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爸脾氣本來也不算好的,他這當兒子的也是個倔種,爺倆頂起牛來,要不是每次有他媽拉著,老子把小子都該揍死了幾回。
秦牧宇雖然仍是不滿,但論起秦越的秉性,他其實也知道。
但凡答應了讓林芯跟他見面,那她就一定會說話算話。
他氣哼哼地瞪了秦越一眼,卻沒再說什么,乖乖跟著司機下樓。
秦越揉了揉太陽穴,先給南彥發(fā)了個消息:
我有點兒急事,不能去畫廊了。你自己回家吧,我盡快回去。
放下手機,她又想起來剛才和秦牧宇的對話:
“你……你跟林芯?……你知不知道林芯跟我同年的!你才多大?!你高中還沒畢業(yè)呢!你就……”
秦牧宇坦白出來的內(nèi)容太過勁爆,震得秦越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利落了。
秦牧宇不屑地一笑,拿手在額前的短發(fā)處掃了一把,十足的中二勁頭,“我多大?這你該去問她!怎么你也想知道?好跟姓南的那小子比比?”
秦越只覺得腦仁一跳一跳地發(fā)疼,連抽他都懶得抬手。
這都哪兒跟哪兒?。?/p>
她身邊怎么就沒一個給她省心的!
————
林芯開門的時候,滿臉寫著“意料之中”四個大字。
秦越在半路上拐去了她倆都喜歡的一個酒莊,挑了瓶莫斯卡托。
她想,要是一會兒的談話真的起了烽火,這種甜一點的酒也許能壓壓。
“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干嘛非得招惹他?。俊?/p>
秦越走進廚房,默不作聲地拔掉了酒瓶的木塞,倒?jié)M了兩個香檳杯,遞給林芯一只,這才說出了進門之后的第一句話。
林芯把酒杯接了過去,沒喝,卻放在一旁的大理石早餐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