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黎景明的番外(一)(微h)
事情發(fā)生在黎興邈登基后。
雖然從一開始就知道黎景明并不是個什么善良溫柔的人,但也許是在自己面前太好欺負(fù)了一些,任越都快忘了他本身是個對待外人毫不手軟的狠戾之人了。
說著要將后院都遣了,黎景明就真的做了。那些個沒什么背景,也沒受過寵的姨娘倒是知道分寸,拿了錢跑得賊快,反正她們也不指望著黎景明,還不如出去找了老實人過好下半輩子。
可那蕭側(cè)妃哪能愿意,立馬就跪下哭喊著說王爺被賤人勾了魂,可這樣也沒能挽回什么,黎景明依舊頭也不回地走了。
任越說這是黎景明的私事,他不便參與,從頭到尾都沒有打聽過,黎景明也沒有給他說。
后來他從旁人口中聽說蕭筠與黎景明和離了,似乎又瘋了,看起來時日不多了。至于是真的瘋了,還是被弄瘋的,任越不知道,更不關(guān)心。
“你覺得我心狠嗎?”黎景明坐在駛向城外的馬車上,突然開口問道。
任越笑笑:“狠啊,這樣對一個弱女子。”
黎景明轉(zhuǎn)頭瞥向窗外:“是了,我就是這樣……”
還沒等他說完,任越就打斷了他:“可這也沒什么。何況你是為了我呢?”
黎景明有些掛不住臉:“你別自得了。誰是為了你?”
“不然你帶著我做什么?”任越反問道。
“這……”黎景明清了清嗓子,“自然是要有個人照顧賦兒的。”
任越無奈地看了一眼自己抱著的孩子,心道黎景明這別扭的性子可是這輩子都坦誠不了了,連要隱居山林都沒和自己打商量,突然來了一句“我們明天去江南”就開始打包行李,還給自己安了個看帶世子的工作,就是不樂意說實話。
說是隱居山林,可任越和黎景明也沒有真的住進(jìn)大山里去。
就黎景明那出身,任越才不信他住的慣潮濕又狹小的山屋,商量了一下,他們就去了江南的一個鎮(zhèn)子,依山傍水,說不上繁華但也不荒蕪,很適合悠閑的生活。
黎景明也沒有真的歸民籍,他還是王爺,而且到當(dāng)?shù)厍霸缇秃湍莾旱墓賳T打了招呼,說是在外頭要換個名字和身份過日子,這事兒連皇上都準(zhǔn)了,在官府那也不過隨口一提的事兒。官員自然是惶恐,感覺自己這小破廟來了個大神,不敢怠慢,立馬按黎景明的要求準(zhǔn)備好了住處。
任越當(dāng)然還叫任越,本來就沒人認(rèn)識他??衫杈懊鬟@姓不能用了,他直接去了姓,對外就宣稱自己姓景單名一個明字。
其實任越還鼓搗他跟自己用一個姓,任景明,聽起來就不錯,還可以和外人說他們是兄弟,這樣親密些也問題不大。黎景明聽到當(dāng)即就紅了耳根,直接拒絕了他:“誰要做你兄長?你賣身契可還在我手里呢,就接著當(dāng)下人伺候我吧?!?/p>
任越?jīng)]有反駁,當(dāng)晚就在床上好好實踐了一下自己是如何“伺候”黎景明的。
接下來的日子就過得十分舒心了,江南的確是個養(yǎng)人的好地方,地方也富足。任越和黎景明閑來無事就幫人寫寫信當(dāng)生計,實際上他們也不用擔(dān)心這個,因為皇上一直都給著黎景明銀子,橫豎就他們這活法也花不了幾個錢。
剩下的時間他們就游山玩水,看著賦兒一天天長大,教他寫字說話。一開始黎景明還不習(xí)慣,后來悠閑久了倒喜歡上這種生活了。
這天賦兒被送去私塾念書了,任越就拉著黎景明去山上喝他們自己釀的酒,在鎮(zhèn)子后面有好幾座山,里頭樹木茂盛,沒什么野獸,山頂還造了亭子可供眺望風(fēng)景,是他們經(jīng)常去的地方。
來到這個鎮(zhèn)子已經(jīng)四五年了,每次登高賞景還是會讓人不由得神清氣爽。
黎景明心情一時十分愉快,連著喝了好幾杯,他看著對面滿臉笑意望著自己的任越,心想若是當(dāng)初沒有遇見到任越,自己若真的一心謀反,哪怕是當(dāng)了皇上,也指不定有現(xiàn)在過得暢快吧?
任越瞧黎景明看著風(fēng)景微笑起來,也不知道對方想到了什么,但也跟著心情好了不少。他伸出手,擦了擦黎景明沾滿酒液的嘴角,并且起身繞過桌子,走到了黎景明那邊的石凳旁坐下。
“怎么了?”
“沒什么,想親你?!比卧秸f著便做,在黎景明唇上留下了一個略帶醇香的親吻。
黎景明左右轉(zhuǎn)頭張望了一下,還是有些擔(dān)心會不會被他人看到。
任越安慰道:“別擔(dān)心了,大白天的,除了我們誰還會不務(wù)正業(yè)跑到這里來看風(fēng)景?”他這么說著,手就鉆到了黎景明的衣領(lǐng)中,不安分地撩撥起來。
本來剛才就喝了不少酒,黎景明這會兒體溫升高,變得有些燥熱,再被任越這樣熟悉地四處點火,黎景明沒兩下就喘息起來,支支吾吾道:“等等,這里太顯眼了,不行……唔……”
任越摟著黎景明的腰,更加深入地吻了起來,早就交纏過不知道多少遍的唇舌習(xí)慣地迎合著,黎景明有些痛恨自己怎么就身體反應(yīng)比腦子還快了呢。
前幾天賦兒發(fā)燒了,任越和黎景明都忙著看護(hù)他,沒怎么顧得上房中的事。黎景明自然不必說,任越一開始以為自己不會怎么喜歡孩子的,但賦兒乖巧懂事,又是他親眼看著長大的,逐漸他也就真把賦兒當(dāng)親兒子看了。偶爾賦兒有個頭疼腦熱,他也一樣著急上火。
現(xiàn)如今他也不在意這孩子是黎景明和別人生的,畢竟有賦兒的時候他還沒出現(xiàn)呢不是嗎。
反正幾天沒做,兩人都有些禁不起撩,親著親著就硬了。任越的手鉆到了里衣中,直接貼著黎景明的皮膚,輕易地弄松了對方的腰帶。盡管衣服被弄得松垮,黎景明還是克制著,只是呼吸十分急促:“任越!這……這處不行!我們回家再說……嗯……!”
任越向四周瞥了一圈,這地方的確不好,四周空曠,看風(fēng)景倒是好,只是萬一有個人上山來看他們也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他轉(zhuǎn)頭看到山路周圍郁蔥的草叢和樹林,心里就有了主意。
“總是在家做不也有些膩?不知道王爺還記得不記得,之前我們在京城那場狩獵時……”任越聲音壓得低低的,平時他怕說漏嘴,早就改了稱呼。人前他稱黎景明主子,人后就直接叫“景明”,偶爾也亂叫些膩人的稱呼調(diào)戲黎景明,但做的時候他還偶爾用以前的稱呼叫人,就是這種低低的,帶著一絲笑意的“王爺”。
黎景明哪會不記得?
當(dāng)初在那處湖旁邊,明明當(dāng)著御王面前,任越竟然出格到在身后玩那一套,現(xiàn)在想起來還是會讓他一頭冷汗,而且……
身體仿佛想起了那時候的感覺,越發(fā)瘙癢躁動。黎景明就這樣糊里糊涂地在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被任越拽進(jìn)了山路旁的樹叢中。
“你……唔!嗯……”
黎景明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任越堵在了口中。任越的舌尖靈巧地鉆入黎景明的唇齒之間,富有技巧地將他舔弄得喘不過氣,甚至顧不上對方已經(jīng)摸進(jìn)衣層之間的手掌了。
“啊、嗯啊……哈、嗯……”
等到任越離開黎景明的嘴唇時,呻吟聲一下子便傾泄出來,任越的手指早就摸在黎景明的乳尖上,熟練地揉捏著,同時一條腿插入黎景明的兩腿之間,有意無意地抬起膝蓋去頂蹭那處。
黎景明的衣衫松垮,大半個胸口都露了出來,在一片郁蔥的樹林中潔白的肉體格外顯眼,好在這樹木旁足夠隱蔽,哪怕有人路過也不會輕易發(fā)現(xiàn)。
——話雖這么說,兩人也沒想到這會兒真的會有人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