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清晨,窗外的鳥叫歡愉而吵鬧,傅玉在自己的臥室醒來,腦子尚有些昏沉,忽然想起了什么,一下從床上坐起來。
他起床去客廳看了眼,蕭逸依舊躺在沙發(fā)上沉沉地熟睡。
昨晚蕭逸居然就那么抱著他靠在他肩上睡著了,傅玉無奈,輕扶著他躺下,去客房拿了枕頭和被子,給重修舊好的摯友升級了一下待遇,替他掖好被角,把客廳空調(diào)溫度調(diào)至最適宜,便回房睡去了。
蕭逸一直睡到九點才醒。望著眼前陌生的天花板,一時想不起自己在哪里。
傅玉正坐在另一邊沙發(fā)上看著報紙,見他睜開了眼,問:“醒了?早飯只有面包,要吃嗎?”
蕭逸聽見聲音似乎嚇了一跳,轉(zhuǎn)頭怔怔地看著傅玉:“你怎么在這——”
話音戛然而止。
昨晚的一切記憶瞬間回籠。
傅玉起身,坐到了蕭逸所在的沙發(fā)上,微微俯身看他,眼眸似冰泉一般冷冽清透,可聲音卻很低柔:
“還沒睡醒么?”
蕭逸喉結(jié)滾動,訥訥地看著眼前人發(fā)呆:“我好久好久,沒聽過你這樣跟我說話了……”
什么都值了。
“我不是一直跟你這么說話么?!备涤癫]察覺自己語氣有什么變化,聽蕭逸嗓子有點啞,便問:“著涼了?”
他起身去看室內(nèi)溫度表,顯示正常,又不放心地去倒了杯熱水給蕭逸,“是不是你晚上把被子踢了?”
“可能是昨天喝了點酒,沒事。”蕭逸接過杯子一口氣灌下,長長地舒了口氣,突然低沉地笑了起來。
“笑什么?”
“沒什么,開心而已。”他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看著眼前沐浴在晨間陽光中的傅玉,染上了溫暖的色彩。
他被關(guān)心著,被記掛著,被重新納入了傅玉的生活范疇。
早知道一句道歉就可以換回這一切,又何苦那么固執(zhí),白白錯失他的珍寶這么多年。
什么都比不上眼前人珍貴。
果然還是很喜歡啊,但若要維持這失而復(fù)得來之不易的關(guān)系,他只能將這些話永遠(yuǎn)埋藏在心底了。
東建的員工最近明顯感覺自家老板與蕭氏少爺之間不大對勁。
秘書蔣小雯輕手輕腳地關(guān)上老板辦公室的門,轉(zhuǎn)身就溜進(jìn)大辦公室向同事們八卦道:“蕭總今天又來了!”
其他女同事立刻發(fā)出一聲興奮的驚呼,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怎么回事!兩個禮拜了,天天來報導(dǎo),必有奸情!”
“就是就是,蕭總是把咱們這兒當(dāng)他自己公司???每天來上班打卡。”
男同事則不以為意:“你們這些人就是愛瞎想,老板肯定是在談生意唄!”
蔣小雯連連搖頭:“不不不,我剛進(jìn)去看到蕭總就坐在一邊沙發(fā)上看手機(jī),傅總在看檔,兩個人一句話也沒有!”
“天啊這么浪漫的嗎?什么也不做就陪著上班?這是什么霸道總裁寵愛我的劇本?!?/p>
“我就說嘛,蕭總一看就是那種掌控欲很強(qiáng)的人,肯定不能容忍咱們傅總離開他的視線范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