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十日之約
為什么十天之后才約呢?
這自然是因為……藥不夠啊。
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正大光明地坦誠相見啊……
任越問系統(tǒng):[現(xiàn)在進度有沒有提高???]
“有,百分之三十了,再接再厲?!?/p>
[……我已經(jīng)很努力了。]任越嘆了口氣,[有十天了嗎?這地方?jīng)]有手機也沒個日歷,過得都沒有時間概念了。]“明天是第十天?!?/p>
于是隔天同一時間任越懷著不大確定的心情去了那院子,為了避免被來個包抄,他選擇站在屋子外面,靠著墻根。
左等右等,等到他覺得恒安王估計是不會來了,內(nèi)心暗暗后悔浪費了一瓶藥啊……的時候。
黎景明進來了。
[他是一個人嗎?]任越愣愣地問。
“是的?!?/p>
竟然真來了……
被人突然襲擊和約好了主動上門可以完全兩個概念啊!任越頓時覺得人生充滿了希望。
黎景明差了下人走后自己進了院子,走到房門口,正要推門,手卻停住了。
他覺得自己被蒙了心神,不知道為何今天真的按那人說的來了這里。
在門口徘徊了一會兒,他又轉(zhuǎn)身要走,走到院子門口的時候停住了。
在一邊觀看全程的任越心情像坐海盜船一樣起起伏伏。
黎景明最終還是回到了門口,在門外清了清嗓子,裝出一副看似淡定的模樣:“你……在里面嗎?”
好半天也沒得到回應(yīng)后黎景明平靜地看著門板,臉上的表情復(fù)雜,說不清是有些遺憾還是松了一口氣。
任越在一旁看得忍不住想笑,默默地走到黎景明身后去:“在等我?”
“……?。俊崩杈懊鞅粐樍艘惶酝肆艘徊?,被早有預(yù)謀的任越抱了滿懷。
任越又問了一遍:“在等我?怎么不進去等?”
似乎是不想直面自己的所作所為,黎景明沒有回答,面色不佳地掙脫出任越的懷抱,出乎意料得沒有被對方強硬地錮在懷里,一下子就掙脫了。
“進去吧。”
門被任越推開了。
都走到這一步了,黎景明也不再試圖掙扎了,干脆地就走了進去,只是臉上的表情難看得像是要赴死。
“別板著一張臉啊,難道不是你自己來的嗎?”任越關(guān)上門,隨著關(guān)門聲明顯看到黎景明的身體僵硬了一瞬間。
正是因為是自己來的,黎景明內(nèi)心才格外糾結(jié)啊。
任越走到黎景明身邊,拉著他的手腕往床邊走:“算了,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反正待會兒你舒服起來就想不了這么多了。”
屋子里不一會兒就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脫衣聲。
任越這次一點兒春藥也沒用,反正黎景明是自愿的。
赤裸的黎景明身體有些發(fā)抖,卻沒料到今天在床上的第一次觸碰是從嘴唇開始的。
在嘴唇上打轉(zhuǎn)了幾圈,任越發(fā)現(xiàn)對方根本就沒有張嘴的打算,在心里想著還是等把人給操爽了之后再來親得比較順暢,于是果斷往下挪,專心地舔弄黎景明胸口的乳尖。
不一會兒看起來滿臉不甘的黎景明就在被放下的床帳后低聲呻吟起來。
事后任越趁熱打鐵,在黎景明還沒回過神兒的事后和他又約了十天之后再來這里見面。
十天再十天,這事兒竟然就像是日常了一樣,轉(zhuǎn)眼就由夏入冬。
恒安王的身邊人都知道,王爺每隔十日都要把下人差走,自己去那無苔閣,那明明只是一間給客人備用的院所,沒有人居住,每次還都要待上那么一個時辰。
但沒人敢妄議此事,大家紛紛把自己當(dāng)瞎子,作為下人,像這種事知道得越少才能活的越久。
任越明顯感覺到黎景明對自己和對于歡愛的態(tài)度變了。
從一開始一副不情愿的模樣,到后來次數(shù)多了后黎景明倒是真的對身體坦誠了很多。
比如此時,他的手被任越放在脖子上也沒拿開,就這么順勢勾著。雙腿也不自覺得因為快感纏在任越的背上。雖然從第三方視角來看,黎景明只是一個人像是虛抱著空氣一樣。
任越被勾著脖子,像是被鼓舞了一樣開始打樁一般地挺送。
“唔嗯——!”
“呼……慢,慢點……??!不行,我要……”
也就在被操得腦子不清醒的時候黎景明才會以“我”自稱,任越無視了他的要求,低頭堵住了他的嘴。
一直以來都只有粗暴的情事相連的兩人此刻的交纏倒有點意外的溫情。
任越很不客氣地又一次把黎景明弄得狼狽不堪,小腹上都是他自己射出來的東西,會陰處被腸液和精液弄得黏糊糊的。
做的次數(shù)多了,任越算是徹徹底底地了解了對方的身體。黎景明后穴敏感得不行,敏感點雖然在深一些的地方,但只要操到了不用一會兒就能被操射。雖然他嘴上不承認,但任越摸索出來他是喜歡被玩弄乳尖的,每次只要一邊揉捏著乳頭一邊猛干,黎景明都會按耐不住,浪叫得厲害。
黎景明此時躺在床榻里邊恢復(fù)著,氣息不穩(wěn)。他知道任越還沒離開,因為每次離開的時候任越都會說一聲。視線落在床榻外側(cè),可以看見褥子和枕頭被壓下去的痕跡,卻看不到人,空落落的。
本來只是想遵于身體的快樂的黎景明突然有點混亂,因為現(xiàn)在他突然想看到這個人的身體,臉,隨便什么,而不是一團看起來隨時就會消失的空氣。
“……你到底是誰?!?/p>
經(jīng)過一場激烈的性事,黎景明的聲音有點啞了。
以往做完他便不出聲了,今天突然的搭話倒是讓任越有點驚喜,只是這個問題實在難以回答。
“我都說了,你不認識我……你只要知道,我不是什么亂七八糟的人派來的就行了?!?/p>
得到和上次一樣的回答,黎景明一點都不意外。
都已經(jīng)從內(nèi)到外徹底被對方看透了,而自己還不知道這人到底長了個什么模樣,黎景明想到這里心情十分不好。
“你既然說不想對本王不利,那……倒是讓本王瞧瞧你的臉?”
哎,又變回“本王”了。
任越無奈,其實這些天下來他也覺得黎景明應(yīng)該差不多被操熟了,也有點想要把隱形撤了,但系統(tǒng)那兒進度還卡在百分之四十,足足一個月沒漲過,讓他有點不放心。
[系統(tǒng)!這次也沒漲?]
“……沒有?!?/p>
又想了想,面對黎景明投過來的視線,任越咬咬牙:“這個嘛……還沒到時候?!?/p>
“什么時候?”
“到了你就知道了。”
沒到時候?
還是你不敢?
黎景明疑心大作,又感到分外不平衡,被強壓下去不知道多久的氣憤和屈辱不知怎的就又重新回來了。他翻了個身,背對著任越,聲音變得平淡起來:“是嗎,那好?!?/p>
任越倒是沒注意到黎景明故作平淡的語調(diào),心里還在思索怎么進度就動不了了,莫非是形式不對?還是自己做錯了什么事兒?可每次黎景明都爽得不行啊?心里想事的他錯過了黎景明一閃而過的狠戾表情。
過了一會兒看時間差不多任越就如之前幾次一樣走了。
走前自然也約了十日之后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