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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別院已經(jīng)是三天之后了,一番人馬勞頓,愛爾和蒙吃了簡單的飯菜就準(zhǔn)備熱水沐浴,相互擦洗后消除了一天的疲勞。
第二天早飯過后,大伯就過來了,原來是田心要嫁人了,嫁的正是蕭府的少爺蕭景山。不過是個小妾,蕭老爺當(dāng)然不會同意她當(dāng)正室。
從大伯口中隱晦的知道好像是田心自己跑到人家府里找蕭景山,一夜都沒有回家,大伯被肖氏蒙在鼓里又不知道,直到田心回來,得意洋洋的宣布生米煮成了熟飯,氣得田虎想上去扇她耳刮子,被肖氏阻止了,又哭又鬧的不叫人消停。
蒙看著大伯仿佛蒼老了許多的面容,真不知道這個堂妹是怎么想的,做小的就會開心?他家現(xiàn)在也不缺錢啊,蒙不能理解。
大伯過來告知一聲,至于蒙要不要來家里聚一聚就全看他的意思了。留下大伯吃了午飯,蒙把他送到了門口。
“看到她終于轉(zhuǎn)移目標(biāo),我很欣慰?!睈蹱枖D眉弄眼。
蒙呼出一口氣,她還是太不懂事了?!昂筇欤??”蒙問愛爾,既然是做小的,蕭家自然不會八抬大轎正兒八經(jīng)的讓她進門,頂多從側(cè)門迎進,擺席面吃酒什么的就更不會有了,畢竟這個事兒也不光彩。
所以要在她出嫁之前回去看看,蒙覺得自己和愛爾在這里也呆的差不多了,和克魯斯約定好的的兩個月,加上回程去碼頭的時間,就當(dāng)是提前跟大伯作離別吧。
愛爾點頭,雖然不太想見那幾個人,不過,反正也就這么一次了。午睡片刻后,愛爾起來看書,晚上又拉著蒙去看夜市。
吃肯定是少不了的,剛出爐的芝麻胡餅金黃酥亮,又香又脆,大碗湯餅熱氣騰騰,撒上蔥花,清淡香純,愛爾吃不完的全讓蒙撿了碗底。
游游走走,愛爾看到了前方的餛飩攤,那不是喬老爹么。幾人走過去,喬老爹的小鋪生意不錯,他看到愛爾,于是熱情的朝他們招手。
愛爾笑笑,和蒙也坐到一張小桌邊,要了兩碗小餛飩?!皢躺侥兀俊泵蓡柕?。
“在那呢?!眴汤系钢盖懊娴纳碛?,這里人多,之前還真沒看到。蒙點點頭,和愛爾緩緩吃著東西,慢慢消化。
等到人群漸少,喬老爹終于有了休息的空隙,喬山也坐了過來?!懊纱蟾?,你來啦?!?/p>
愛爾因為經(jīng)常逛街,倒是和喬老爹的攤子十分熟悉,蒙朝喬山點頭,“生意不錯啊?!眴躺綋项^,“還行,我也就是晚上來幫爹看看?!?/p>
蒙斟酌著要不要告訴喬山田心的事情,愛爾卻看到喬山心情似乎不是很好,說不定他早就知道了。
“她啥時候過門?”喬山坐在一邊,問蒙。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不過后天我會去大伯家看看?!泵膳呐膯躺降募?,說實話,田心配不上他。
“那……能帶上我不?”喬山看著蒙,最近一直見不到田心,他有些問題想問她。
喬老爹瞪了瞪兒子,“你去干什么?有你什么事兒!”
喬山坐那兒不說話,決心堅定的樣子。蒙嘆口氣,說清楚也好,他總感覺應(yīng)該是田心吊著人家的胃口,才搞成了現(xiàn)在的樣子。
“好,就帶著他吧?!睈蹱柕故窍乳_了口,他也希望喬山也認清某人的真面目,然后開始新的生活。
既然愛爾都答應(yīng)了,喬老爹也不好再多說什么。大家約好了見面時間,讓喬山后天一早就過來。
白天愛爾繼續(xù)搜刮著所謂的奇珍異寶,不過都是一些小物件,想著要不了多久就要離開了,于是把大部分時間都耗在了外出逛街上面。
而他最為自豪的藏品,就是一個名叫張旭的人的書法。愛爾其實根本就看不懂這個,更別說是草書了,而狂草大家,“草圣”張旭的作品卻是一眼就被愛爾看重了。
聽聞張旭是一位極有個性的草書大家,因他常喝得大醉,就呼叫狂走,然后落筆成書,甚至以頭發(fā)蘸墨書寫,故又有“張顛”的雅稱。
雖然看不懂這些彎彎鉤鉤的字的含義,但字里行間無比透露出此人的張狂,筆墨間揮灑出來的放蕩不羈的性格讓愛爾很是欣賞。
所以說,藝術(shù)能產(chǎn)生共鳴,那是不分地域,不分國界的。愛爾高價買下了張旭的“古詩四帖”,其通篇氣勢磅礴,布局大開大合,落筆千鈞,狂而不怪,書法氣勢奔放縱逸。
寶貝一般小心翼翼的藏好,愛爾決定拿回去要好好裝裱,掛在最顯眼的地方,人說書畫喻人,一個人喜歡的東西也就預(yù)示著這個人的性格,果然不假。
因為買到心儀的字畫,愛爾心情非常之好,連第二天準(zhǔn)備去田虎家的時候都是微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