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螢睡得甜,韓心遠(yuǎn)的手被流螢壓住動彈不得,因為姿勢的緣故,只能在她旁邊欠著身子歪坐著,這是韓正卿給他的回禮。
一個做家務(wù),一個被罰坐,互不相欠,公平得很。
看著流螢香甜的睡顏,韓心遠(yuǎn)暗暗決定,需得做出一番事業(yè),幾個哥哥都有立身之本,他再不要這種任誰都能來他床上占螢螢便宜的事。
往后的日子,他絕不妥協(xié)。
*
流螢醒來的時候,窗外淅淅瀝瀝地下著雨,空氣潮濕黏膩,有淡淡的泥土味道。
桌上擺著飯菜,遮在菜罩底下。流螢收拾妥當(dāng)坐在桌前食指大動,吃得差不多才想起來一直沒見到迎春。
“不知道去哪憊懶了?!?
流螢笑笑,徑自收拾了屋子,又拿出書來讀。
翻過一頁,便見到二少爺?shù)墓P跡,她快速地翻到最后,每一頁上都有標(biāo)注。
流螢甜甜地笑起來,二少爺果真是頂好的少爺,總是會默默地將事情做妥帖,若是換做心遠(yuǎn),恐怕那日就揚著書本拿給她瞧,非要求個表揚不可。
她知道不該,但還是忍不住在心里將這些少爺拿出來比較一番,心遠(yuǎn)還是個孩子,二少爺最是溫柔,大少爺……
流螢想到大少爺,又想到自己昨夜那樣子,面上一紅。
萬幸是隔著個話筒,若是在大少爺眼皮子底下那般自瀆,她可不要活了,更莫說最后哭得稀里嘩啦的,真真臊死個人。
嗓子渴得厲害,流螢給自己倒杯水,試圖將腦袋里那些荒淫的畫面趕跑。
她在窗前的搖椅椅上坐下,捧著杯子一口一口細(xì)細(xì)地抿。窗前沒有鳥在唱歌,也沒有落葉嘆息,可她心中依舊愉悅不已,這閑坐的午后,著實難得。
恍惚間有種疏離之感,昨夜那般并不像真實發(fā)生過,仿佛不過是個夢,大少爺怎會那樣溫言軟語地聽她嘮叨些瑣事,再怎么想也覺得并不真切。
果然是個夢吧,流螢想,大少爺說他晌午便能回來,若是真的,此刻又怎會是她獨自吃了飯,還能安然讀書呢。
這日子身子發(fā)酸,昨夜里又這么折騰了一番,現(xiàn)下更是酸軟。她再讀了兩行,便又開始打呵欠。書本攤開抱在懷里,偏巧碰了奶尖兒,真實的觸感提醒她昨夜并非夢境,乳兒可是實打?qū)嵉啬[著。
她未著小衣,上身只掛著個鵝黃的肚兜,堪堪遮了雙峰而已,這身子一歪,奶尖兒便探出頭來,紅艷艷的,本就沒恢復(fù)好,剛又被書頁這么一磨,流螢難耐地嘶一聲,將奶兒攏了,又將背后的帶子重新打了扣,系得緊了些。
可乳兒并不舒服,不一會兒就蹭得她渾身燥熱,沒辦法,流螢便取了涼茶來,指尖沾著茶水,探到肚兜里去。
濕濕滑滑的觸感碰到那軟肉的時候,她身子不自覺地戰(zhàn)栗。
“…哈…”
綿軟的聲音溢出來,她急忙住口。
怎能如此輕賤呢。
可底下卻不聽話地泛起了潮濕。
不知怎地,這幾日總覺得身子空虛得很,想要被擁入懷中,想要被抱著,被填滿……
她羞臊地想,若是往日,這時候正是被三少爺煩得不行。
流螢微一愣怔,怎么突然想起三少爺,真是沒有臉面。
她咬咬嘴唇,三少爺不是什么良人,不過是有兩回肌膚之親的登徒子罷了。
還不如……
流螢垂下視線,想起韓宏義在她身邊拿著鋼筆寫字的樣子。二少爺?shù)氖忠娊钜姽牵罩摴P卻顯得那般輕巧,若是那指尖捏住的是……她乳尖一陣脹痛,應(yīng)著她腦海里的景。
“嗯……”
流螢在搖椅上抱著書本輕輕磨蹭,合上雙眼,小手已經(jīng)肆無忌憚地掐著腫脹的地方拉扯。
雙腿絞在一起摩擦,左右無人,下著雨的午后,也不會有旁人到她這院子來,她索性踢了鞋子,小腳蹬在扶手上,雙腿大開著小手就摸了上去。
若是……若是二少爺正在俯視著她,捧著她的臉,俯下身子親吻。
光是想到這,穴兒就溢出溫?zé)岬囊后w。
流螢想著二少爺輕輕地吻她的臉頰,吻她的唇,再低下頭去含住她的奶兒。
“哈…”
她不自覺輕哼出聲,手上的力道大了起來,但總是隔著褲子并不爽利,她便抬手拍了一拍。
“?。 ?
拍打的快感沖擊著頭腦,一瞬間,流螢仿佛回到了昨夜。
在她小手再次落下之前,院門支呀一聲被推開了。
“四姨太!四姨太快來!”迎春喊道。
流螢嚇得小腳一滑,險些從椅子上掉下來。
“怎么了?”
她趿上鞋迎出去,才見到大少爺撐著傘站在院子里。
流螢沒著外衣,一對肉兔子在肚兜里不安分地聳動,險些就要跳出來。
她立在門口愣怔了一秒就漲紅了臉,扭身跑回屋里,胡亂地抓了水藍(lán)的小褂披在身上,背過身去系扣子。
此時迎春已經(jīng)招呼下人抬著箱子向院子里進(jìn)。
“這是搬的什么呀?”
流螢調(diào)勻了呼吸,對著鏡子簡單理了鬢發(fā)再出來,見韓正卿也跟進(jìn)來,收了傘,將那長柄倒立著倚在門框上。
迎春令人將東西在屋里擺好,再喜笑顏開地湊過來?!斑^兩日咱們一同去山上避暑,我想著您得收拾不少東西,就求大少爺給尋了個樟木箱子?!?
流螢視線再回到韓正卿臉上,這才敢正面說話。
“避暑?我們也去?”
“正是?!表n正卿緩緩走進(jìn)來,抬頭看了看房梁,“正好這個月有不少修繕的地方,工人多,家里亂。姨太太們都去別院,家里留三姨太陪著父親就好。”
“小姐不去嗎?”流螢的神情有明顯的失落。
“嗯,”韓正卿面上微不可查地皺了一皺,說道,“正好老四在家?guī)兔?,他也該鍛煉鍛煉?!?
“哦?!?
流螢對韓正卿這低沉的嗓音與不容辯駁的性格心有余悸,便不再多問,轉(zhuǎn)而看向桌子上擺著的小箱子。
“這是什么?”
“是留聲機(jī)!”迎春雀躍著答道,“大少爺從庫房里找到了這個!左右閑著,就拿來給四姨太解悶!”
流螢面上也露出喜色,走過去要瞧這機(jī)器。
印象里,小姐的娘家有這么一臺,但終日上著鎖,一年也聽不了兩回。
指尖劃過表面,帶下來一層細(xì)細(xì)的灰。
“我去拿抹布!”迎春話音未落,就已經(jīng)快步走出去。
屋里就剩下韓正卿與流螢兩個,窗外小雨淅淅瀝瀝,倒顯得屋里面分外安靜。
留聲機(jī)是便攜的款式,不過一個手提箱大小。流螢眼神不敢離開那箱子,生怕撞上韓正卿的視線。
“方才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