不但幫別人拎行李包,還和別人神情親密的說話,臉上還露出輕松愉悅的笑容。
嫉妒一下子竄進雷堅秉的心口,雙手用力的捏緊電動車的剎車,盯著那個男人的眼睛射出恨不得殺了對方的兇狠目光,但他只能眼睜睜看著上司和那個男人有說有笑,態(tài)度十分自然的打開后備箱,親自把男人的行李放進后備箱里。
雷堅秉有一股想哭給上司看的沖動,上司從來都是用完他之后拍拍屁股就走,從來不會對他笑得那么親密。
離得太遠,他看不清楚男人的長相,更聽不見他們說話的聲音,雷堅秉默默忍受著在心口竄來竄去的嫉妒,他心酸的要命,開著電動車?yán)^續(xù)跟蹤上司,祈禱上司和這個男人根本沒有一絲一毫不正當(dāng)?shù)年P(guān)系。
“小寶,后面有輛電動車好像在跟蹤我們。”坐在副駕駛的畢海輔早就發(fā)現(xiàn)一輛電動車從他們離開高鐵就一直跟蹤他們,雖然那輛電動車因為速度跟不上轎車好幾次差點兒被甩掉,但每次十字路口都非常好運的碰上紅燈,然后追上等綠燈的轎車。
畢海軒一直沒發(fā)現(xiàn)被人跟蹤,仔細一看后視鏡,果然從后視鏡發(fā)現(xiàn)后面遠遠追著他的一輛電動車,那戴著頭盔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雷堅秉。
畢海軒頓時無語了。這家伙干什么呢?為什么突然跟蹤他?
但最讓他無語的是這家伙竟然開著一輛電動車追他,電動車的速度開的奇快,簡直是不要命的速度,非常容易出事故。
畢海軒神情微變,畢海輔挑眉問:“小寶你認(rèn)識他?”
“嗯?!碑吅\幷Z氣中透出自己沒有察覺的無奈。
畢海軒找了一個能停靠地段,把車停靠在路邊,等著雷堅秉。
雷堅秉一看到前面的轎車突然停在路邊,心里一咯■,立即覺得大事不妙。
這絕對是被發(fā)現(xiàn)了。
雷堅秉馬上停下電動車,一腳踩著電動車的踏板,一腳踩著馬路邊的臺階支撐著電動車,他拉下頭盔的擋風(fēng)片,掏出手機,低著頭假裝玩手機,一副我是路人甲的樣子。
畢海軒等了許久,離他百米遠的雷堅秉都不上前,他在心里發(fā)出冷笑。
畢海輔瞧不出后面那輛電動車的主人是什么意思,但感覺沒有危險性,便催道:“小寶,我們走吧?!?/p>
“大哥,你等我一會兒?!碑吅\幷f完就打開車門,大闊步走向雷堅秉。
一直透過擋風(fēng)片偷瞄前面轎車的雷堅秉一見到上司就秒變慫貨,小心臟緊張的撲通撲通直跳,心里大呼四個字:完了完了!
畢海軒越來越接近,慫貨雷堅秉恨不得找個下水道鉆進去藏起來,拿著手機的手猛出汗。
畢海軒走到電動車前,一把拉起頭盔的擋風(fēng)片,露出雷堅秉那張故作鎮(zhèn)定的英俊帥氣的臉孔,他冷笑著對雷堅秉說:“電動車都快開出機動車的速度,你想死別在我面前死。”
這句話猶如一把尖刀戳進雷堅秉的心口,他臉色發(fā)白,眼角冒出一些淚花:“畢經(jīng)理……”他張開嘴卻不知道說什么,語氣可憐到了極點。
“這么大的人不要裝可憐?!碑吅\幰姴坏美讏员荒樀目蓱z,令他心口發(fā)疼,他的語氣變得更加不好,掩飾心中的疼痛和煩躁。
雷堅秉用手使勁轉(zhuǎn)動一圈電動車的鑰匙,只聽■噠一聲,雷堅秉仿佛沒聽到車鎖壞掉的聲音,擰了擰手把,電動車紋絲不動,他抬頭沮喪的說:“車子好像壞了,開不起來了。”
“……”畢海軒突然很想撬開雷堅秉的腦袋,看看里面裝的是什么,竟然敢當(dāng)著他的面使壞,目的明顯,方法卻蠢透了。
“畢經(jīng)理,你送我回家吧,下回我請你吃飯。”自己把自己的車子故意弄壞,雷堅秉這下不是假可憐,是真可憐。
畢海軒拔出電動車鑰匙,鑰匙一半扭變形,另一半斷在鎖里,那鎖恐怕也廢了,可想而知雷堅秉用了多大的力氣:“你當(dāng)我和你一樣傻嗎?”
他把斷了半截的鑰匙扔進雷堅秉的懷里,掉頭就走。
雷堅秉推著電動車跟著他,整個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zhuǎn),他騰出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扯住上司西裝的后擺,可憐兮兮的道歉:“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跟蹤你了。”
“你還想有以后?”
慫貨雷堅秉連忙搖頭:“沒有以后?!?/p>
真是被這種人氣笑了,畢海軒在心里無奈的搖搖頭,打開后備箱,把大哥的行李往里面堆,命令道:“你自己把車放進去?!?/p>
剛才還想嚶嚶哭泣的雷堅秉一秒精神,立即抓起電動車放進后備箱,畢海軒晃晃電動車,見電動車不會顛掉出來,才拉開車門上了車。雷堅秉屁顛屁顛的爬上后座。
這時,坐在副駕駛的男人扭過頭,在雷堅秉的眼里長得挺斯文,穿著打扮也有品味,一看就是高格調(diào)的人,歲數(shù)比上司大一些,坐在上司旁邊,和上司挺般配的,就是這長相有點兒眼熟。
雷堅秉一巴掌把腦海里的“般配”兩個字打出去,他伸長脖子,笑瞇瞇的看著對方,底氣十分的足,好像自己坐得不是后座,而是上司旁邊的副駕駛,一臉沒有見外的表情。
畢海輔感覺這個穿著西裝開著電動車的男人莫名其妙,眼神莫名其妙,表情也莫名其妙,怎么看怎么別扭。他和對方不熟,沒必要打招呼,他就轉(zhuǎn)回臉。
雷堅秉絲毫不在意對方的冷淡,轉(zhuǎn)過臉,語氣親密的對上司說:“畢經(jīng)理,我們認(rèn)識那么久了,我還沒去過你家呢?!边@一聽就能聽出來他們兩人關(guān)系不淺,雷堅秉故意挑釁看一眼陌生男人,看看陌生男人的反應(yīng),然而陌生男人沒有反應(yīng)。
這家伙今天絕對吃錯藥了。畢海軒不悅的說:“不要把你的頭伸到駕駛室,乖乖坐好了。”
雷堅秉乖乖坐好,一路上眼睛像監(jiān)視器一眼的監(jiān)視陌生男人。
畢海軒拿雷堅秉沒法子,把他送回家,他賴在車?yán)镆粍硬粍?,?dāng)做聽不見似的看著車頂,要么就掏出手機玩,總之就是不下車,畢海軒只好把他帶回家。
雷堅秉還來不及打量上司的家,就被上司指派去廚房做晚餐。
“這人是誰?”把行李放客房后,畢海輔坐沙發(fā)上,問弟弟。
畢海軒揉揉眉心,無奈的回答:“我請的男保姆。”
雷堅秉從廚房探出臉,委屈的小聲說:“我不是男保姆?!?/p>
“做你的飯去?!碑吅\帥]好氣的說。
雷堅秉縮回腦袋,滿臉笑容的打開冰箱看看有什么食材,準(zhǔn)備好好露一手——哼,男人不但要用力量說話,也要用廚藝說話,我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爬得了床,怎么可能會輸?老媽,感謝你從小教導(dǎo)我想娶媳婦就要會做飯。
“到書房說吧?!碑吅]o率先走進書房。
兄弟兩人進了書房后,畢海軒把兩人的關(guān)系老實的交代清楚。
“人家對你這么上心,不可能把你當(dāng)做炮友,看我的眼神都恨不得把我殺了?!碑吅]o旁觀者清,他對弟弟無奈的搖搖頭,“你要不和他試試正常的交往?”
畢海軒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大哥,我心防太重,很難對讓敞開心扉?!?/p>
“小寶,你的侄女今年已經(jīng)上初中了,爸媽也老了,他們早已不會管我們的事情了,你已經(jīng)不是大學(xué)時候的你,那時的你覺得和戀人私奔被抓回來后只要和戀人約定相同的時間自殺就能成全你們愛情,可結(jié)果是你成全了你的愛情,對方卻是個懦夫,知道你真的自殺了就逃到了國外,這是你年少輕狂輕信他人的代價,但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三十出頭了。”畢海輔拍拍弟弟的肩膀,“你應(yīng)該學(xué)會如何處理自己的感情,我和爸媽現(xiàn)在早已看開了,只希望你幸福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