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的臉猛地拉了下來,側(cè)身躲在裝飾墻后面。
站定了一想,憑什么她躲???!她是占理的一方??!
于是抻了抻衣服,又走了出來,“哢哢”幾步,就到了那兩位的跟前,臉臭得很。
南彥果然是吃了一驚的樣子,“越……越越,你怎么來了?”
秦越根本不看他,直直地盯著他旁邊的那個女人。
深黑的瞳仁對抗起湛碧的眼睛,明顯高了幾個段位,沒有幾秒,對方就自覺地錯開了眼神。
“是秦小姐吧?”金發(fā)美女主動伸出手,臉上掛出標準的八顆牙微笑。
秦越哼了一聲,把手插進了口袋,“我還是不要跟你有肢體接觸比較好,一旦動手,你肯定打不過我!”
對方有些尷尬地收回了手。
南彥見機插進來道,“越越,你先回家,我一會兒就去找你。”
“不用不用,我這人不見外。你們還有什么夜里沒處理完的公事、私事,繼續(xù)繼續(xù)!”秦越攥緊了拳頭,滿臉寫了“吃人”二字。
“秦小姐,你誤會了。”金發(fā)女孩恍然大悟,笑了起來,“我是Nate的未婚妻?!?/p>
一邊說,一邊抬起手給秦越看她的戒指。
秦越聽得一怔,不免有些不好意思:
“是嗎……老八都訂婚了啊……怎么沒告訴我……”
南彥又開始勸秦越,“越越,我是回來拿東西的。你先回家等我,好不好?”
“拿什么東西,給我看看!”秦越“噌”一下把手伸到南彥面前,攤開。
南彥眼底忽然明顯地現(xiàn)出了一層窘迫,還裹著焦急,“找……找不到了?!?/p>
秦越還在不滿,“什么東西這么重要?值得你不吭一聲就跑出來?你不是說市政廳開門就去填表嗎?又扔下我!”
說著說著,眼圈就紅了。
過去的這一年多,她等他等得好辛苦,幾乎每天都在煎熬?!耙徽Q廴司筒灰娏恕保@樣的劇情,她再也不想面對了!
南彥看見秦越情緒激動起來,心里一陣疼,輕輕抓住她的手臂,把她帶進懷里。
秦越站直了身子去推他,卻像推在一堵墻上,絲毫不動。
“越越,我不會再離開你了!再也不會,你信我!”他捧起秦越的臉,把她的唇瓣含進嘴里,疼惜地吻著,“我不找了,咱們?nèi)ナ姓d?,F(xiàn)在就去!”
老八的聲音忽然從不遠處傳來,“找到了!找到了!”
金發(fā)女孩發(fā)出一聲驚喜的嘆聲,跑過去抱住他一頓親,“哈尼真厲害!好棒!”
Nate過來,對一臉迷惑的秦越擠了擠眼睛,把手里的一個什么東西塞進了南彥的掌心,在他耳邊低語,“怎么會掉在昨天典禮會場的草坪那里?”
說完,便摟著自己的未婚妻挪到一邊,給南彥留足了空間。
于是,秦越就像做夢似的,看著南彥,眼眸中盛滿了深情,緩緩地單膝下跪,手里打開了剛剛老八塞給他的那個深藍色小盒子。
“越越,這就是我要找的東西,我想讓你戴著它去市政廳!”南彥牽起秦越的手,深深地吻住。
戒指中心是一顆切割成心形的祖母綠,鑲滿了鉆石的戒臂兩端被設(shè)計成雙手的形狀,托舉著皇冠式樣的戒面。**
“這,是你設(shè)計的嗎?”秦越的雙眸蒙起了氤氳的霧氣。
“是的。這是我對你的誓言:以我雙手,為我們永恒不變的愛加冕。”南彥一瞬不瞬地望著秦越,“越越,你愿意嫁給我嗎?”
秦越哭著,自己把戒指往左手無名指上套,抖得厲害,半天也沒套進去。
南彥卻抿著嘴笑,笑得臉上都是紅暈,他捉住秦越的手,把戒指一套到底,“你答應(yīng)了?”
秦越哭得鼻子都紅了,抽抽噎噎地靠在他胸前,“你設(shè)計的……這個……比我設(shè)計的那……那個……好看多了!”
南彥緊緊地抱住她,“傻瓜,哪有男人讓女人主動求婚的!”
秦越的視線越過他的肩膀,往上移,看到了酒店大堂里的電子鐘,突然哭得更大聲了,“我剛才忘了,今天是……是星期天,市政廳……廳,不上班……”
南彥摟著她,笑得卻更加燦爛,“不管市政廳開不開門,你今后都是我的了,不許反悔,南太太!”
下一秒,秦越的雙唇便被南彥用力吮住,吃進了嘴里。
吻——熾熱纏綿,旁若無人。
未盡的語聲被心靈的悸動淹沒,周圍的一切都不再重要。
兩具身影,一個高大,一個纖柔,十指相扣、雙額相抵。
陽光灑了進來,把兩個人描繪成了溫暖的金色。
世界在一瞬間,只剩下了彼此。
閉上眼睛,我看不到自己,天地之間都是你的美麗。
聽說愛你,要披荊斬棘,翻山越河,那么請你走慢些,等等路上的我。
前方有你,即是深淵,亦不退縮。
“我愛你,老婆!”
“我也愛你,老公!”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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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型:愛爾蘭傳統(tǒng)克拉達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