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賀硯回的狀態(tài)。
他總是小心翼翼的,堅守著很多在別人看來都是小到可以忽視的原則,不追問任何問題,不深究許多細節(jié)。有時候在凌粟和關牧州說話的時候,他都會自覺默默地在一邊不插嘴。
但不是戒備心。
他對凌粟沒有半點防備,把所有脆弱的柔軟的溫暖的,全都留給了凌粟,半點不隱藏。
凌粟摸著下巴,一邊順帶著欣賞了欣賞賀硯回巧克力板似的規(guī)整腹肌,一邊咂摸出了一個確切的詞。
寄人籬下。
他始終在等凌粟給他一個確定的信息。
“走吧。”凌粟伸出手給那邊的賀硯回,“酒店不遠,我們一起走過去吧?!?/p>
自從入了夏之后,海城的雨常常來得出其不意,一個不察就裹挾著狂風而來,把整座城淋了個爽快才肯離開。
凌粟一直是細心的人,今天左手牽著賀硯回,右手就習慣性拿上了把傘。
“我來拿吧?!辟R硯回現(xiàn)在走得越來越穩(wěn)了,一般凌粟手上有些什么他都下意識地會去接,“你專心拍東西就行?!?/p>
凌粟一想也是,自從賀硯回不坐輪椅之后,自己就失去了一個最佳穩(wěn)定器。現(xiàn)在干脆就一手牽著賀硯回,一邊低著頭專心錄視頻。
兩個人牽著的手在鏡頭里一晃一晃地出現(xiàn),修長的手指越扣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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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粟的這朋友長得不錯啊?!迸赃叺木频旮邔永铮P媽媽貼著玻璃張望著下頭的人影,看了半天之后轉身說道。
“一米八**頭身,那腹肌比你兒子都硬實?!迸赃叺年P牧州翻著菜譜搖頭,“讓凌叔叔他們放心吧,凌粟那眼光都高到天上去了,錯不了?!?/p>
除了身份信息不詳,眼睛健康狀態(tài)不詳,腿腳便利情況未知之外,賀硯回確實能算是個上天入地都難尋的極品。
“他借住在小粟這兒?”關媽媽問。
關牧州點頭:“嗯,住挺久了?!?/p>
關媽媽挑了挑眉,沒說太多。
經(jīng)濟上不怎么寬裕,凌粟那個軟糯糯的性格也好駕馭不是她搓著下巴點點頭,看上去非常滿意。
直到賀硯回站在了他面前。
大高個、冰山臉,這個人身上的氣場讓明明早就習慣處于領導地位的她都感覺到了十分的不好相與。
“阿姨好?!辟R硯回的臉上帶著些很淺的微笑,一聲阿姨卻差點讓關媽媽都沒敢接。
她原本還準備了一兜子凌粟媽媽的吩咐,打算好好盤問盤問賀硯回,給他個來自長輩的下馬威讓他以后好生照顧凌粟。
可沒想著
一直都沒找到一個機會開口。
賀硯回的禮貌幾乎無可挑剔,雖然視力不好,但也全程沒有讓凌粟照顧,優(yōu)雅又斯文,活像是在拍電視劇。
凌粟和關牧州都算是從小富養(yǎng)著長大的小二世祖,但是一左一右在賀硯回旁邊,卻活像是草根小可憐。
“誒,這不是易行娶的姑娘呢么?!卑察o的餐桌上,最后還是關爸爸隨便挑起了個話頭。
所有人都應聲抬頭,看見了電視上八卦新聞里的人。
“是她?!绷杷诿鎸χP媽媽投過來的眼神,笑著點了點頭。
新聞里說是賀家某小姐出席某奢侈品牌時尚活動,一身派頭奢侈,手上的鴿子蛋鉆戒奪人眼球。
“我記得她不姓賀吧。”凌粟撓了撓腦袋,聽完新聞之后又有些不確定,“但確實張這樣的。”
“她媽媽是那個賀家的。”關牧州擺了擺手,對這些豪門八卦要更清楚一些,“她爸入贅,她是女兒就沒跟著一起姓,但備份還是排在那邊的?!?/p>
“海城那個賀家倒是有名的?!迸赃叺年P媽媽拿著餐巾擦了擦嘴巴,“不過這個旁系倒鬧不出什么風雨來。”
“主家那姐弟鬧得正歡呢?!标P媽媽在商場上聽到了些,見八卦不了自己干兒子的,干脆就說起別人家來了,“老爺子就一個獨子,太太早逝,現(xiàn)在的一雙兒女相差十歲?,F(xiàn)在眼看著老爺子要撐不住了,一雙姐弟跟干什么似的斗法斗得歡騰得要命?!?/p>
關牧州轉頭和一頭霧水的凌粟科普:“姐姐叫賀洵弟弟叫賀溯,之前是一人分管著一個區(qū)域的業(yè)務,現(xiàn)在大概打算當著爺爺?shù)拿娣执蟮案饬?。我前兩天還見著賀洵了,那氣質易行娶的這位賀小姐真的連個尾巴都趕不上。”
凌粟搖搖頭,表示自己對這些沒什么興趣。
什么賀這賀那的,能有他家賀硯回好看呢么。
作者有話要說:親,說不定有的呢。[頂鍋蓋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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