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耐不住寂寞,掏出手機,準備騷擾一下還在上課的蕭以恒。
粒粒橙︰天空一陣巨響,你的男朋友閃~亮~登~場~
粒粒橙︰[霹靂][霹靂][酷][酷]
粒粒橙︰[震了你一下]
蕭以恒的消息回得極快。
持之以恒︰飛機落地了?
持之以恒︰一路上還順利嗎?
粒粒橙︰挺順利的!
粒粒橙︰不過你現(xiàn)在不是應(yīng)該在上課嗎,你就不怕被老師沒收手機?
持之以恒︰我說我要去洗手間,老師就放我出來了。
粒粒橙︰所以你現(xiàn)在是一個人?
持之以恒︰嗯。
厲橙眼楮一亮,立刻播了一個視頻電話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alpha清俊的臉龐出現(xiàn)在了屏幕之中,雖然是死亡角度外加死亡前置攝像頭,而且通話背景還是在廁所隔間內(nèi),但是厲橙的眼楮自帶十米厚的濾鏡,不論怎么看蕭以恒都是最好看的。
因為機場噪音太多,厲橙特意帶上了耳機。
蕭以恒問他首都冷不冷,厲橙立刻手舞足蹈地給他形容了一番自己被北風追著跑的樣子,漫天的雪花、呼嘯的寒風,厲橙談起這些,眼神閃閃發(fā)亮。
“你穿的是不是有點少?”蕭以恒關(guān)切地問,“天這么冷,別人都穿羽絨服,你怎么還在穿牛仔夾克?你出發(fā)去首都前,沒有買厚衣服嗎?”
“害,我看通知上寫,選手集訓期間衣食住行都由隊里提供,所有的衣服,小到泳褲、大到羽絨服都要穿統(tǒng)一的,我不想買重了,就沒單獨買。”厲橙怕他擔心,趕快解釋,“而且我真的不冷,我穿了好幾件呢!我把所有長袖衣服都帶上了,你看,牛仔外套里有一件襯衣,兩件襯衣,三件襯衣,一件帽衫,帽衫里面還有一件短袖T恤?!?/p>
厲橙一手舉著手機,一手拎起衣領(lǐng)給蕭以恒看。
敏銳的蕭以恒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你身上那件帽衫怎么從來沒見你穿過?”
“帽衫?”厲橙低頭看向自己,“哦,你說黑色這件?”
他大咧咧解開扣子,露出藏在下面的帽衫,胸口正中央印著首體附中的?;蘸托C?。
厲橙不以為意地說︰“運氣不好,飛機停在遠機位,需要先下機轉(zhuǎn)乘擺渡車。我只穿了一件短袖T恤,行李又托運了,坐我后排的一個哥們見我穿得少,就借了我一件帽衫。”
“……既然是人家借你穿的衣服,你拿到行李后,不該第一時間脫下來還給他嗎?”
“這事說起來特別巧!”厲橙興奮地說,“那個兄弟也是去集訓的,而且專項也是自由泳!他說衣服不急著還,等到宿舍了再給他就行?!?/p>
“……”
厲橙里啪啦地把事情經(jīng)過吐了出來,還壓低聲音做賊一樣講了周尖改名的八卦,他說的沒心沒肺,根本沒注意到網(wǎng)絡(luò)那頭的蕭以恒眉頭越皺越緊。
在蕭以恒看來,周尖這個人疑點重重。
周尖在首都上學,現(xiàn)在又沒有放假,他為什么要乘坐從華城到首都的飛機?其次,如果周尖家里有王位等著繼承的話,這么有錢的富二代為什么要坐經(jīng)濟艙?他的座位在厲橙后排,這真的是巧合?
蕭以恒看著手機屏幕里自己的影像,隱隱約約覺得自己頭發(fā)有些綠……
偏偏厲橙遲鈍的要命,面對這樣的他,蕭以恒想要提醒,又怕是自己多想。
厲橙說得口干舌燥,見蕭以恒一直沒回音,問︰“怎么了,你怎么不說話?是信號不好沒聽見嗎?”
蕭以恒︰“沒,我聽得很清楚?!?/p>
他沉吟了幾秒,正要開口說些什么,手機屏幕里,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意想不到的畫面——只見一只手從厲橙身后伸了過來,出乎意料的扯掉了厲橙的耳機。
厲橙一愣,下意識地看向了身邊人。
那人說︰“厲橙,叫了你好幾聲你都沒聽見。工作人員說班車到了,讓咱們趕快過去?!?/p>
那個人影一直站在鏡頭以外,蕭以恒看不到那人的樣貌,只能隱約看到他的半個肩膀。那人身材高大,厚重的羽絨服也遮蓋不了他健碩的體型。
蕭以恒的直覺告訴他——這個人,絕對就是厲橙口中的“周尖”!
厲橙回頭看向身后的工作人員,見對方舉著喇叭,示意大家跟著他去停車場。喇叭聲音其實挺大的,但厲橙一直帶著耳機,所以根本沒聽見。
厲橙看向周尖︰“謝了啊兄弟?!?/p>
周尖︰“你等一下?!彼麖氖诌叺目Х韧赓u袋里取出一杯飲料,遞到了厲橙面前,“我看你穿得很少,就做主給你買了一杯熱飲。放心,這杯是特調(diào)的,不含咖啡-因?!?/p>
厲橙眼眸微微睜大,沒想到剛認識的兄弟就這么講義氣,他欣喜地伸過手,想要接過那杯熱飲。
然而,周尖并沒有直接把熱飲送到厲橙手里,而是刻意抬高手臂,讓那杯熱飲輕輕貼到了厲橙的臉頰。
周尖︰“看,現(xiàn)在是不是暖和多了?”
屏幕這邊觀看了現(xiàn)場直播的蕭以恒︰“……”
——他現(xiàn)在可以確定了,那個alpha就是饞厲橙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