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得?!?/p>
周芙回答得好不干脆,抬手摟住李輕鴻的頸子,將他勾得彎下了腰。她一手抽下他束發(fā)的玉簪,唇湊到他的肌膚上,輾轉(zhuǎn)著親在他歡喜的每一處。
李輕鴻呼吸輕促,半闔著眼,任由周芙微熱的氣息往他肌理深處滲。
周芙的手也是有繭的,絲毫不像女孩兒的手,粗糙又堅實,探進他的胸膛,撩開衣襟、腰帶,又再次摸到他腹下高漲挺翹的性器。
李輕鴻那物尺寸不善,如今脹到極致,一時五指難握。
男女交歡,周芙見得不少,但大都與情無關(guān)。
周芙生于岐牙,男為尊、女為奴的岐牙。她自幼無父無母,混跡在市井街頭,當個小乞丐,饑一頓飽一頓地活。
乞丐堆里,大家都是難以飽腹的可憐人,卻也分等級。女乞丐上街是討不到食的,要供男乞丐取樂,以此換取他們討來的糧食。
乞丐尚且如此,況乎其他?
那些個女子,個個鮮艷得像芍藥花,卻被男人們?nèi)嗨樵谏硐?,日夜不休地吟叫,分不清是快活,還是痛苦,但無論如何,都是沒得選的。
這讓周芙自小就學會戴上面具生活,慣來懂得欺瞞,自當是男兒,再不是女子。
可做了多少年的男兒,都擺脫不了那些夢魘。
方才一壺藥酒下肚,本就醉人,周芙的酒量又極差,堪堪沾個唇就要暈,這下酒意燒心燒肺,更沒什么理智了。那些個壓抑在心底深處的噩夢,此刻不受控制地涌進腦海。
數(shù)年來的驚懼與痛苦跟解了封印一樣,周芙顫了顫嘴唇,一時都忘記要取悅李輕鴻。
李輕鴻還不曾見過周芙這番光景,以為她是后悔,“還是怕了?”
可這句也不知哪個字惹著周芙,她驀地抬起紅得快滴血的眼睛,固執(zhí)駁斥道:“我不怕!”
李輕鴻教她這清亮的一嗓子嚇了一跳,隨即松出無可奈何的笑意來,“……你不怕,我怕,行么?”
“少婆婆媽媽的!你要是不中用,就換我來!”
她恨讓男人看輕。
李輕鴻眼角抽了一抽,“不中用”三字金星一樣在他眼前盤旋。他的臉色沉下去,咬咬牙道:“周將軍,先講好了,這事急來,苦得還是你……”
李輕鴻氣得火冒三丈,掌住周芙的腿,正尋思怎樣給她苦頭吃,眼睛一瞥見她腹上包扎的傷,那口殺騰騰的火氣頓時被壓在喉嚨,發(fā)作不出了。
周芙這廝委實怕疼,方才酒意上頭,素日憋在肚子里的話,便什么都敢說了……
李輕鴻反省自己沒少戲弄過她,忍了忍,決意不與這醉鬼計較。
他俯身下去,與周芙肌膚相親,手指撫著她鬢邊凌亂的發(fā)絲,“算了,你仗著我現(xiàn)在疼你還來不及,盡情惹我生氣罷?!?/p>
周芙發(fā)涼的肌膚觸及他身上的溫暖,有一股難言的滋味在她腔子里沖撞,說不明、道不清,就是難受得緊,殷切希望著李輕鴻能與她近一些、再近一些。
李輕鴻銜住周芙的耳垂,于齒間輕撚慢咬,又張口含入,以舌尖舔弄了幾回,直到覺著周芙在他懷中發(fā)顫,他才松開嘴,轉(zhuǎn)而親上周芙的唇。
“誰不中用?”
他一手捧著白乳,食指在淺紅的乳尖上揉弄。周芙從糾纏的吻中,難抑制地吸了幾口氣,乳首上泛起鉆心的酥麻,越濃烈,她的身子就越空虛。
她的身體燙起來,面色一抹潮紅,比胭脂還艷。
李輕鴻嘗著她齒間醉人的酒氣,也似醉了,與榻間若有若無的香氣交纏,抓心撓肝般要他的命。
他伸手探向周芙腿間,殷紅的玉戶早是濕膩膩一片,蜜液沾了李輕鴻滿手。他一指探入,周芙哼了聲,輕輕蹙起了眉,身體大不適應(yīng)如此進犯。
李輕鴻用盡耐心去安撫周芙,撚弄著穴上的丹珠兒,周芙低低叫了一聲。那處當真是說不出的敏感,但凡李輕鴻碰上一碰,就是一陣銷魂酥癢。
待她更動情了些,李輕鴻并入兩指,徐徐插送著,又煞有技巧地勾牽逗弄。
周芙眉頭皺得更深,唇越咬越緊,偏這澀然的疼痛中又生出幾分鬧心的癢來,迫得周芙一時清醒,一時渾噩。
她素日里只好習武,修身養(yǎng)性慣了,來這么一遭,著實難挨。周芙伸出手抱住李輕鴻,額頭挨蹭在他肩窩上,“李輕鴻……”
“恩?”
他指間盡是膩滑,這時才確定周芙并非鐵打的骨,還是水塑的女兒身。
她的手指幾乎深入李輕鴻的背,“兵貴神速,我沒多少耐心?!?/p>
周芙是難禁這樣奇怪的酥癢,腿軟得提不起力氣,渾身發(fā)著抖。
李輕鴻身上浸著汗,身下器物早已又硬又熱。他撈起周芙的雙腿,一手撫著她的小腹,尋住穴口慢慢往里送。
李輕鴻已做足功夫,借著滑膩的淫液,總算是能教周芙好受些。
可還是疼,又疼又脹,畢竟是頭一遭,如何也不好過。
周芙擰緊眉,一手揪著毯子,倒抽著氣,臉上血色褪盡,只是牙關(guān)緊咬,始終沒喊一聲痛。
她昏昏地張著眼,李輕鴻托著她雙腿的手臂也是汗津津的,他赤膊著,平日里藏在放浪形骸下的身體,處處都是結(jié)實的肌肉,鋼澆鐵鑄似的,張滿了力量。
自當周芙認識李輕鴻起,他就似大梁京城最放蕩不羈的紈绔公子,無心功名,煞是風流,教他習劍念書,還不如趕鴨子上架,就是身在軍營里,這位爺也沒少玩骰子、斗蟋蟀,放眼大梁都找不出比他更會享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