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傅燕樓在家中燕居了好些日子,終于趁著寒食到幕府處理些軍務(wù)。
副將陳從昨日方從軍中趕來,將這日子一些懸而待決之事一并報(bào)來請上峰示下。
陳從靜默立在一旁,只是半晌未見大公子回話,忍不住抬眼,見他依舊拿著奏報(bào)默不作聲,于是道,“西北高敢連發(fā)了三次軍報(bào),央求咱們派兵馳援,可之前您留了話,囑咐咱們?nèi)羰俏鞅鼻笤桓挪挥枥頃赡⒆聊ブ?,這都快一月有余了,咱們?nèi)粢晃栋幢粍?dòng),只怕那邊義軍過了關(guān),最后還得咱們收拾這個(gè)爛攤子,養(yǎng)虎為患吶,不若早做打算?!?/p>
大公子聞言一笑,輕輕放下奏報(bào),撐身站起身來,走到窗前,從幾案取了水丞為蘭花滴水,待蘭花喝飽了水方道,“我就是要讓那幫莽夫入關(guān)。”
見陳從不解,復(fù)又解釋道,“不管是高敢還是那些赤足義軍,都不是易啃的骨頭,若是義軍把高敢吞了,那便是天意了,西北人雖鷹猛,卻一向擅打旱仗,渭水便是他們的天塹,高敢此人窮兵黷武慣了,向來自負(fù)非常,能連發(fā)三次求助軍報(bào)就說明他已是窮途末路了?!闭f著,花窗外斜橫著一支抽芽的西府海棠,油綠的嫩葉正打頭,他也不知想起什么,唇角浮起一抹笑意來。
陳從自里面出來,回手正待合上門,余光見不遠(yuǎn)處立著一個(gè)頭戴帷帽的女子,正納罕著,大公子的幕府從未見過有女子出入,也不知此女是何來路,正要上前探問,見她直沖這邊走來——
“敢問將軍,大公子可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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