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夢半醒的時候最討人喜歡,說話黏黏糊糊的,帶著鼻音。臉蛋被棉被捂得粉紅,又被他親得水氣騰騰,像顆水洗過的桃子。
尚清沒忍住嘗了又嘗,直到理智將他喚醒,試圖讓他回歸工作。
而岑有鷺環(huán)著尚清的脖頸,眼神里帶著鉤子,小聲地說還要。
尚清一向?qū)λ@副姿態(tài)沒有抵抗力,然而這次,他手撐在岑有鷺一旁,卻突然愣住了。
朝陽從窗外透進來,一長條映在岑有鷺臉龐一側(cè),將她瓷白透亮的肌膚照得夢境般虛幻。尚清摟著獨屬于他的美夢,心中安寧到有些寂靜,似乎只有十七歲那年春風(fēng)吹過的聲音。
岑有鷺推了下他的胸口,“……怎么了?”
尚清這才回過神來,翻身將岑有鷺壓在身下,摟得很緊,兩人的氣息糾纏在一起,難分彼此。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他定定地望著她,眼神堅定卻又飄忽,似乎隔著二人間十幾厘米的距離,已經(jīng)看穿了時間,“現(xiàn)在的場景,我以前夢見過。”
經(jīng)歷過神奇的共同夢境,岑有鷺對奇詭之事的接受度已經(jīng)非常高了。聽見尚清笑話一樣的說辭,她也只是唔了一聲,手臂從他后脖頸一路劃到胸口。
岑有鷺打趣似的問道:“那你還夢見了些什么?”
尚清抓住她四處點火的手,眼神鎖定她,側(cè)頭吻了吻她蜷縮的手指。
“還看見……我們會一直在一起。”
就在那個清晨,尚清向神明許下了他的第三個愿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