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岑有鷺感受到一種久違的平靜,終于完全回歸平常心,不期待也不逃避。甚至主動聯(lián)系尚清,把需要他準備的道具與需求列了個名單發(fā)過去。
非常公事公辦,她非常滿意。
過了半分鐘,對面回來了消息。
狗尚清:【有個道具不是很清楚,方便打電話嗎?】
平靜立刻被打破,岑有鷺現(xiàn)出原型一樣騰的一下從辦公椅跳到地上。
嗯嗯對的沒錯我最牛逼:【等一下!我先去洗澡。】
狗尚清:【嗯。】
好吧,她承認,碰見尚清她還是沒辦法放平心態(tài),總是在暴怒和流水之間橫跳。
隔著屏幕打字還好,無論發(fā)生了什么尚清都不會知道,但實時的電話就要命多了。
岑有鷺下意識想逃避這個尷尬的境遇,光著腳丫在房間內(nèi)焦躁地啪嗒啪嗒走了幾圈,眼見時間流逝,才拖無可拖地進了浴室,用生平最慢的速度,幾乎把自己泡皺了才擦干身子。
她用手抹開洗漱臺鏡面上的霧氣,盯著里面的人。
鵝蛋臉桃花眼,瞳孔是淺淡的琉璃色,皮膚光滑白皙,被浴室悶出一點的粉色——這樣可愛漂亮的皮囊,怎么就會做那么猥瑣的夢呢?
她給自己打氣道:“別緊張別緊張,打電話而已,人夢分離!”
如此念叨幾百遍,岑有鷺深吸一口氣,壯士斷腕般走出浴室,拿起手機,心一橫,在聊天軟件中發(fā)起了一個通話請求。
無機質的等待音在聽筒中響起,岑有鷺下意識屏住了呼吸,瞳孔睜大,濃密細軟的睫毛還掛著浴室里濃郁的水汽,被壓得微微往下塌,在瞳孔上方投出一片不斷顫動的陰影,看上去像某種極易受驚的小動物。
對面隔了一會兒才接通電話。
“喂?!鄙星逭f。
他原本清朗的聲音摻雜進了輕微的電流聲,顯出幾分近似成年人的低沉磁性,隔著聽筒貼在岑有鷺一側耳廓上,微微震顫,帶起一點滾燙的溫度。
岑有鷺為表自己堅定的不受蠱惑的立場,先發(fā)制人,“怎么這么久才接?”
“哦,在洗澡。”語句之間像是充斥著朦朧的水霧,含糊而濕潤,“你太慢了,我等得無聊就也去洗了一個,結果還沒洗完你就打過來了。”
每一個字都沒說錯,心里有鬼的岑有鷺聽來,卻像是兩人一起洗了個鴛鴦浴一樣。
岑有鷺幾乎是立刻回憶起了夢里尚清赤裸的上身,和勃起的性器。她甚至還能想起他結實的肌肉間擠出的每一寸溝壑以及細膩的肌膚紋理帶來的宛如瓷器般的手感。
岑有鷺心跳加速,下意識兩腿夾住被子。
天吶,別想了!她現(xiàn)在很像一個猥瑣男!
岑有鷺拍拍自己的臉頰打掉那些聯(lián)想,剛要假正經(jīng)地開口,就聽見一聲玻璃門劃開的聲音。
緊接著,一串清晰的拖鞋聲響起。 ↑↑不知為何,兩人都沒說話。詭異的沉默中,呼吸聲漸漸同頻,她甚至能聽出那雙拖鞋因為沾了水,拍打在瓷磚上激起的陣陣水聲。
有點像做愛時陰囊與陰戶隔著淫水相撞的聲音。
隨著水聲的頻率,在夢中有了點經(jīng)驗的岑有鷺下意識縮緊了花穴,濕膩膩的拍打聲不僅敲擊著她的耳膜,還撞擊在她空蕩蕩的身下。
腳步聲從悶悶的回響轉移到了一個開闊的地方,岑有鷺紅著臉猜測,應該是尚清從浴室中走出來了。
不等她松口氣,電話那邊又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聲,尚清因為彎腰而粗重了一下的呼氣聲,還有某種松緊帶被扯開后又回彈在肌膚上的啪的一聲。
……原來他剛才是裸著和自己打電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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騷男!蕩夫!狐貍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