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姊!”
“解藥?!泵缷D對著三弟祈翳伸出手。
“……哼!”
祈翳很明顯的咬牙切齒,毫不遮掩對蒼玄的厭惡和殺意,從衣袖中掏出個(gè)小瓷瓶摔在幾上,而后忿忿甩袖離去。
紫衣美婦將小瓷瓶中的藥粉涂抹上蒼玄的脖頸,血瞬間就止住了,連傷口都迅速的愈合起來,很快連一點(diǎn)痕跡都沒有。
“多謝……多謝夫人……”
“哎,論字排輩,我還得叫你一聲大嫂呢!”美婦笑瞇了一雙漂亮的眼睛。
蒼玄聽到“大嫂”兩個(gè)字,臉色頗為尷尬,應(yīng)也不是,不應(yīng)也不是,臉色青紅交錯(cuò),煞是精采。
“大嫂這么可愛,難怪大哥要如此不擇手段?!?/p>
“……”蒼玄露出疑惑的表情。
“二姊……”
剛才的那名少年去而復(fù)返,臉頰有一邊紅紅腫腫的,扶著門板,一雙眼淚光閃閃。
“你三哥打你了?!”美婦露出驚訝的表情。
“不是,三哥擰我的臉,說我胳膊向外彎,好疼,嗚嗚……”
“乖,乖??!不哭不哭,你家阿豹呢?阿豹!”
一位面色冷峻的男子瞬間就出現(xiàn)在五十八身后,低下身伸出舌頭,在五十八紅紅的那邊臉頰上舔了好幾下,然后冷硬的擠出“不痛了”三字。紫衣美婦用袖口遮住嘴笑了起來,五十八也咯咯的笑著,蒼玄卻看得有點(diǎn)害臊,不動(dòng)聲色的偏過頭去。
“好了,阿豹,快把你的寶貝叼回窩去吧!”
冷面男子拍了拍五十八的背,一眨眼就化為豹形,五十八也化為團(tuán)子般的狐形,還沒爬上花豹的背,就被銜住后頸叼走了。
“我先告辭了,大嫂就好好的待下來吧!大哥雖然壞心眼,不過……恩……呵呵……”二姊話頭說到一半就截住了,只是淡笑不語。
蒼玄還想問,紫衣美婦已經(jīng)翩然離去。
“天呀!公子,您怎么把自己弄成這樣了?”
侍僮冷秋一進(jìn)房就看見蒼玄原本白凈的素衣,染滿了鮮紅的血跡,瞪大了一雙圓潤的眼。當(dāng)他看到幾上遺留的小瓷瓶,瞬間就噤聲了,取了干凈的衣服,重新給蒼玄換上。
“公子,雖然三少爺脾氣古怪,但并不壞的,希望公子原諒三少爺?!崩淝镎Z氣抱歉的說道。
“我沒事?!?/p>
“公子,您先歇息,我讓灶房那邊給您張羅些補(bǔ)血養(yǎng)氣的菜肴。”冷秋看著蒼玄蒼白的面容和毫無血色的唇,立刻就下了主意。
“不用……”
蒼玄話語未竟,冷秋已經(jīng)抱著沾血的衣物“咚咚咚”的跑掉了。蒼玄重新拾起書冊,頓覺頭暈?zāi)垦#矍暗淖侄甲兊媚:饋?,但他還是盯著書頁,仿佛要把它看穿似的。他很久沒有感到像現(xiàn)在這樣急功躁進(jìn),恨不得立刻就將典籍中的一切學(xué)會(huì),早一日遠(yuǎn)離這個(gè)地方。
在這里,他會(huì)覺得自己活得太像一個(gè)凡人,脆弱又無能,就像……踏入師門以前,那個(gè)叫做“阿寶”的自己。
是夜,蒼玄正準(zhǔn)備熄燈就寢,祈墨回來了。他帶上門,慢悠悠的走向床褟,伸手進(jìn)懷里掏出了一大迭重新拼湊起來的紙張,丟到一旁的小桌上。
“小玄你說,我該怎么懲罰你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