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王得知此事后,嘆息一聲,就停了小世女的內(nèi)事課,說一切等小世女成年后再說吧。
他這一等就是叁年,男人年華最好的叁年就這么匆匆又毫無用處的虛度過去了。
他只是嘆息,卻也無恨,他恨誰呢?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小世女嗎?聽起來,她比他還要可憐啊。
可是一個人事不省的活尸是不需要內(nèi)事先生的,他便只能困在他的小院里,哪里都不能去,整整叁年。
小世女躺在床上活一天,他就得陪著她守一天的活寡,她死了,他就得給她陪葬。
是的,內(nèi)事先生聽起來體面,實(shí)際上也就是個侍奴,因?yàn)橹挥兄鞣蚝蛡?cè)夫在家主去世后不用陪葬,侍者與賤奴都是要跟著自己的家主進(jìn)一個墓地的,侍者抬棺、賤奴列隊(duì),在最前邊打幡兒的就是故去家主的內(nèi)事先生。他們要抬著自己伺候一輩子的家主一起進(jìn)墓門,然后在封閉的墓門后了結(jié)自己的一生。
所以,命已注定他一輩子都是她的人,他又有什么可恨的呢?
只是沒想到,她真如預(yù)言的那樣醒了過來!
可是高興過后他馬上又冷靜了下來,她已經(jīng)過了初潮幼女的年齡,這床笫之間的事早就由她的夫侍教得熟透了吧?哪里還需要他這個內(nèi)事先生去教?
那他只能慢慢等著,等到她生下的兒子長到需要他教授內(nèi)事的年齡他才能出去吧?那時,他已經(jīng)老了…老了……
他這么想著,一顆心便再次靜如死水。
可是安平王的一紙命令又弄混了他這潭死水!
陳文鏡天還沒亮就早早起來,認(rèn)真收拾妥當(dāng)就去主屋書房等他的小世女了。
等小世女進(jìn)門,他先單膝跪下行了一個侍奴的禮,這才起身看向蘇醒后的小世女……
這……這是同一個人嗎? ↑↑先前的小世女眼神混濁、面目呆滯、行為乖張,尤喜撿小石子打人,是安平王府的一大難;而現(xiàn)在的小世女唇紅齒白、身姿曼妙,尤其那雙眼睛,便如同游魚一般,活溜溜的看著他,眼里全是好奇和探究,那靈動的雙眼竟看得他身體一熱,他想克制自己,可是一想到一會他要上的課程,便再也無法抑制心底的躁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