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辰:“……”
方景行:“……”
那點曖昧立刻消得無影無蹤。
工作人員小跑過來,見電梯恰好打開,率先進去了。
方景行無奈,抱了姜辰一把:“我走了?!?/p>
姜辰應(yīng)聲,望著金屬門緩緩地關(guān)上了。
恍然間他似乎又聞到了那股若有若無的香水味,迷戀地勾著人的神經(jīng),他沉默地站了一會兒,回房午睡。
下午一上線,他便對上了一條消息。
[喇叭]逸心人:2W一條命,不設(shè)上限。
他一怔,只見幾條消息齊刷刷也上來了。
[世界]暗冥:2W,疊加。
[世界]木枷鎖:同。
[世界]白龍骨:同。
[世界]孤問:同。
[世界]鏡中人:幫主上班呢,替他排隊,同。
[世界]生死與共:給幫主排隊,同。
[世界]柳和澤:同。
[世界]此門皆吾友:給幫主排隊,同。
[世界]詩人不望天:雖然我和大佬沒說過話,但我也疊加。
[世界]恰瓜:同,趕緊把這瘋狗弄死。
[世界]板藍(lán)根:同。
[喇叭]十方他爹:哈哈哈老子的命竟然這么值錢啊,來呀來殺我,come on~
[喇叭]十方他爹:我都記著了,你們可別不給,這筆錢我自己賺了[大笑]
[喇叭]藏書:你們LYL的粉絲都是瘋狗啊,輸?shù)眠@么難看。
[喇叭]十方他爹:誰特么告訴你我是粉絲了?少給我扣帽子。
姜辰看著那個ID,又看看世界頻道上的消息,掃向院子里的幫眾:“怎么了?”
眾人一停,齊齊圍過來。
茍盛幾人連忙安撫他,讓他不用理會垃圾,交給他們收拾。
姜辰便看向方景行。
方景行倒是知道他沒事,簡單說了說來龍去脈。
起因可能是昨晚冠軍之夜,輸?shù)哪且环降姆劢z比較暴躁。
論壇上都是相關(guān)的帖子,后來有人聊起方景行的戰(zhàn)隊,說簽了十方俱滅,冠軍又穩(wěn)了。再后來辰星映緣的玩家開心地說他們服的單人賞金也要九升十了,這便惹惱了一群紅眼病,說十方俱滅都是粘貼復(fù)制的辰輝蘭樂,沒點自己的東西,只會吃剩飯。
姜辰:“……”
方景行道:“辰星映緣的玩家當(dāng)然不可能看著你被噴,就噴了回去。他們在論壇吵了一晚上,今天就有人過來了,說話有點難聽。”
姜辰只覺莫名其妙的。
茍盛幾人見他不吭聲,再次安撫:“那就是神經(jīng)病,咱不和瘋狗一般見識?!?/p>
姜辰極其淡定:“我沒事?!?/p>
他以前也是大風(fēng)大浪里過來的,早已明白一個道理:人不可能讓所有人都喜歡。
一些人素未謀面,也沒試著了解過,但就是不喜歡他。
無論他做什么,他們都能找到新的掐點,惡意大得能溢出屏幕,他都看開了。
就是這次的掐點挺搞笑的。
他見那個人在頻道上一直夸辰輝蘭樂,進而踩他,心想項目公開后,也不知這瘋狗會不會臉疼。
王飛鳥在那邊怒道:“他肯定是在副本里,媽的!”
姜辰道:“無所謂,讓他罵吧。”
無所謂是不可能無所謂的。
十方俱滅作為辰星映緣的門面,大多數(shù)玩家都很喜歡他。現(xiàn)在他被人這么罵,他們自然不會坐視不理,便紛紛懟了回去。
不只是他們,收到消息的唐副董和幾位能抽出空的老當(dāng)益壯的人也來了。
尤其是唐副董,辰輝蘭樂的事畢竟是他捅出來的,現(xiàn)在就是后悔。
萬一以后這封印師打比賽,“辰輝蘭樂”一直如影隨形地伴著他,這可糟了。
這小孩心態(tài)堅毅倒還好,稍微受不了,要固執(zhí)地?fù)Q打法,搞不好就毀了。
唐副董幾人暗道現(xiàn)在有些小孩怎么這么惡毒,趕來如意,頂著眾人的視線看著封印師,問道:“沒事吧?”
姜辰“嗯”了聲。
幾人生怕他將來討厭辰輝蘭樂,然后也煩上他們,便圍著他一通開解。
盡管他說沒事,但他們還是擔(dān)心,畢竟好像是第一次這么被人罵。
“紅的人就這樣,”唐副董道,“辰辰當(dāng)年夠紅了吧,可還是有不少人黑他?!?/p>
“對,人無完人,他們其實是神化了辰輝蘭樂,他也會犯錯的。”
“對了他還有個外號,叫西門蘭樂?!?/p>
姜辰:“……”
方景行:“……”
方景行簡直猝不及防。
如果不知道也罷了,可他偏偏知道緣由,頓時笑出聲。
為掩飾失態(tài),他順勢問道:“為什么?”
幾個人便七嘴八舌講了講當(dāng)年的事,還又說了點別的。
姜辰面無表情:“說實話,我不是沒事,是有點介意。”
唐副董幾人一齊望向他。
姜辰不等他們再勸,說道:“你們讓我打一頓?!?/p>
唐副董幾人很痛快,同意了。
姜辰?jīng)]有在這里給茍盛他們圍觀,而是把人帶到競技場,按著他們挨個摩擦了一頓,終于舒坦了,拉著方景行往外走。
唐副董躺在地上沒起來,輕聲道:“你真的不是?”
姜辰腳步一頓,說道:“不是?!?/p>
唐副董輕輕嘆了口氣,接著意識到又把辰輝蘭樂搬出來了,急忙道:“不是就好,你很厲害,未來是你的。”
姜辰沉默兩秒,走了。
方景行看他一眼,安撫地捏捏他的手:“沒關(guān)系,等項目結(jié)束就能說實話了,到時候請他們出來吃飯?!?/p>
姜辰想到已經(jīng)回來的七號,“嗯”了一聲。
七號這個時候還在無菌病房里躺著。
他早已蘇醒,只是身體有些虛,暫時沒辦法下床。
軍方和安全部的人陪他聊了聊,便離開病房找到兩位組長,把一份報告交給了他們。
陳組長詫異:“這是什么?”
安全部的人道:“他這次在國外碰見了以前認(rèn)識的人,雖然改了五官,但對方依然懷疑他的身份,采集了他的血樣?!?/p>
秦組長臉色微沉,陳組長倒抽一口氣,只聽對面的人繼續(xù)道:“我們的人花了幾天時間,趕在他們檢測前,把血樣換成了別人的?!?/p>
陳組長松氣。
安全部的人道:“這是這次事件的報告,需要給你們一份。”
秦組長接過來快速掃完,點了點頭。
雙方做了簡短的交談,兩位組長便把人送走了。
陳組長摸摸下巴:“雖說是虛驚一場吧,但感覺還是會有一點點影響?!?/p>
秦組長看向他。
陳組長回了句“猜的”,溜達著回辦公室了。
他這“猜的”很快得到應(yīng)驗。
轉(zhuǎn)天上午,他們就被叫去開了一個會,被鼓勵一番,說是希望能盡快推項目。
秦組長再次看向某人。
陳組長道:“很簡單,血樣是換了,可萬一人家不信,暗中派人調(diào)查,這多煩?!?/p>
他說道,“克隆,有長生不老藥,研究半人半機器人……這些和一個早已存在了幾十年,但技術(shù)依然不成熟的冰凍實驗放在一起,你覺得上面更愿意公布什么?”
秦組長無言以對。
不過好在那些人不會指手畫腳干涉他們,只是給個建議而已。
二人觀察幾天,見七號的精神養(yǎng)足了,便推著他出來檢測精神力,然后在秦組長的吩咐下,冷酷無情地又把他推回了無菌病房。
七號自知理虧,特別老實,乖乖住進去和AI打牌,讓姜辰看得特別滿意。
報告很快出來,冰凍小組的人圍成圈看完,見他和姜辰一樣高,覺得或許真的和精神力有關(guān)。
他們看了看剩余三個人的資料。
這十位志愿者,有些送來的時候就很慘烈,根本來不及做雜七雜八的檢測,只能留一個基礎(chǔ)的數(shù)據(jù),比如七號。
有些則簽得早,能有時間給項目組留一份詳細(xì)的數(shù)據(jù),比如姜辰之前就做過一遍檢查,這才被冰凍的。
剩余的三個人同樣如此。
他們只有一個人的精神力偏高,但和姜辰比起來,還是差一截。
由于不清楚蘇醒的最低閾值是多少,兩位組長商量完,決定找精神力的項目組要一套輔助設(shè)備。
可能某些部門也自知理虧,在后面推了一把。
借設(shè)備的申請發(fā)過去,那邊當(dāng)天就把儀器送來了。冰凍小組開了兩天會,做足準(zhǔn)備,開始解封精神力偏高的十號志愿者。
留在外面守著的幾個人翻著十號的基本資料。
其中一人道:“我發(fā)現(xiàn)精神力偏高的都不太一般,一號和七號就不說了,你們看這個十號……等等,這是個啥?”
其余一看,發(fā)現(xiàn)上面的照片掉了,背面竟手寫了一段小字,字跡已經(jīng)很模糊了。
開頭是一長串亂七八糟的東西,最后寫道:以上,如果我沒救回來,請把這些動漫和小說的結(jié)局燒給我,不然我——死、不、瞑、目!
眾人:“……”
那你特么還往這上面寫,誰看得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