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聽傅羨書救出李文昌,孟婉秀稍稍放下心來,低聲道:“人沒事就好?!?/p>
傅羨書挑眉,似笑非笑地說:“你何時又上心起別人來?”
孟婉秀正要解釋,電話鈴又響了一回。傅羨書才去接了,懶慢地拿著話筒,貌似在聽對方言語,可眼睛上下打量著孟婉秀。
往常她素凈著臉,長相溫婉,很不像個嫁過人的女人,更像年輕秀氣的女學(xué)生。今日眉眼和嘴唇上點(diǎn)了彩,眼是俏眼,唇是紅唇,一身薄綢的煙青旗袍,更添了許多鮮艷的風(fēng)韻。
傅羨書坐在沙發(fā)上,向孟婉秀點(diǎn)點(diǎn)下巴,孟婉秀就乖順地坐去他身邊。
他抬手,撚玩她軟綿綿的耳垂,笑得英俊漂亮,回電話那方:“不必,做好你的事?!?/p>
是李文昌,電話那頭隱隱約約的聲音,聽來竟似哭了。傅羨書聽得漫不經(jīng)心,單手去解鈕扣,孟婉秀見狀,探手過去幫他,小意又溫柔。
傅羨書越瞧她,心火就燒得越盛,短短回了幾句就掛下電話。他將她按在沙發(fā)里,一條長腿壓上她,指腹抹著她嘴唇上殘留的胭脂,問道:“你做什么去了?”
他的姿態(tài)和動作又驍悍起來,不過每每如此,她總能先瞧見他額角的細(xì)疤。孟婉秀一心軟,只好道:“回家陪姆媽吃飯,還聽了戲?!?/p>
“還有么?”
孟婉秀目光閃爍了幾下,咬咬嘴唇,回答:“沒有?!?/p>
傅羨書一手捏住她的臉,有些用力:“扯謊?”
他聲線壓得又低又冷,孟婉秀更不敢告訴他,堅決搖了搖頭,“真沒有。”
孟婉秀心不設(shè)機(jī),于是不太會說謊;而傅羨書經(jīng)年浸在生意場,又太擅長捉住破綻。
她不肯講,傅羨書卻也不會非要逼迫她。然而風(fēng)流惡劣是傅羨書的天性,如今為她斂了風(fēng)流,自然要窮盡惡劣才會痛快。
無須曉得孟四在隱匿些什么,單單是同他說謊這項(xiàng),傅羨書又如何肯輕易放過她?
隔著旗袍,他一手掐住她的臀肉,語氣輕邈地問道:“孟四,你就非要惹我?”
“好好的,誰惹你?”孟婉秀看他轉(zhuǎn)眼變了顏色,又驚慌又委屈,亂推著他的手腕,“你真不講道理?!?/p>
“講什么道理?怎么睡你?”
孟婉秀渾身微微顫抖,“你又這樣!”
傅羨書扯出個無所謂的笑容,頑劣極了,“你不就喜歡我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