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蕭老爺?shù)莫毶邮捑吧阶哌M來,故意對著他老爹問到,他一知道有人來贖人就趕過來了,現(xiàn)在手頭正是缺錢,怎么能不好好抽點油水。
又是一番客套,愛爾完全像個無關(guān)人一樣坐在一邊,蒙皺皺眉,這家公子看著也不是什么好貨色。
“贖人?可以啊?你先說說,要贖誰?”蕭景山吊兒郎當?shù)淖?,完全沒有一點站在父親面前應(yīng)有的姿態(tài),倒把個蕭老爺氣得不行,真是在外人面前丟人?。?/p>
“田虎一家四口?!泵煽粗捑吧秸f到。
“哦……那價錢可不低啊,你要知道他們以前可是在朝廷面前落過罪的。”蕭景山東拉西扯,無非就是想抬價。
“你說。”蒙穩(wěn)如泰山,十分淡定。
“這樣吧,每人二百兩?!笔捑吧娇跉獠恍。€好像自己占了多大虧似的。
愛爾嗤之以鼻,還真敢獅子大開口,這樣的人還做生意呢,不虧才怪。蒙眼瞼一垂,再抬眼時卻看向了蕭老爺。
“據(jù)我說知,一個普通奴子最多也高不過十兩,更不用說是已經(jīng)落了罪的奴隸”,因為這樣的價錢更便宜,蒙不知道當時蕭家買的時候是什么價,但肯定不會高。
“再說了,他們一家四口在這里干了七八年,如果不是奴籍,現(xiàn)在應(yīng)該早就可以自贖了吧?!泵煽吹绞捓蠣敐M臉通紅,他畢竟還是個讀書人,讓兒子和對面的人討價還價已經(jīng)是辱沒了他這舉人老爺?shù)拿?,現(xiàn)在聽到蒙的說辭,竟然也有一些羞憤了。
“這樣吧,每人一百兩,這四百兩也肯定不止翻了十倍。”蒙個氣定神閑,就不怕他們不答應(yīng)。
“不行!少了!”蕭景山不依不饒,貪心不足蛇吞象。
“那……”蒙看看面前張牙舞爪的蕭少爺,再看蕭老爺時便看到他開口,“好了好了!大吵大鬧成何體統(tǒng)!四百就四百!我說了算!”說完就氣呼呼的起身離開了,也不管自己兒子的叫鬧,真是丟臉!
想想怎么著都是多出來的四百兩,蕭景山算是賺了,最后當然點頭,卻還要做出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樣子。
蒙才懶得看他,交了銀票,拿回了賣身契,之后再去府衙去奴籍就行了?,F(xiàn)在他則由蕭府的一個小廝帶著去找大伯一家。
“我不走!憑什么讓我走?誰知道他是不是蒙娃子,都死了這么些年的人了,現(xiàn)在又跑出來做什么?”
還沒進去就聽見肖氏的吵鬧聲?!熬褪前〉愦_定他真的是蒙哥?別不是騙子來訛錢的吧?”田心是知道蕭氏一族只有自己家過得還算上好,雖然是下人,但至少不會餓著,難保不會有眼紅的親戚找上門。
蒙站在門口不動,靜靜聽著他們的對話,愛爾也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你胡說什么呢!蒙娃現(xiàn)在出息了,還去了奴籍,就要來贖我們,你們怎么還是這么不開竅!”田虎很生氣,這一家子全鉆到錢眼里去了,成天想著榮華富貴,田心還想當蕭少爺?shù)男±掀?,哎?/p>
“你的意思是他發(fā)達了?”田虎的小兒子田福出聲問道。
田虎敲敲他的腦袋,“你懂什么!蒙娃現(xiàn)在跟了個好人,過得很好,還有余錢來贖我們,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碧锘⒑苄牢俊?/p>
“哼!說來說去還是比不過蕭少爺!人家那才叫家財萬貫,跟著他出去我們能干什么?喝西北風???”肖氏忿忿不平。
“就算他是真的蒙哥,那為什么之前我們過得那么苦的時候他不來?現(xiàn)在剛剛有個好兆頭就來了?誰知道他安得什么心!”田心不甘心,眼看著蕭少爺就要對她感興趣了,現(xiàn)在怎么能走?!
蒙敲門,“大伯,都弄好了,現(xiàn)在就可以離開了。”蒙才不會承認自己是故意的。
“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愛爾小聲的吐舌頭,埃里在后頭聽到了捂嘴笑,大家似乎并沒有被屋里人的對話氣到。
“啊,蒙娃來啦!”大伯熱情的出來招呼,“好了好了,隨時都能走。”
而其余的三人看到門口的蒙都是表情各異,肖氏先是嫌棄的看了一眼,然后被蒙給驚到了,這變化可真大,于是到笑不笑的撇過了頭。
田心則完全懵了,她早已不記得蒙的樣子,門口那個外形修長,氣質(zhì)軒昂的男子就是蒙哥?居然比蕭少爺還要好看上好幾分,于是羞澀的低下了頭。
田福滿眼放光,盯著蒙就不放,看看這身衣服,瞧瞧他腰間的翡翠,一看就不是凡品,田福開始懷疑老爹剛才的說辭,他真的只是一個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