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了搖頭,將流螢小心地抱回去,幫她掖好了被子,坐在她身邊愛憐地?fù)崦哪橆a。
他心里疼,即便知道了這些,他依舊無法厭惡她,他甚至希望幫她隱瞞這件事,就這樣裝聾作啞,只要事情沒有攤到眼前,窗戶紙沒有挑破,他都可以接受,就維持現(xiàn)狀,至少她見到自己的時候內(nèi)心的喜悅是真的,這就夠了。
他踱到窗邊,將白色的紗簾拉開一個縫隙,一閃身走到陽臺上,返回身輕輕地關(guān)嚴(yán)了陽臺的門。
厚掌握拳,重重地砸在鐵藝欄桿的木質(zhì)扶手上。
咚!
咚!咚!咚!
一下尚不足夠,又狠狠砸了叁四下。
他們兄弟倆前后腳出生,自小就被拿來比較,他不愿意失了兄弟情意,便處處都讓著大哥。
大哥想要跟著父親,他便主動要求去了軍校,大哥在父親那里學(xué)本事,他便主動遠(yuǎn)離避嫌,大哥在父親那里受了罰,他甚至主動探望。
現(xiàn)如今大哥接管家業(yè),他避到外面自謀生路,為什么,為什么連女人都要與他搶?
韓宏義后牙咬得咯咯響,這一回他絕不退讓!
他忽然想到流螢方才的反應(yīng),摸她后穴時她嚇得落荒而逃的樣子,她突如其來的委屈,求他操她時的悲傷。
韓宏義心中一驚,難道他們之間,她并不愿意?大哥竟然是用強?
他見過流螢情之所至的樣子,聽過她快樂得呻吟與高昂的媚叫,體會過她的渴求與奔放。
她能嚇成那個樣子,他們之間絕非尋常。
韓宏義又是一拳砸下去,流螢定是被大哥強要著玩弄了,還留下了屈辱的傷痕。他不舍得讓她疼一點點,大哥竟然在她身上留下了許多天都消不下去的印記。
流螢方才哭著求他別再打她后穴的主意,一想到這里,韓宏義眼眶紅得厲害,他不在的日子,流螢不知道受過多少苦。
“禽獸…”
韓宏義惡狠狠地咒罵,喉嚨擠出野獸復(fù)仇般的低吼。
掌骨疼得厲害,韓宏義轉(zhuǎn)轉(zhuǎn)手腕,再攤開手背瞧了瞧,應(yīng)是沒有傷到骨頭,卻有可能會腫些日子。
他反身回去,掀開被子躺下,待身體捂熱了才去抱流螢的身體。
流螢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瞧見是他,又微笑著閉起眼睛往他懷里鉆。
“睡吧?!?
他親了親她的頭頂,將她摟緊了再沒放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