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語客套道:“沒有。”然后就見墨一帆毫不客氣地指揮服務(wù)員撤了一個座,驅(qū)使著輪椅到唐心語的對面。
唐心語:“……”
墨少,我好像并沒有邀請你入座呀,那一句沒有聽不出是客套嗎?我現(xiàn)在正忙著收拾渣男呢。
墨一帆沒有接收到唐心語眼底的拒絕,泰然處之地點了一杯咖啡。在上咖啡的間隙,說:“看唐小姐一個人,我也剛好一個人。相遇就是緣分……不如拼一下桌?!?/p>
這里的對話清楚地傳到藍(lán)牙的另一頭。
云修瑤吐槽道:“相遇就是緣分,我以為他下一句是‘不如我們湊一對算了’。”
唐心語沒有回應(yīng)云修瑤,反倒是認(rèn)真地看著墨一帆:“墨少,很閑?。俊?/p>
墨一帆:“再忙,喝一杯咖啡的時間還是有的。就像唐小姐再忙訂婚的事,逛個街的時間也能擠出來是一樣的?!?/p>
唐心語的目光銳利了起來:“墨少,我記得當(dāng)時某人說過,他的時間很寶貴,不想多管閑事。”
墨一帆雙手慵懶地交疊在一起:“你要成為墨家的未婚媳婦,這就不能算是閑事?!?/p>
唐心語腦子在飛速運轉(zhuǎn)。墨家家大業(yè)大,難免多人在暗中窺視。聽葉彤說,墨家之前眼看著就要完全落入墨一帆手里,可惜墨一帆遭遇車禍。眼見侄子就要靠著唐家這一岳家的助力扶搖直上,自然會心有不甘。
所幸,面對墨家的權(quán)利紛爭,主動權(quán)目前還掌握在唐心語手里。
想清這一關(guān)節(jié),唐心語輕松多了:“墨少是來勸我不要訂婚的話,那恐怕要讓墨少失望了。訂婚,勢在必行?!?/p>
墨一帆唇線勾起,沒有多少笑意,可寒星般的雙眸卻有一直攝人心魂的魔力。唐心語不自在地避開與他直視。
墨一帆:“訂婚不訂婚,是唐小姐的權(quán)利,我不會阻止。但我覺得唐小姐還沒有為了愛情到盲目的地步,這一點上,我們或許可以達(dá)成一定程度的協(xié)商?!?/p>
唐心語沉默半響:“想要合作,就要有足夠分量的籌碼,讓我先看見你的誠意?!?/p>
墨一帆舌尖在口腔上顎處掃過,對對面坐著的女孩第一次產(chǎn)生平等態(tài)度的興趣。
墨一帆:“墨氏百分之五的股份,不知可還入得了唐小姐的眼?”
不等唐心語回答,藍(lán)牙那頭傳來云修瑤的提醒:“心語,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你別答應(yīng)他?!?/p>
唐心語微側(cè)著頭,按著藍(lán)牙:“你那邊進(jìn)展怎么樣?”
墨一帆見唐心語在跟人通話,沒有出聲打斷,慢悠悠地端起剛上桌的咖啡,細(xì)細(xì)品嘗。
云修瑤:“一切盡在掌握之中。我們的臨時演員已經(jīng)上場了。”
一個穿著花襯衫的奶油小白臉走進(jìn)餐廳四處張望,好像再尋著什么人,忽然目光一定,直朝墨瀾清的方向去。
走到桌前就已經(jīng)淚流滿面。
云修瑤低聲吹了一聲口哨,稱贊道:“入戲很快,哭功不錯?!?/p>
墨瀾清疑惑地抬頭看向小白臉:“這位先生,你這是……”
小白臉哭出了聲音:“阿清,你不能這樣對我。昨晚還在床上抱著我說今生今世只愛我一個人,今天就立馬約了另一個女人出來打炮。你對得起我嗎!你這個薄情郎,負(fù)心漢!”
小白臉的哭聲越來越大,驚擾到了周圍不少用餐的客人,頓時成了整個餐廳的視線中心。
墨瀾清的臉一下就綠了,厭惡般地推開小白臉伸過來的手:“神經(jīng)病啊你,混亂逮著人就亂說。我怎么可能會喜歡一個男人!惡不惡心!”
小白臉哭聲也沒了,呆滯在當(dāng)場,開始?xì)獾脺喩戆l(fā)抖,顫抖地伸出手指點著墨瀾清的臉。
小白臉:“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好!你不仁休怪我不義。我今天就當(dāng)著大家的面通通說了。”
客人們一聽有八卦,由原本的側(cè)耳傾聽變成虎視眈眈。
小白臉:“這個賤男人為什么隱藏自己同性戀的身份,為什么倉促間去找女朋友,都是因為他同時和好幾個男人亂搞,染上了艾滋病!”
剛出洗手間的田婉婉驚呆了。
正要去踢小白臉的墨瀾清瞥見臉色慘白的田婉婉,驚慌失措:“不是,婉婉,你別聽他胡說?!?/p>
餐廳的混亂,唐心語聽得一清二楚,理了理頭發(fā),光彩照人:“墨少的建議我會認(rèn)真考慮。請允許我失陪?!?/p>
墨一帆望著唐心語遠(yuǎn)去的背影,胸有成竹地低語:“你會來找我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