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于這個時間,后天就是她20歲生日了,可以想像他的意思……何書墨當(dāng)時被嚇得一個激靈,整個人都酥麻得跟過了電似的,只知道發(fā)傻:“啊?”
“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吧?”電話里,他的聲音低沉、溫?zé)岬米屗浼t了。
“……”還問自己知道什么意思么,何書墨勸自己冷靜未果:“就是說,會發(fā)生那種事?true?”
心砰砰亂跳,平原跑馬都沒這么激烈,回過神的時候,她的胡話已經(jīng)脫口而出了。
true是什么鬼啊什么鬼!何書墨撫額想咬舌自盡。
然后她聽見顧凜在電話那頭似乎笑了一下,沉下聲幾乎魅惑道:“嗯,不是那種小兒科的,你自己決定,來了的話,到時候喊停是沒用的……”
喊停是沒用的。
何書墨像一陣旋風(fēng)般刮回宿舍,然后冷水洗臉,還是被這句話惹得滿腦子烏七八糟的畫面。
也談不上精心準(zhǔn)備,除了洗了三遍澡,往身上抹了太多護膚品,然后在選內(nèi)衣的時候猶豫了將近一個鐘頭之外,她準(zhǔn)備得還是很快的。
下了課已經(jīng)天擦黑,她坐上地鐵,輕車熟路地來到顧凜家時,天剛剛黑透。
怎么有種小紅帽掉進大灰狼狼窩里的感覺?
敲了下門,門開的一瞬間,看見顧凜那雙眼睛的時候,何書墨臉噌的就紅了……
明明跟平時沒什么不一樣啊喂,你緊張個鬼啊,她狠狠掐了自己一下,讓這種又緊張又期待還有點害怕的感覺趕緊消失。
“來了?”他問。
“啊……嗯?!焙螘珣?zhàn)戰(zhàn)兢兢地進門。
“后天領(lǐng)證,你有意見么?”她剛彎下腰換鞋,就聽見這么高能的一句話!
抬起頭,她看見顧凜的樣子,他倚在門邊,正垂下眼睫凝望著自己。
“不過你現(xiàn)在反悔已經(jīng)沒有用了?!钡攘税胩?,看見她還在斷電,顧凜接著走過去,捧起她的臉,靠近,壓低聲音道:“懂么?”
他聲音太蘇,何書墨心跳得都快跳出來了,拼命吸氧:“你真的要娶我???”
“你知道我忍了多久的話,你就不會這么問了,聽好了,或許我就說一遍……”他捧著她的臉,不知道為什么這個時候燈忽然滅了。
“你是第一個讓我忍不住的人,我知道,也是最后一個?!焙诎道铮耆床灰娝谋砬?,但他的嗓音在耳畔,就像靜靜流經(jīng)的黑夜里的一條河,沉緩而深情。
燈不知道為什么,神奇地又亮了……
但是她根本沒機會看,只能闔上眼,因為顧凜已經(jīng)低下頭,深深地吻住她的唇,熾熱而顫抖的呼吸突然纏上來,舌尖一路著火,吻得她無法呼吸。
她被抵在墻上,只覺得他捧著自己的臉的手慢慢摩挲,滑到她的頸后、頭發(fā)里。
雖然親吻是很多次了,但第一次這么充滿欲色和瘋狂的吻還是第一次。
何書墨被他抱起來的時候才覺得臉紅得已經(jīng)熟透了,埋在他肩頭問:“不吃飯了???”
“先吃你。”他抱著她朝臥室走,聲音很冷靜,她才明白“喊停也沒用”已經(jīng)開始了。
被輕輕放到床上,何書墨覬覦顧凜家這張kingsize大床已經(jīng)很久了,真的躺在上面時才知道很不容易,身體僵硬得不聽使喚,怎么樣都無法放松,在他俯下身靜靜看著她的時候,只能閉上眼……
***
水溫滾燙,何書墨把自己全部泡進熱水的時候才終于放松下來。
x夢真的成真了,除了緊張、害羞和疼她基本上被沖擊得神志不清了好嘛?
而且因為她的強烈要求,顧凜把燈關(guān)了,雖然他沒看見自己什么,她也沒看清楚他什么?。?/p>
真是失策……
還有就是,真疼啊,她泡澡的時候覺得身體都快散架了。
一邊低頭看著脖子和水面以下一些“重點部位”上的紅痕,她一邊想著事:后天領(lǐng)證的話,也就是說,后天她就真的結(jié)婚了,嫁給顧凜了?
然后呢,生猴子?不對,今天這個步驟已經(jīng)提前進行了。
何書墨用手猛搓臉,“啊啊啊”地叫了幾聲,結(jié)果浴室的門忽然開了。
她看見顧凜開門進來,把浴衣和毛巾搭在架子上之后,站在門邊靜靜地看了她一眼。
“還疼么?”他問道。
“應(yīng)該沒事兒了……”何書墨回答得極其含糊,因為泡在熱水里她也不清楚疼不疼,浴室里水蒸氣彌漫,她在水霧里看見顧凜轉(zhuǎn)身要走出去。
“等等!”何書墨忽然鬼迷心竅了。
顧凜本來打算出去,聽見她喊自己,慢慢回過頭,微狹起眼睛看她:“怎么了?”
“你也來……一起洗唄。”她的臉被熱水蒸得紅撲撲的,漆黑的頭發(fā)被發(fā)圈隨便勒成一個發(fā)包,腦袋露在水面上看著他。
顧凜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她這是在引*誘自己么?
“那很快就要生猴子了,你確定?”他忍不住彎了彎唇輕笑了一下,然后問道,回頭看見何書墨滴溜溜的眼睛望著自己,然后沉進水面以下去了。
老曹說的很對啊,喜歡咬吸管的女孩那個方面的確……
顧凜忽然想起來前段時間飯局上老曹似醉非醉跟自己說的話:“嘖嘖,小顧啊,小嬌妻什么的,你小心火太旺了燒著自己,如狼似虎啊……”
顧凜沒說話,抬起手臂解扣子的時候想起“小嬌妻”三個字。
果然這火燒過來了,來得還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