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色匆匆的步履只不易察覺了稍慢了一分,便又復(fù)行前去了。
進(jìn)到松園,淺行兩步就見她真就杵在花牙子底下,也不說話,就這么瞪著那雙鹿眼直愣愣盯著他。
傅燕樓只瞥了她一眼,便吩咐介子去準(zhǔn)備熱水他要沐浴,自己則徑直回了房。
心上那種不適感愈重,泠葭站在廊下,日陽漸盛,正打在身上,可她卻覺著渾身冰涼,手上的絹帕早已擰成了麻花,咬咬牙,跟著去了內(nèi)室。
進(jìn)去見他立在插屏后面背對著,似正在寬衣,泠葭快步上前替了手。
甫一近身,便聞見他身上竟隱約花香馥郁,第一反應(yīng)卻是她鼻子出了岔,趁著替他脫玉帶的檔口,湊近俯身細(xì)聞了聞,雖然迦楠依然占主,但那股排不開的女人香不容錯辨,不光如此,他胸前衣服上竟沾著一小片女人的口脂,雖然顏色偏淡并不顯見,可她離得太近了。
手指僵在玉帶上。
“您昨天去了哪里?又歇在何處?為何現(xiàn)在才回?”
大公子看著她的頭頂心,想想似乎這人自及笄后身量就打住了,只長到他鼻尖兒,離得太近,他一低頭就能扎進(jìn)她的發(fā)芯里。
“唔……”他放低頭看看她的手指,還揪著玉帶扣不撒手,于是故意放緩了聲調(diào),“就是和子魚出去逛了逛?!?/p>
“什么好去處能引得人流連忘返?”
誰想這話竟能惹他輕笑起來,“倒真叫你說著了,確是個樂不思蜀的好去處。”
啪的一聲,玉帶被她整個連拉帶拽地猛扯下來,繞是下盤一向穩(wěn)健的大公子,竟也讓她拖拽著一個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