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告訴他自己,那不是場夢。
而此刻,陳淙月垂眼,用被妹妹咬破的手指去摩挲她脖頸,那里有他留下的吻痕,他很平靜,平靜地看著妹妹的呼吸一下子變亂,指尖下壓著的脈搏也開始瘋狂跳動。
她裝睡裝得很辛苦,卻不曉得陳淙月見過多少次她真正睡著的樣子。
他語氣和緩:“斐斐?!?/p>
“你需要裝睡到什么時候,才能調(diào)節(jié)好心情?”
頓一頓,他詢問:“還是我們就把這事情,當成一場夢呢?”
要怎么樣當成一場夢呢,她身體里含過兄長的東西,皮肉上留有他親吻過的印記,而他肩膀上有她撓出的指痕,手指上有她咬破的牙印,他們水乳交融、血脈相連,怎么可能當這事情只是一場夢。
喉頭微動,明澹睜開眼。
陳淙月注視著她,很溫和,卻沒有在笑,這叫兄長顯得有些悲傷與易碎,他跪蹲她床邊,看著她,明澹抬手,捂住自己的臉。
她像鴕鳥,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把頭埋沙子里去逃避,直到避無可避。
屋里安靜得很,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聲此起彼伏,沒有人講話,直到很久以后,明澹悶悶地開口:“哥哥——”
她嗓音有些啞,聽起來還沾染著點沒褪的情欲,她輕輕講:“我們是親兄妹,哥哥?!?/p>
“我們不可以……”
酒精讓人生出無限勇氣,而酒醒后又總讓人意識到自己的膽怯。
“斐斐?!?/p>
陳淙月溫和地打斷她,握住她手腕,把她手指拉下,他低頭,注視著她:“我不在乎可不可以,我不在乎那些東西,你只告訴我,愿不愿意——”
他的語氣輕柔、沙啞,蠱惑人心:“如果你不愿意,我們就把那當成一場夢,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永遠做你見不得光的情人,直到你厭倦的那天,我保證永遠只為你所有,永遠只屬于你,而你可以隨時去尋找你的伴侶,我只在他無法取悅你的時候,與你在陰暗角落里偷歡……”
胡說。
他明明看見孟明游就會嫉妒得發(fā)瘋,會在深夜里爬妹妹的床,會扯開她衣服舔她乳、吮她穴,用手指和舌頭把她弄到高潮,他怎么可能會忍受妹妹身邊有別的伴侶。
他垂眼,繼續(xù)慢慢講,面不改色:“昨天晚上,你是快樂的,不是嗎,斐斐?”
兄長的聲音像塞壬女妖的吟唱,他適時地湊近,嗓音低啞地詢問:“所以,斐斐,我們要不要把這當成一場夢——如果你不愿意?!?/p>
而明澹抬頭,吻上他。
Yes,I 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