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據(jù)說,咬吸管的女生……
每逢10月,頭一件事就是連休七天的國慶節(jié)假期。
何書墨已經(jīng)期待這天很久了。
在顧凜沒回來的一周里,她先是把自己沒出完公差的親哥送走,然后因為調(diào)休連上了好幾天的課,跑輔導(dǎo)員辦公室遞交幾千字的檢討書,累得幾乎快散架。
所以假期一開始,她就睡掉了第一天的大半部分時間李敘的偵探故事。
南京的初秋,沒有北方那么干燥肅冷,幾乎也感覺不到什么氣溫的變化,反而是秋高氣爽,滿天碧藍(lán),適合會親訪友出去嗨的好天氣。
但是現(xiàn)實是,她就算脫單了,現(xiàn)在也是跟自己的被子肌膚相親,約會周公,看起來比單身狗還苦逼……
何書墨賴床賴到下午,最后是被三個師兄的輪番轟炸給叫起來,歐陽起蕭甚至跑到她宿舍樓底下喊她名字……
畢竟宿舍剩下三個姑娘都是江浙滬的,家離得近,早就歸心似箭地或是有人來接、或是有人去送,全都回家了,就只剩何書墨一個人呆在空蕩蕩的宿舍。
國慶節(jié),多適合約會啊!
結(jié)果自己呢?竟然要跟三個師兄去訓(xùn)練館比劃拳腳,這到底是造的什么孽……何書墨在聽著三師兄在樓下喊了十分鐘后,只好飽含怨恨地套上褲子,收拾衣服,跟著歐陽起蕭一起去訓(xùn)練館。
“師妹,我總覺得你最近不太對?!眲偟接?xùn)練館時,歐陽起蕭盯著何書墨的臉,擰眉說道:“你前幾天還失蹤了,你之前建的那個幫你追人的微信群也散了,你最近在搞什么???”
何書墨被問得心虛,躲躲閃閃地看了眼三師兄,打算轉(zhuǎn)移話題:“師兄,你懂的,女孩子嘛,每個月總有那幾天,覺得自己跟這個世界無法溫暖相擁……”
歐陽起蕭聽見她這么中二病的臺詞,又眼神怪怪地看了眼神情古怪的小師妹,但還是什么也沒看出來,只能作罷,走在何書墨前面進(jìn)訓(xùn)練館。
關(guān)于她跟顧凜在一起這事,何書墨算是考慮了好久,最后對師兄還是選擇緘默不提。
畢竟他們?nèi)齻€,也就除了賀蘭靠譜,其他倆糙漢嘴巴大得沒邊沒沿的,要說出去的話,第一個知道的肯定是曹鞠華,曹鞠華知道了,還愁訓(xùn)練館里其他人不知道嗎?
她自己倒是無所謂,顧凜肯定不喜歡被人議論這事兒……
何書墨覺得有必要跟卓知揚商量商量,結(jié)果剛到了搏擊訓(xùn)練館,就聽曹鞠華說那貨去泰國比賽了。
“誒?好突然啊,為什么?”何書墨聽說這個消息有點懵。
“哎呀,顧凜讓他去的,不知道為什么,走得很急呢。”曹鞠華叼著香煙,煙灰撲簌簌地往下落,他瞇著眼指揮前臺的小妹給他捏肩揉背,然后吐了個煙圈,跟何書墨說道:“墨啊,今天練完別走,跟你三個師兄和教練們開趴,顧凜出差就是嗨,他明天回來之前大家先爽爽?!?/p>
何書墨白了他一眼,不過心情頓時大好。
顧凜短信的確是說2號回來,明天他回來的話,會不會第一時間找自己?想想這事就隱隱興奮。
都過了一個星期了,七天里通過四次電話,短信回得也不是很多……
再加上他從來不說什么“我想你”“我愛你”“好喜歡你”之類的情話,跟平常也沒什么區(qū)別。
***
晚上七點的聚餐,動靜還搞得挺大的。
把休息區(qū)的兩張長桌拼在一起,都得有三米長,何書墨根本沒想過是誰把那么重那么大的桌子從負(fù)一層搬上來的,因為在座的都不是常人的體能。
少了氣氛制造者卓知揚,果然比上次飯局安靜了點,但是一兩扎啤酒下肚,大老爺們兒都面色酡紅,開始脫衣服光膀子,整個休息區(qū)烏煙瘴氣的,混雜著煙酒和食物的味道。
何書墨差不多已經(jīng)習(xí)慣了,從小跟著何律新的好哥們兒到處吃大排檔,上了大學(xué)跟著師兄們聚餐,次次都是男多女少,她不抵觸這種場合,反而覺得更自在大商皇族之殷洪。
訓(xùn)練結(jié)束后她洗了澡,穿了身特別輕便的短袖t恤和長褲,純素顏,從頭到腳哪里都沒收拾,她現(xiàn)在這個不修邊幅的形象,倒真的跟一群糙老爺們兒更相襯。
不能喝酒,何書墨用吸管吸著賀蘭給她買的養(yǎng)樂多,啃著油膩膩的雞爪,聽幾個師兄吹牛,吹嗨了,她才發(fā)現(xiàn)……話題不知道什么時候聊到顧凜身上了!
“你們說凜爺是不是性取向有問題?。俊蹦辰叹毜谝淮伟言掝}點到高嶺之花顧美人……
“啪”何書墨手里的紅燒雞爪子掉在桌上,濺起好多湯汁,她趕緊找紙擦手。
這不是胡說八道呢嗎?!顧凜只能那么直男了!
“你的意思是,凜爺喜歡男的?”有人質(zhì)疑:“得了吧,他見著我們的時候,眼神多嫌棄,你看不出來?。俊?/p>
何書墨咬了咬吸管。
“他看誰都那樣,那就不好說了對吧?不然就是身體有問題,哈哈哈……”
“砰!”一罐啤酒猛地砸在桌子上。
“說什么呢,你們喝嗨了也不能胡沁啊!”何書墨回過神的時候,她已經(jīng)砸了啤酒罐,并且義憤填膺地脫口而出了。
桌上的人紛紛轉(zhuǎn)頭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