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輕云心腔子里亂跳,再三穩(wěn)不住氣息。紅暈很快從臉燒到頸后,他清冷的皮相都快被這樣的燙熱燒穿了。
謝輕云不禁將她抱入懷中,吻住她的唇,驅(qū)舌侵入芳口,挑著她的舌尖吮吻不休。霍纓舌根又麻又痛,仿佛魂魄都要被他攝去。
她解開他的上衣,褪到肩處,移開唇轉(zhuǎn)去親吻謝輕云的喉結(jié),又是吻,又是咬,每碰一下,謝輕云就低喘一聲。
謝輕云很快將她扯開,臉木木的,“不可?!?/p>
霍纓輕笑:“哪里不可?總繃著臉,也怪煞風(fēng)景的。與我行歡,你難道不快活?”
謝輕云道:“你傷還未好全?!?/p>
霍纓道:“我昏迷著,你不也偷偷親我?真以為我什么都覺不出?你難道不想……”
她手指往他腹下摸,碰到他鼓囊囊的硬物,往上輕捏了一把。謝輕云消受,嘶地一聲,眉頭一下擰住。
霍纓覺出他那物又脹大好些,笑吟吟的,“我還道謝大俠是個(gè)多正經(jīng)的人。”
“再正經(jīng),也是男人?!?/p>
不待霍纓品味他話中深意,謝輕云手掌攬著她的下頜一通親吻。
他慣來冷漠,到這般如癡如醉的時(shí)刻,也只是心猿意馬,面上總那副不貪風(fēng)月的疏冷樣子。
待粗長的陽物頂進(jìn)玉戶,緊致嬌艷糾纏住謝輕云,才聽見他極悶地哼了一聲。汗水滑進(jìn)他的頸子里,落在霍纓雪白的乳胸間。
霍纓淺淺喘著,一邊咬他的耳朵,一邊悄聲道:“小淫賊,數(shù)你心思最壞,騙我隨你的姓。呃,唔——?jiǎng)e,別啊,太深了……”
霍纓惱恨地拍打他的肩膀。
謝輕云再不給她講話的機(jī)會(huì),愈發(fā)狠地往花心處頂送,又深又急。
霍纓烏黑的眼墜入欲海般,昏沉迷離。挺聳豐圓的雙乳香馥無方,上下蕩跳。
謝輕云抽身離出,又莽地盡根沒入,那直挺怒漲的性器似比他的劍還要厲害,不過來回幾遭就要得她魂銷骨酥。
她失聲吟起來,渾身香汗淋漓,肌膚白膩膩的,漾著玉光,落進(jìn)謝輕云的齒間,轉(zhuǎn)眼教他咬出好些紅痕。
他待她腹下傷口倒是小心翼翼。謝輕云用手輕輕撫摸著,本意是為她散癢,可越摸越癢。
霍纓輕道:“別碰了,我難受得很?!?/p>
她道是癢得難受,聽進(jìn)謝輕云耳中,卻以為她是受這一劍,心中難受。
他問:“就這么喜歡宋師弟?……你待他著實(shí)不一般?!?/p>
宋開鶴送得花環(huán),霍纓當(dāng)寶貝,溫瓊不慎毀了它去,霍纓惱恨得要?dú)⑷恕?/p>
霍纓道:“宋師弟又?不?似你,這樣兇霸霸,冷冰冰……還是個(gè)小淫賊!”
“霍纓?!?/p>
霍纓笑著攬住他的頸子,身子一動(dòng),交合處磨出暢快來,直教她細(xì)細(xì)嬌喘起來,“噯,誰教我是小妖女,與你正好相配。”
她渾身綿軟,私處蜜水直流,承起歡來,愈發(fā)滑膩香美,令謝輕云也是發(fā)瘋似的快意無窮。
他吻住她的耳尖不放,不消片刻,他松開唇,將霍纓緊緊抱在懷中,插得急快起來。難宣的愛意灼得他渾身火熱,在他心腔中翻涌激蕩。
謝輕云行至今日,不敢言“委屈”二字,他得上蒼眷顧,遠(yuǎn)多于苦難。
諸多眷顧中,得遇江意濃,他尤為感激。
這樣快活還能多久?
四大派還在洛陽城中,九霄峰下,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江氏的仇怕是說不清的,這場大戰(zhàn)無可避免,可無論輸贏,往后又將牽連出多少恩怨?
紛紛擾擾,又不知何日才能真正安寧。
謝輕云卻是不懼,成也好,敗也罷,與霍纓在一起,就渾忘了這些苦惱。
他不像當(dāng)年那般無能廢物,這次總算能為護(hù)全心愛之人做出些事,再不能任由外人毀了她去。
武林聯(lián)手陳列九霄峰下那天,謝輕云一人一劍,站在山門。
他的師父董守正也來了,他眼見謝輕云如斯,流著淚大罵:“謝輕云!你糊涂啊——!與邪魔外道為伍,師父是怎么教你的!”
謝輕云不辯解,只承諾道:“師父待我有恩,此役我不會(huì)使望山門的一招一式?!?/p>
一人又道:“謝大俠,我敬重你,也勸服了我派,若你現(xiàn)在下山去,不再插手此事,我們既往不咎,絕不會(huì)再找你麻煩?!?/p>
“講笑了。日后誰找誰的麻煩,尚未可知。”
“你——!”
“謝輕云??!你也不怕天下人恥笑!皇上封你做第一劍,你卻與這種邪魔外道為伍,他豈能放任?今日一戰(zhàn),死在你手下的俠士,他們的后輩又豈能饒你!”
謝輕云道:“孰是孰非,孰正孰邪,留予后人評說罷。”
一聲長而悠遠(yuǎn)的鳴哨,交相傳呼,回蕩在山野。
倏爾間,千傀萬儡從翠濃紅郁中紛然立起,驚得武林群雄無不為之一震。
謝輕云翻手展劍,劍鋒流落出熠熠銀光。
袍若流云,身若巍山。
“再踏前一步,毀我九霄峰者,且來問劍!”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