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雨薇兩眼一暈,顧不上罵陸青斐糊涂。國內(nèi)搞電競的很多老板多少都帶點背景,她怎么就能想到要去動人家的人。
事后還一口一個“傻逼鐵處男,綁好貞操帶”的,罵得那么難聽。更可氣的是,陸青斐在付雨薇面前還說自己特別冤,抱怨道:“又沒有睡到,連嘴都沒啵一個,他們怎么沒完沒了!”
正是陸青斐這種毫無悔意的態(tài)度徹底激怒了魏擎,一切已經(jīng)難以簡單收場。
奧萊態(tài)度強硬,高層沒有辦法,只能暫時先讓陸青斐坐上冷板凳。他們順道一同遷怒了付雨薇,她被調(diào)去帶了在她看來有些戀愛腦的戚思韻。付雨薇郁悶極了,可惜有苦難言。這件事奧萊那邊很忌諱,輝悅高層也下了封口令,付雨薇一點風(fēng)聲不敢往外漏。
所以何淼淼和舒檸當(dāng)初都只見到了冰山一角,她們也沒機會追究其后的波濤洶涌。
何淼淼將付雨薇的版本都轉(zhuǎn)述給舒檸后,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看來真是誤會程渡了,小小年紀(jì),挺硬氣啊…也怪我,我有陣子沒和魏擎聯(lián)系了?!?/p>
“我是個傻瓜。”舒檸垂頭喪氣。
何淼淼嘖了一嘴:“沒事兒,他比你傻,你倆傻一塊,挺配。” ↑↑結(jié)束了這通長長的電話,時間已經(jīng)過去半小時了。舒檸破解了全部答案,如釋重負的同時心又酸又痛,揪扯般的難受。
舒檸被沉重的挫敗感緊緊裹挾住,她憶起陸青斐的冷藏和付雨薇的調(diào)動。故事的線索早已遞到她眼前,是她渾不在意漠視掉了所有。
程渡敢打?qū)Рサ溺R頭,敢踢自己直播間的榜一,他肯定無意間做了惹陸青斐不爽的事情。
舒檸很清楚陸青斐是個逆毛炸的性子,但她卻依舊在見到那段視頻后,固執(zhí)到什么都不問就草草地宣判了程渡死刑。
她是那個沉睡的毛利小五郎,而且是身后沒有江戶川柯南的毛利小五郎。
在舒檸心中程渡一直比同齡男生稍顯沉穩(wěn),自己能照顧自己,卻未曾想過他再少年老成,這個年紀(jì)也是涉世未深。
門未鎖,程渡安靜地蹲在門旁沒打擾。舒檸一出去,他就躥起身拽住她的手快速往玄關(guān)的方向走,邊走邊說:“我知道這很離譜,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找陸子游,他會告訴你那晚的事。然后我們再去找黃昆宇,那晚黃昆宇一直在門口守著,他連我和陸青斐吵架的話都聽得清清楚楚。他知道我進去后很快就出來了,他藥的分量下的不對…”他停頓了兩秒,又繼續(xù)說著,“子游的話你可能不信,他平時有點跑火車。黃昆宇不是什么好人,那覃露和魏擎行嗎,他們都知道,他們不會騙你的…”
程渡說到這的時候已經(jīng)開始穿鞋了,他迫不及待地想自證清白:“魏擎調(diào)了那晚酒店的所有監(jiān)控,能看到我是被黃昆宇扛著進去的,不到十分鐘我就從那套房里出來了。”
他的視線落在舒檸臉上,略顯得有些窘迫:“實際上我只進去了八分十五秒,這點時間你覺得夠我做什么?”他挪開眼,耳朵馬上紅了,“舒檸,你最知道的?!?/p>
“要不你驗驗我?”程渡又脫口而出,毫不夸張的說,他此刻恨不得原地長出處男膜什么的,可惜他也不是處男了。
這還是舒檸頭一次見到程渡如此焦灼,如此一股腦地說了那么多話。他像是熱鍋上的螞蟻,馬上就要蹦出鍋。
程渡看舒檸沒反應(yīng),連忙回頭催促:“我們現(xiàn)在就去找魏擎和覃露,舒檸,你和我一起,魏擎有我那晚的血檢報告。”
而后他像回憶起什么重大事項似的,恍然大悟道:“我還有陸青斐親手寫的道歉信,你等等,我現(xiàn)在讓子游拍照發(fā)我?!闭f罷他迅速從褲兜里掏出手機。
舒檸鼻尖一酸,淚又掉了下來,她今天真的流了好多淚,都是因為眼前這個男孩。他真的好遲鈍,受了委屈咽下去不說,被她冤枉也不知道解釋。
他還不到十九歲啊,沒有經(jīng)紀(jì)人護著,沒有助理跟著,一個人出去跑了那么多活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