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登堂入室
就這么磨蹭了好一會兒,兩人從清晨待到中午。等著服侍王爺起床的婢女被黎景明打發(fā)走了,還尋思著王爺莫不是生病了,難得這么晚也不起。
“你適可而止!剛才差些就被……外面聽去了!”
“就算被聽到了,那群下人也不敢編排你啊。”任越摸了幾下黎景明的后背。
“那倒沒錯。”黎景明臉色好了一些,想著就算下面的人聽到什么聲音,也只會覺得是自己在寵幸某個男的,而不是……
“本王要起了,既然是你說把婢女打發(fā)走的,那就換你來服侍吧。”
任越一臉無奈地看著黎景明那樣,趕鴨子上架,摸索著給他穿衣服。鑒于他壓根就沒碰過這些復(fù)雜的衣服,穿的過程十分坎坷,當(dāng)然借此四處亂摸是少不了的。穿完一套衣服,任越?jīng)]耗多少體力,倒是黎景明被撩撥得身子發(fā)軟。
“王爺您沒事吧?”任越故意扶著黎景明的側(cè)腰,讓他靠在自己身上。黎景明不買賬,手一揮便推開他,斜眼掃了一眼還赤裸著身子的任越,結(jié)實的胸肌小腹一覽無余,當(dāng)然還有下面那尺寸出色的……
“快穿上衣服?!?/p>
任越是不知道黎景明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聽話地把昨晚被扔在地上揉成一團的衣裳撿起來,卻被黎景明一把搶了過去。
“還穿這種衣服作甚?”
任越有點發(fā)呆:“我就那么兩件衣服,還都是一樣的,不穿這種就沒別的了。”
“下等人才穿這種料子?!?/p>
“……”
根據(jù)這個世界里的設(shè)定……我就是啊。任越無言以對。
“王爺,您忘了我的確就是王府里一普通家丁了嗎?”
黎景明見自己反應(yīng)激烈面子上有些掛不住,組織了半天語言也說不出話來,半晌才斷斷續(xù)續(xù)地問道:“你……還要回去做家???”
任越心里偷笑:“我不回去做家丁做什么?莫非王爺要治我的罪,所以除了我的職務(wù),讓我流落街頭餓死?”
“自然要治你的罪,所以你得留下來給我做牛做馬,隨叫隨到?!崩杈懊骼浜吡艘宦暎澳闳羰遣辉敢?,盡早用你那種戲法逃跑吧?!?/p>
“這說的什么話,我都說了不逃了?!比卧綔惖嚼杈懊魃磉?,一點也不遮掩赤裸的身體,“放心,我肯定從里到外每天好好’服侍’你……”
黎景明又逞強不能反被調(diào)戲,氣得轉(zhuǎn)身就出門去。任越也不擔(dān)心,躺回被子里安心等他回來。
[怎樣,進度動了嗎?]
許久沒有出現(xiàn)的系統(tǒng):“嗯,看來接下來你只要多爭取他的信賴,快些勸說他放棄謀反就行了。”
說的容易做起來麻煩,任越應(yīng)了兩句,系統(tǒng)就又沉默了。
其實任越也搞不清楚,平日自己不和系統(tǒng)搭話的時候,它是在休眠狀態(tài)還是默默地看完了全程。想想有些奇怪,感覺就像是給人看了一場活春宮,但此時他和系統(tǒng)倒真是分也分不開,抱怨也沒用。
過了一會兒黎景明便回來了,手上抱著一套衣衫,任越看不出料子,但可以肯定比自己原來那件好上一百八十倍不止。
黎景明自己沒有察覺,在進門看到任越還待在屋里的時候,他本來不安的心稍微平靜了一些。
有好衣服哪有不穿的道理,任越也不多嘴,利索地?fù)Q了衣服。
“好看?”洗了把臉,任越抬起頭來,瞥見早就收拾得整齊利索的王爺正頂著自己看。
黎景明冷笑:“不過是覺得不愧是人靠衣裝,就算你之前那副土氣的樣子,穿成這樣倒也能騙過外人,當(dāng)你是哪家的公子了。”
“那便是好看。”任越無視了王爺?shù)膭e扭,很不要臉地自己下了結(jié)論。
黎景明氣絕,他說什么都會被任越歪曲,偏他內(nèi)心的確是那么想的……
后來他吩咐了下頭負(fù)責(zé)管人的,讓他把任越的賣身契拿來。
“王爺,說起來這人已經(jīng)消失一天了,小的也不知道……”
“讓你拿賣身契,拿來便是,”黎景明淡淡地說著,“人在我那,你們不用找了?!?/p>
“啊、啊,哦,是……”
于是黎景明就把任越的賣身契拿到了自己身邊。任越自己都沒見過,只覺得這破破爛爛一張紙就和以前那影視劇里沒什么差別。
“哎,不是給我的???”
任越正端詳著呢,黎景明卻把賣身契抽了回去:“誰說給你了?我不過是放到身邊收著,省得下人辦事不力,哪天再被人偷了?!闭f到“被人偷”的時候黎景明還意味深長地看了任越一眼。
“王爺厚愛啊,”任越笑笑,“那你可得藏好了,最好貼身放著……”
然后就這么不清不楚地,任越就在黎景明的房里住下了。
黎景明本來想讓任越住客房,可于情于理都不對,任越也不答應(yīng)。住后院?他卻不能把人和一群女人放一起。于是他只能對外說,之前的下人不滿意,他看任越手腳勤快,便讓他到身邊伺候。說是住外間,但每夜的情形自然是一屋春色。
于是王府里的人都知道了,這任越原來就是個打雜的毛頭小子,不知道走了什么大運竟然被王爺相中了。
至于“身邊伺候”這一點,大家都自動理解成了各種意義上的伺候。于是一時間風(fēng)言風(fēng)語,有人聽到風(fēng)聲,以為恒安王終于接觸男風(fēng),于是想往王府里塞自己的人;也有些人奇怪,那任越長相普通,看起來倒是老實,怎么看也不是一般男寵那嬌媚的模樣,怎會勾搭上王爺?后來得不出個結(jié)論,大家也就歸咎于王爺口味不一般,竟偏好這種類型。
后院里的女人聽到也慌了神。本來今王爺幾個月沒在誰房里留夜過了,也就來看過幾眼兒子,大家都猜王爺是被某個王府外的狐貍精迷了眼,也不甚擔(dān)心。她們都覺得,王爺既然還沒把人納回來,那就說明對方身份低賤,或者根本只是玩玩,過段時間新鮮感沒了王爺也就回來了。
結(jié)果恒安王提拔了一個普通的家丁近身伺候,還幾乎夜夜同眠,氣壞了一干女子——竟然被區(qū)區(qū)一個低賤的下人給搶了寵愛,這些出身多少都是富貴家族的女子恨得不行,千方百計想見上王爺一眼,卻直接被婉拒了。
“可是王爺親口說的?”蕭筠緊緊地攥著帕子,神情兇狠。
“是……奴婢特意求見王爺,說世子發(fā)熱,請他來看看……”
“然后呢?”
“王爺人都沒出來,隔著門叫奴婢去找找診師,說晚些會來看看的……”
侍女見蕭側(cè)妃一言不發(fā),小聲地繼續(xù)說:“然后奴婢應(yīng)了是準(zhǔn)備退下,還聽到房里還有男子隱約的……呻吟喘息聲,便急匆匆地回來了?!?/p>
“啪”地一聲,簫筠腳下多了一個被打碎的鐲子。
真是好手段!
“診師還是那位吧?”
“是,主子,已經(jīng)打點好了?!?/p>
蕭側(cè)妃只能讓自己人來走個場,因為一般診師一診便知,小世子的熱根本不是自己發(fā)的,而是穿著棉襖在被窩里捂著,還在炭火燒得足足的側(cè)屋里烘出來的。
“那世子殿下……?”
“先別動世子,炭火就稍微減掉些,就等到王爺來了再將他抱過來?!笔拏?cè)妃不想真的讓世子發(fā)熱受涼,又想找理由讓人過來,便做出這種事,想著稍微熱些總不會出什么事兒。
的確世子沒真的被悶出什么病來,只是熱得難受,在小床里反復(fù)翻滾,睡得及其不安穩(wěn),過一會兒就醒來哭鬧一陣子,蕭側(cè)妃聽得心疼,便讓貼身婢女去哄著,自己在門口盼著王爺早點過來。此時竟是把一切怪到了任越頭上:竟讓我兒受這么大的苦,日后等王爺厭了,定要你好看!
“嗯啊……你、你先停停,她們說賦兒發(fā)熱了……”
“那我快些就是了,王爺你可得好好夾著……”
“嗯,啊啊……!太……快了,嗯……”
屋內(nèi)的景色的確色情無比,只是和外人所想不同,此時大張著腿被肏地嗯嗯啊啊的是恒安王黎景明,而不是近來“得寵”的任越。
“不是你催我的?”
“啊……你又歪曲我的、嗯啊、意思……”
肉穴被一下下操得松軟,同時軟成一灘水的還有黎景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