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澹聽不懂,也看不明白,順著他目光看了眼屏幕,但看不太懂:“沒什么。”
她惶恐又點窘迫,惶恐是不曉得自己這些天為什么總對兄長想入非非,還涉及那樣具體的畫面,窘迫的是當(dāng)著孟明游和治療師的面想到這些,還在人手上寫錯了東西,她匆匆劃掉,一筆一劃寫完剩下幾個數(shù)字,按回圓珠筆,訥訥道:“好了?!?/p>
孟明游的視線從屏幕上收回來,轉(zhuǎn)過手,看一眼掌心,起身點頭道:“謝謝——不打擾你們做治療了,有事情我會微信聯(lián)系你?!?/p>
他出門后,盯著掌心上的數(shù)字片刻,從口袋里掏出所謂查房沒有帶在身上的手機,面不改色地拍下。
做完這些,孟明游緩步走出治療大廳。
門口長椅上,有個男人坐那里,穿得平常但整潔,面容極清俊,坐在那里,不必襯托渲染,就極奪目出挑,正微微低頭,看一份文件,身邊擺一個女士皮包,樣子很可愛。
聽見動靜,男人偏他看他一眼。
“孟醫(yī)生?”
他扣上手里鋼筆,站起身,與他打招呼。
孟明游抬頭,瞥過一眼,認(rèn)出這是明澹的兄長陳淙月,他很短暫地笑一笑:“您好?!?/p>
兩個人手握了一下,算作客套。
他掌心才出一些汗,筆墨暈濕,蹭出一團暗暗的痕跡在陳淙月掌心,孟明游道歉:“剛剛忘記拿手機,讓病人在我手上寫了聯(lián)系方式,不小心蹭到您手上了,太不好意思?!?/p>
陳淙月其實有些在意,他有微弱潔癖,對蹭在手上的油墨略嫌棄,但良好的教養(yǎng)叫他可以很自然地微笑:“小事而已。”
孟明游也笑:“您不在意就好?!?/p>
他臉色平常,語氣也沒有什么不對,只是不知為何,與他對視的時候,陳淙月總覺有些古怪的意味……
近乎,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