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jié)幾天,在蘇停不斷的敦促下,林川澈選定幾所目標院校后,開始重拾相機準備作品集。
盡管那個共枕眠的晚上,蘇停以過來人的身份講的一番建議無比理性。
可每當她想到,半年之后兩個人將相隔兩國,還是會生出一些悵惘。
假期一過,蘇停重回公司,開始上班。
這兩個月,蘇停不再打錢回家。蘇家父母著了急,每天用公共電話打過來糾纏。蘇停并不理睬,打開手機錄音后,直言讓他們還錢,再任由他們發(fā)泄,最后再掛斷。
這一套流程,循環(huán)往復,出現(xiàn)得越發(fā)頻繁,也越發(fā)心煩。
一開工,蘇停便央請林川澈幫忙介紹的朋友許聞,一個幾乎百戰(zhàn)百勝的年輕律師,帶著一系列證據(jù)——包括寫明了打款賬戶的諒解書、通話錄音等,以及愿意幫忙作證的警察,前往法院提交并訴訟。
一周后,法院傳票到達蘇家。
一個月后,法院開庭,蘇停方勝訴。
那天,蘇停并未出席,所以蘇父蘇母反應如何,她并不清楚。
只是在那個仲春的晚上,蘇母撥來電話,咬牙切齒,“你這是要逼死我們?行,要死咱們娘倆一起死!我明天就去你公司找你去!”
第二天一早,一顆心惶惶亂跳,她和林川澈簡單吐槽了幾句,才稍稍緩和了些。
一上午精神懨懨的,午休時,蘇停趴在桌上小憩一會,可睡得也不安穩(wěn),朦朦朧朧中似乎聽到辦公樓下大聲的吵鬧。
睡意最終被一通來自警察的電話打破。
蘇停匆忙趕過去才得知,睡夢中那嘈雜聲音并不為假,來自母親。
審訊過后,警察告訴她,蘇母中午到她公司門口鬧事,拿著個大喇叭哭鬧著她女兒的“不孝罪責?!?/p>
當然,由于從這天開始,公司保安開始嚴密巡邏,很快將她發(fā)現(xiàn)并制服,最后送到警局。
許久未見,蘇母坐在凳子上,滿身灰塵的看向蘇停時,精明含淚的眼眸中有恨有怯,最后在得知面臨15天的行政拘留后,全都化為哀求,“女兒,媽媽錯了,你能不能原諒媽媽一次,幫忙求求情吧。”
蘇停狠下心,咬著牙搖搖頭,“媽,你們犯的錯,我不可能一次又一次地原諒。如果你下回再來鬧,我一定親自報警。出來之后,按照法院判決,你和我爸一個月內(nèi),把那二十萬還給我。不然,到時候強制執(zhí)行的話,肯定影響到你們的寶貝兒子?!?/p>
她說的緩慢,到了最后,幾乎是一字一句。
講完,蘇停別過臉低頭簽字,不顧身后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嚎,轉(zhuǎn)身離開。
一番奔波下來,再次回到公司,已經(jīng)快要下班。
剛坐回位子上,椅子還沒坐熱,就被鄰座的同事通知,“蘇停,A1房間,咱們老大找你開會呢?!?/p>
畢竟在公司樓外出了這么一樁子事情,蘇停內(nèi)心不免惶然。
她快步走去會議室,凝凝神,深呼口氣,然后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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