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羽接過嬤嬤遞上來的茶,情不自禁地幻想自己在里面下毒的情景。
有什么毒藥,也能讓他們嘗一嘗失去自由的滋味。
兩人喝了林清羽的茶。梁氏含笑道:“清羽,昨夜睡得好嗎?”
林清羽回過神,道:“尚可?!?/p>
“今后侯府就是你的家,你若有什么不習(xí)慣的地方,告訴母親便是?!?/p>
“多謝夫人?!?/p>
嬤嬤嗔道:“少君怎么還叫‘夫人’,你得和小侯爺一樣,叫‘母親’。”
這個嬤嬤,對改口一事還真是執(zhí)著,干脆叫她【改口嬤嬤】好了。那么想叫,她自己怎么不叫。
林清羽垂眸道:“習(xí)慣使然,一時難以改口,望侯爺夫人恕罪?!?/p>
南安侯面露不悅。梁氏大度地表示:“無妨,來日方長。我嫁入侯府的頭幾個月,也總是忘了改口?!?/p>
南安侯道:“還是要盡快習(xí)慣,免得讓人看笑話?!?/p>
林清羽想著自己的雙親,隱忍道:“是?!?/p>
梁氏又抿了口茶,道:“你的生辰八字和晚丞的乃是天作之合,我和侯爺也是看中這一點,才請圣上賜了婚。清羽,你以后當(dāng)事事以夫君為先,伺候于病榻之前,讓晚丞多沾沾你的福氣?!?/p>
林清羽木然點頭。
南安侯道:“說起來,你是太醫(yī)院院判之子,又拜得名師,醫(yī)術(shù)斷然不會差?!?/p>
林清羽胸口一陣憋悶。
是啊,他醫(yī)術(shù)不差,他本可以懸壺濟世,救死扶傷,如今卻要被困在后宅,做一個安分守己的男妻。而罪魁禍首還在說:“晚丞的身子雖有張大夫照料,你也可以跟著看顧一些,別浪費了你一身的醫(yī)術(shù)?!?/p>
南安侯兼著戶部尚書的差事,朝中事多,說了幾句就走了。梁氏送了一只翡翠玉鐲給林清羽,道:“這是我從娘家?guī)淼募迠y,本想日后送給晚丞的嫡子,如今……”梁氏頓了頓,又是一笑,“罷了,你收著吧?!?/p>
梁氏的用意林清羽不會不明白。她費了這么大功夫給陸晚丞娶了個男妻,還不忘嫌棄男妻不能生子。
不愧是南安侯府的人,一個比一個糟心,也就陸晚丞勉強能入眼。
林清羽回到陸晚丞居住的藍風(fēng)閣,隨手把裝有翡翠玉鐲的錦盒丟給鳳芹。鳳芹道:“少君回來了,小侯爺他還沒醒。這都睡了多久了,真的沒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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