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澹吸吸鼻子,搖頭:“沒事?!?/p>
但還是不甘心,依舊扯住袖子,她微微歪頭:“哥哥是因為想負(fù)責(zé)才……”
她問出口后自己似乎都有些心虛,搖搖頭,不再問,只是直起身子吻了吻陳淙月的唇。
陳淙月笑一聲。
“你現(xiàn)在才知道怕了?”
他看著她:“那樣莽撞,我還以為你只為了開心,爽過就好,后面的事情如何收場都無所謂、不在意?!?/p>
他很耐心地教她:“斐斐,男人都壞得很,做過的事情會當(dāng)沒發(fā)生,說過的話可以是耳旁風(fēng),不要覺得誘人做了事情、許了空話就萬無一失,勝券在握。”
“那哥哥呢?”
“男人不行,但哥哥可以?!?/p>
陳淙月嘆氣,伸手,漫不經(jīng)心撓過她掌心,然后按住,扣緊,十指交握:“所以斐斐,對我,你永遠(yuǎn)勝券在握?!?/p>
他如果是因為只想負(fù)責(zé)才覺得以后就和妹妹這樣混跡一起,那么當(dāng)初何必受她引誘,與她做到避孕套告罄,床單被罩一片狼藉。
他低頭,回吻她:“我不是只為了負(fù)責(zé)。”
明澹笑起來,眼彎著,狡詐地像小狐貍。
“所以我才不對其他男人這樣,因為我知道哥哥永遠(yuǎn)和別人不一樣?!?/p>
陳淙月嘆一聲,摸一摸她頭。
他那天做了許多事情——去給明澹買藥涂好,按著她吩咐揉到她噴水好叫她能順利消腫,哄著她睡著后順便再去體檢并預(yù)約結(jié)扎手術(shù),又跟阿姨講好以后可以不必住家,只在固定時間來即可。
阿姨其實很早就有這樣的念頭,她家里孫輩逐漸長大,漸漸需要人接送,只是那時候陳淙月?lián)拿麇顟B(tài)不好,而自己陪伴得不夠,所以把阿姨薪資翻了番,請求她暫時多留一段時間。
阿姨謝過他后又小心翼翼開口:“斐斐還好嗎?”
陳淙月往樓上看一眼,笑笑:“她很好,我昨天并沒怎么罵她,您放心?!?/p>
阿姨從來很有眼色,得到想知道的結(jié)果就不再追問,只是難免不自覺感嘆:“嗯,我知道,我們淙月是好哥哥,斐斐從小都是你照顧,哎,我記得我剛來時候,看她坐在那,怯生生的小模樣,太可憐,實在惹人心疼……”
陳淙月微笑著點(diǎn)頭,耐心地聽阿姨絮叨從前的事,心里卻想她如何因為昨夜的事情形容他,好哥哥?
沒罵,但上了。
——他算什么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