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泠葭怎么可能想不到這些,她吸了吸鼻子,還是心疼占了上風,囁嚅道,“那你脫了我瞧瞧?!?/p>
大公子等的就是這句話!說干就干,一把解開腰帶——
“我讓你脫上裳,誰讓你脫褲子了!”
“腿上也有傷啊,都脫了,給你瞧仔細?!?/p>
泠葭原本冷漠地注視他,可當她看到那滿身傷痕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心揪成一團,原本他身上的傷痕就多,如今又添了新的,尤其是左肩甲上的一處,從半好的傷痕都可以想見,當時定是劍刃入骨。
“心肝兒……”他又歪纏上來,咬她的耳朵,歪纏起來,“我都曠了一年多了,你就忍心不給我,看著我生受?”
溫熱的呼吸吐在耳廓里,弄的她半身發(fā)軟,他說他曠了許久,她何嘗不是?鼻息間都是他的味道,曾經(jīng)那些令人臉紅耳赤的夜晚,一股腦兒的都撞進心坎上來。
她夾緊雙腿,壓下漸起的欲望,其實心靈上的渴望要遠遠大于肉欲,渴望他的擁抱與撫慰,可該問的話還是要問,故意冷著臉問他,“御賜的美人在側,這種事你還需要忍耐?”
都說小醋怡情,雖然大公子很享受她吃醋時的嬌憨,可也知道這時候再逗她,為難的就是他自己了,于是馬上老實道,“你爹是賜了個女人,長得是圓是扁我都沒瞧清楚,回去就轉送給陳從了,他跟了我這么多年,把自己的婚姻大事都耽擱了,老大不小了,連個媳婦都沒有,這下正好。”
心頭一塊大石卸了去,泠葭拉住他開始作亂的手,繼續(xù)討伐,“我給你寫了那么多信箋,我……我寫了那么多,你想想你都給我回的什么?可是嫌我煩了?疲于應付么?”
他揚手放下床幔,掩住一方春色,硬的發(fā)燙的身體幾乎每個細胞都在叫囂,可是不行,還得抽神組織思路回答她的問題,“那時候正行軍打仗,正是最焦灼的時候,也不敢寫別的,只能報個平安,怕被人截獲,萬一被有心人利用,反對你們不利?!?/p>
他這么一說,泠葭又自我反思起來,覺得自己只顧兒女情長,沒有站在他的角度為他考慮,暗惱倒是自己思慮不周了。
那廂大公子見她神色變了又變,終于不復方才那般橫眉冷對的模樣,暗自舒懷,便再不客氣的將她撲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