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北荒侵液窭蠈嵭θ菪Φ眯奶铀俚耐鯛旑H似不屑地挑眉,抬高下巴,說道,“本王的嘴里還是覺得苦,過來幫本王舔舔?!?/p>
沾著褐色藥汁的雙唇紅潤異常,威嚴地抿成一條線,俊美如玉的臉孔故意維持著刻板又傲慢的表情,修長的頸子與領(lǐng)口露出的鎖骨卻異常地撩人,直視著他的雙眸深邃明亮,上挑的眼尾勾出一抹魅惑的弧度。
漂亮得讓人忍不住剝光他的衣服,用目光凌虐他每一寸的肌膚,用唇舌吮吸,讓他的身軀布滿數(shù)不清的吻痕。汪義升趕緊壓制住突如其來的欲望,然而王爺斜視而來的目光猶如貓爪一下一下地搔著他的心口。汪義升屏住呼吸,絲毫不敢把滾燙的呼吸拂在王爺臉上,緩慢地舔去兩瓣唇上的藥汁,苦澀的藥味比蜜還要香甜,令人忍不住汲取里面的蜜汁。
王爺瞇起眼,手臂懶洋洋地勾住汪義升的脖子,微微張開的雙唇探出舌尖邀請汪義升進入,鼻尖曖昧地摩擦汪義升的鼻尖,淺淺的呼吸充滿熱辣的火熱,直令汪義升心頭顫動。
可是一時的歡愉比不上王爺?shù)纳眢w重要,即使胯間腫脹,唇舌糾纏不止,汪義升還是克制住自己,不讓自己沉迷其中,但王爺顯然十分喜歡擁吻的感覺,迷亂地吮吸,甚至咬住他的舌尖不讓他離去。
汪義升強硬地抽出舌頭,王爺不滿地咬口他的嘴唇,氣喘吁吁地不肯松開雙臂:“狗膽子越來越大了,知道反抗本王了?!?/p>
汪義升一把抱住王爺,堅硬的胯下之物隔著褲襠抵住王爺?shù)耐乳g:“等王爺身體好了,我就不會反抗王爺,好好地伺候王爺,王爺想怎么享用我就怎么享用,我這根一輩子只伺候王爺,只讓王爺爽快?!?/p>
可惡!這狗奴才越來越知曉怎么說好聽話,讓本王如何把持得住?王爺暗暗地磨了磨牙,隨后推開汪義升,抬起一只腳,一使勁兒便把汪義升踹坐于地,居高臨下地看著汪義升腿間頂?shù)美细叩难澮d。
“既然你這輩子只服侍本王一人,本王也是好主人,總不能讓你一直憋著?!蓖鯛敼雌鹨荒ㄐ靶Γ加铋g透著與生俱來的貴氣,抬起踹倒汪義升的那只腳,“把本王的鞋襪脫了?!?/p>
汪義升想爬起來半跪著幫王爺脫掉鞋襪,但王爺另一腳踩住他的肩頭,再一使內(nèi)力,竟讓汪義升的肩頭像壓著千斤重一般動彈不得,只能坐著為王爺除去鞋襪。
汪義升早已不是第一次見到王爺?shù)哪_,可是不管見過幾次,那修長的腳趾頭,長卻窄的腳背,清晰的脈絡(luò),漂亮的腳踝及細嫩的腳心都那么地干凈白皙。
當兩只腳的鞋襪都脫去,王爺嘴角的那抹邪笑逐漸變深,光裸的雙腳伸到汪義升的腿間,即使隔著布料也能感覺巨棒硬到發(fā)熱,他故意蹭了蹭頂端,布料摩擦著龜頭的快感令汪義升呼吸濃重。
“王爺……”汪義升無奈地喚道,眼中滿是寵溺。
“嗯?”王爺故意抬高音調(diào),腳趾勾住褲襠重重地摩一下巨棒,揚眉說道,“再叫本王一聲?!?/p>
“王爺?!蓖袅x升乖順地又喚一聲,低沉沙啞的男音配著他忍耐的表情,讓王爺更加把持不住。
王爺?shù)谝淮沃雷约涸瓉砗蒙竭@種地步,他舔舔略微干澀的嘴角,一邊用腳解開汪義升的腰帶,一邊邪氣地說道:“叫得真好聽,原來你這么喜歡本王的腳弄你的孽根,讓本王看看你這根究竟好色到何種地步?!?/p>
汪義升越發(fā)無奈,卻不想阻止,兩只白皙的腳一點點地扒開褲子,黑紫巨棒終于掙脫褲子的束縛,彈跳出來,重重地打在王爺腳上。蘑菇狀的碩大肉冠又厚又光滑,鈴口慢慢擠出透明黏液,把肉冠染得水光潤滑,連接鈴口和莖身的那條肉筋頗為明顯,將肉冠襯得異常駭人,不管是哪個穴,微微翹起的肉冠是撞擊底部把人干壞的利器。
粗壯的莖身青筋糾結(jié),王爺感覺到腳底下的莖身滾燙炙熱,爆發(fā)出無窮的生氣。他用腳趾一寸寸地愛撫猙獰的青筋,跳動的脈搏、膨脹的粗度讓王爺情不自禁地吞咽口水,臉上卻絲毫不顯欲望。
“又變粗了,真是一根下賤的東西?!?/p>
白皙的腳趾按住龜頭,王爺微微低垂的雙眼滿是得意,腳趾甲輕輕刮了刮鈴口,敏感的鈴口猛烈一縮,一股黏液頓時滲出,沾染他的趾頭,明亮而濕潤,隱隱透出幾分淫靡。
汪義升看著王爺用腳肆意地玩弄他的巨棒,呼吸聲一次比一次濃重,胯間的器官更是高昂地頂著光滑細膩的腳心,涂滿透明的黏液。兩只好看的腳夾住他粗大的巨棒,時而蜷縮著腳趾上下擼動,時而按摩兩個毛茸茸的肉球。那人眉梢上揚,嘴角勾著邪氣的弧度,俊美的容顏仿佛散發(fā)著奇異光彩,染著薄薄的紅暈,令他目不轉(zhuǎn)睛。
“王爺,再這么玩下去會出事?!蓖袅x升握住王爺?shù)哪_踝,氣喘吁吁地說道。
“哈!”王爺哂笑一聲,雙腳重重揉揉巨棒,“本王好心幫自家賤狗泄火,怎么可能會出事呢?還是你這條賤狗想用你這賤根讓本王出事呢?”
兩只腳又是揉又是按,腳的主人還說著不著調(diào)的情話,汪義升忍得頗痛苦,只能苦笑著回答:“賤狗不敢?!?/p>
“賤狗”兩字明明是飽含貶意的話,汪義升說出來卻讓王爺整顆心都快飛出,他真想拿條鐵鏈鎖住這狗奴才的脖子,命令他一遍遍地說他是他的賤狗,一輩子只做他的賤狗。
王爺心思浮動,一只腳撩起汪義升衣服下擺便伸了進去,趾頭緩慢地撫摸堅硬的腹肌,而后向上描繪硬朗的肌肉線條,一塊塊飽滿的肌肉在腳掌下起伏,王爺瞇起眼睛,享受著腳下屬于汪義升略顯粗糙卻結(jié)實的肉體。
全無那種把小倌當作女人一樣特意嬌養(yǎng)出來的滑膩皮肉,王爺著迷于汪義升肌肉的清晰線條和古銅色皮膚。他微笑著用腳趾挑起汪義升的下巴,挑逗地搔著他的脖子,而那一直停留在汪義升胯間的腳則像最溫柔的情人,從龜頭到肉球,都用最細嫩的腳心按摩。
王爺故意伸縮了一下腳,讓汪義升看清楚他腳掌上沾滿的黏液,冷哼著說道:“你這賤根不但享用過本王的兩個穴,如今又享用本王的腳,真比誰都快活?!?/p>
豈止是快活,簡直快活死了!汪義升忍著王爺腳趾故意夾住乳頭的拉扯,他的乳頭沒有王爺?shù)拇?,王爺?shù)闹侯^總是夾不住,越夾不住王爺越想夾住,那邊的乳頭被王爺弄得又痛又癢,真是要人命。
許久,王爺才放棄用腳趾頭夾住汪義升的乳頭,興致勃勃地專心玩弄他的巨棒,本就比常人巨大的器官又脹大一圈,黑紫色與白皙的膚色形成強烈的對比。王爺用腳趾甲輕輕摳挖鈴口,另一只腳卻摩擦著莖身青筋,一絲一毫都不放過巨棒的變化,每當巨棒顫抖著吐出黏液時,嘴角的邪笑便會加深,雙眸閃動著動人光彩。
“怎么不說話?”汪義升一臉忍耐的神色只讓王爺越發(fā)地興奮,雙腳揉得更加大力。
“呼……呼……呼……”
汪義升的呼吸粗重不已,兩條濃黑的眉毛既似痛苦又似愉悅地皺起,英俊的臉龐漸漸流出細密汗水,胸膛劇烈地起伏,胯間的巨棒堅硬如鐵,不停遭受王爺雙腳的蹂躪,兩個鼓脹的囊袋沉甸甸的,蓄滿滾熱的精液。
“你只要承認你是本王的賤狗,你的賤根離不開本王,本王就讓你射出來。”王爺誘惑地說道,腳趾踩住汪義升的囊袋,像貓兒踩奶似的,兩只腳有節(jié)奏地踩著囊袋里的兩顆肉球,趾頭一伸一縮地按摩肉球。
一柱擎天的巨棒硬到不行,囊袋更被踩得直發(fā)脹,汪義升只感到快脹裂開的快感,他抬頭直直盯著王爺?shù)碾p眼,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我是王爺?shù)馁v狗,我的賤根離不開王爺,只想每天肏王爺?shù)难?,把王爺肏到兩個穴水都噴不出來,男根射不出精液,肚子肏大了我還要肏王爺,射在王爺?shù)拇蠖亲由?、乳頭上還有臉上?!?/p>
“下賤!”王爺狠狠踩一腳汪義升的巨棒,哪知猙獰的巨棒猛地一抖,熱乎乎的精液射了他滿腳,燙得王爺渾身一顫,腿間早有感覺的花穴同時痙攣著噴出淫水。王爺顫抖著抬腳,染著情欲紅暈的臉泛著濃濃媚意,沙啞地命令道:“舔掉你的臟東西?!?/p>
汪義升半跪著捧起王爺?shù)囊恢荒_,憐愛地輕舔那只腳上濃厚的精液,粗糙的舌苔掃過腳面和腳趾的快感終于讓王爺忍受不了不能發(fā)泄的痛苦,掏出性器當著汪義升的面自瀆,再也藏不住腿間濃郁淫水的腥甜氣息。
汪義升故意含住王爺?shù)哪_趾頭,手指若有似無地搔刮著敏感的腳心,王爺頓時繃緊身子,五指快速地擼動性器,另一只手伸進褲子里,揉搓著肉珠和花唇,似哭似泣地叫道:“太臟了!全部……舔……舔干凈……嗯啊……”
當腳上的精液被汪義升舔得一干二凈時,王爺緩緩張開腿:“過來趴在本王腿間?!?/p>
汪義升膝行到王爺腿間,王爺猩紅的性器正好對著他的嘴:“嘴張開,接好本王的賞賜?!?/p>
汪義升乖順地張開嘴,他想閉上眼表現(xiàn)得更加乖順,但舍不得不看王爺射精時的美妙表情,雙眼就這樣一眨不眨地直盯著王爺潮紅的俊臉。
看著狗奴才老實的張嘴模樣,王爺渾身充滿奇異的快感與虛榮,想讓他看到更加放蕩好色的自己,想讓他的目光更加癡迷地望著自己。王爺?shù)拖骂^注視著汪義升早已滿是癡迷的雙眼,身體因這火辣辣的目光而燃燒,摧毀他最后一絲矜持。
王爺拉下褲子,露出濕漉漉的肉花,指尖挑開花唇,一下子便插進三根手指,發(fā)出一聲“噗嗤”的水聲:“啊啊……嗯……”
一手擼動著自己的性器,一手肏干著自己的肉花,王爺眼角眉梢盡是濕潤的水汽,暈成一片氤氤氳氳的魅惑。兩只修長的手毫不停歇地玩弄兩處不一樣的性器官,性器在汪義升的眼前充血腫脹,肉花在汪義升的眼前膨脹綻開,兩者都流出透明的汁水。
張開的嘴無法吞咽口水,鼻間又飄蕩著淫靡氣味,好幾次性器都擦過嘴唇,但汪義升始終保持著張嘴姿勢,然而,不知何時放在王爺大腿上的雙手一點一點地將王爺?shù)拇笸却蜷_到更大。
毫不知情的王爺激烈地擼動性器,在花穴里搗鼓的手指帶出細小的水花:“啊……本王要射了……本王要射你嘴里……啊……”
王爺猛烈地擼動猩紅的性器,龜頭對準汪義升張開的嘴,隨后身子猛顫,一股股的精液射進汪義升的嘴里,那花穴也劇烈地抽搐。王爺不堪兩處同時高潮,勉強摀住花穴,然而透明的淫水依舊透過指縫噴涌而出。
高潮中的王爺毫無平日的威嚴,汪義升拉開他的手,埋首他的腿間舔舐。王爺失神地抱住汪義升的頭,雙手緊緊扯住汪義升的頭發(fā),身子止不住地打顫。汪義升順著龜頭,一寸一寸地舔凈性器上殘留的精液,手指掰開花唇,眼看就要舔上肉花。
咚咚……
幾下敲門聲猶如旱天驚雷,震得兩人猛然一驚,呼吸同時一頓。
“太后有請九王爺商量要事。”
門外傳來小太監(jiān)尖細的聲音,王爺提高的心放下,重重地呼出一口氣,這身子一松,才感到從未有過的疲勞。
他這相當于在母后的眼皮底下膽大妄為,若被母后知曉,母后必然會戳著他的腦門訓斥他吃了熊心豹子膽。果然還是得先斬后奏,把生米煮成熟飯,母后看在有孫子可抱的面上,不會把他丟在宗廟跪上三天三夜。
“本王知道了,你退下吧?!?/p>
王爺邊說邊捧住汪義升的臉,將手上的淫水抹在他的唇上,俯下身說:“等本王回來?!?/p>
汪義升舔掉嘴唇上腥甜的液體:“好?!?/p>
說完他為王爺拉好褲子,把拉到腰腹的衣袍拽下,撫平褶皺,重新幫王爺系好腰帶,讓王爺端端正正地走出房門。
母子倆相聚十分平常,但汪義升還是不禁多想一層。他和王爺?shù)氖虏m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況且王爺?shù)捏w質(zhì)異于常人,太后自然明白他這個男寵究竟干了多少好事,能做的不能的他早就都做了一遍,唯一還沒做的就是給王爺配上種。
汪義升深深地嗅聞手中沾染的淫水味道,也許已經(jīng)配上種,他的王爺再也跑不掉了。
汪義升握緊手,眼中浮出的一絲笑意讓他整張臉變得深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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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p>
看著越發(fā)俊美的王爺,太后真不知該如何訓斥他。她一生只有兩個孩子,雖有幸產(chǎn)下皇子,但她只不過是苗氏一族為了得到皇族庇護自愿進宮的小小嬪妃,能不能護得孩子長大都難說。一切的改變從生下第二個孩子開始,排行第九的兒子是先帝的老來子,小九從小就懂得為親哥哥謀取利益,無論是討好先帝,還是和哥哥一起偷偷陷害別的皇子,都做得十分俐落。長大后兄弟倆拉攏明處的勢力,還把佘巳推上暗衛(wèi)統(tǒng)領(lǐng)之位,得到暗處勢力的支持,又讓佘巳把持后宮的勢力,這才讓朝廷爭斗真正消停下來。
說來簡單,做起來一點兒也不簡單。太后在心里長長嘆氣,皇上如今身處高位,朝廷安定,她半點兒不操心,她這輩子不后悔進宮為妃,也不后悔讓兩個孩子爭這皇位,唯一后悔的就是把小九生成這般體質(zhì),她不愿自己的孩子像她一樣困守高墻之內(nèi),無望地與一群男男女女爭奪一個人的寵愛。
那就做個閑散王爺也毋須委屈自己。可是這孩子卻背著她找了個男人,弄大了肚子。
太后捏住自己的手,套著扳指的拇指不停地摩擦掌心,陰晴不定地盯著王爺,王爺立即察覺到她神色不對,眼神陰森森的。
“你最近是不是收了個男寵?”
這句話馬上讓王爺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他想過母后會知曉收男寵一事,但不應該是現(xiàn)在。他還沒配上種,就要先在宗廟跪上三天三夜,說不定母后還會把他的狗奴才攆走,他剛剛命狗奴才做了他的賤狗。
想到汪義升有可能會離開,王爺頓覺心中悶痛,他早已知道自己將來應該娶個女人過著相敬如賓的生活,再過繼一個同宗的孩子彌補無法有繼承者的遺憾,遺忘這段荒唐的日子,可是心里的痛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的體質(zhì)注定他不能真正地肆意妄為,就像那被日日寵幸的歡愛,留在他身上的痕跡注定不會長久。
王爺冷靜地說道:“母后,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奔热蛔⒍ú荒荛L久,那結(jié)局可想而知。
太后摳住掌心,又氣又難過地說道:“你如果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怎么可能懷孕?雖然當年我生你時請的是苗氏產(chǎn)婆,沒有多少人知道你的體質(zhì),但是你一懷孕,肚子根本藏不住。就算你偷偷把孩子生下來,你難道想讓孩子背負母不詳?shù)纳硎绬???/p>
王爺什么話都沒聽到,只聽到“懷孕”兩個字。
懷孕了?王爺本能地看向自己的肚子,他完全看不出這平坦肚子里已有一個將來會繼承他名號的“小淼煒王”。
“小九,你要考慮清楚,這個人不能留?!币妰鹤勇牭健皯言小倍治绰冻鰠拹褐惖那榫w,太后一下子意識到這個男寵在兒子心里可能地位不低,但她不能讓兒子出事,母不詳可以編造出一個母親,她的兒子卻不能困在高宅深院中度日,所以必須有人犧牲。
王爺看著表情嚴肅的母親射出厲色的眼睛,他非常清楚母親說的“不能留”三個字所代表的意思,心頭頓時發(fā)澀。第一次交合時,他確實有殺死狗奴才不留痕跡的打算,但經(jīng)過多日的相處,他越來越把狗奴才當作心尖上的人寵幸著,即使想留下后代,他也未曾考慮過別人,把這機會留給了狗奴才。
此時他心里有點兒慌,還有點兒茫然。
“母后?!蓖鯛斴p聲喚道,臉上卻無絲毫的慌亂和茫然,習慣性的平淡表情讓人看不出半點兒破綻,“我的身體與常人不同,可我不甘心好不容易得來的一切讓別人繼承,等我有了子嗣,我會處理好此事?!?/p>
“你的肚子里已經(jīng)有了子嗣,鄭太醫(yī)已診斷出你懷孕兩個月,他不敢告訴你,才稟告了母后。小九,你莫怪母后多事,母后知道你把人帶在了身邊,看得出來你喜愛此人,可是此人還是留不得,你過幾日就回京吧。如果你下不了手,就讓皇上請佘巳派人暗中處理掉吧?!?/p>
王爺幾乎聽不清太后說了些什么,全憑本能地點點頭;太后早看出他心不在焉,心疼地摸摸王爺?shù)念^發(fā),卻得一直心狠地提醒他。
母子倆人間的氣氛不似往常的輕松,多了壓抑。
從太后那里出來,王爺直接回房,汪義升還是像以前一樣把他的生活打點好,讓他舒心不已。其實汪義升根本不需要做這些,他的日常有專門的丫鬟打理,可他沒帶伺候的人一起去秋涼院,便漸漸開始習慣汪義升的照顧,不知不覺間,身邊已滿是汪義升的身影。
“契約時間到了,你想過離開王府嗎?”王爺沉著臉問。
“想過?!蓖袅x升沒有隱瞞。
王爺?shù)哪樕株幜艘环郑骸半x開王府以后呢?”不應該問這讓他心情不快的問題,卻不由自主地想知道這個人的想法。
“把家里的祖宅收拾好,討個媳婦?!?/p>
火氣頓時往上竄,王爺恨恨地咬緊牙關(guān),心口一陣陣抽疼。他從不知道這狗奴才有這樣的念頭,不,是他一直把他當作自己的所有物,理所當然地把他當成自己的東西。
王爺不由自主地摸摸自己的肚子,即使這狗奴才想再多也無用,他這輩子再也不可能離開王府,更不可能討什么媳婦,只能永永遠遠地留在淼煒王府。
汪義升見王爺臉色整個變得十分難看,不由好笑地抱住他:“王爺吃醋了嗎?王爺還記得第一次我們相遇時的情景嗎?王爺又騷氣又淫蕩地騎在我的身上,那時我就想把你藏起來,不讓別人找到你,或者帶你離開京城,我們尋個好山好水的地方生活?!?/p>
“不過是從奴才變成山野村夫,但你還是本王的一條賤狗!”王爺把臉埋進他的懷里,悶聲說道。
汪義升撫摸著王爺?shù)暮蟊?,笑道:“嗯,我這條賤狗會好好服侍王爺。”
“哼!”王爺冷哼,心里既覺得別扭,又覺得悲哀,那鈍鈍的痛延綿不斷,讓他漸漸無法呼吸,汪義升胸膛散發(fā)的溫暖氣息令他迷戀,不管怎么樣都無法推開。
正如母后說的那般,這人留不得,是個禍患,可一想到正因汪義升的存在,他才能留下香火,又想起汪義升無絲毫的諂媚,對他百依百順,他的心就揪成一團。
看在他忠心服侍他,還有孩子的面上,至少這段時間他要對他好一些。
王爺這般想著,而后仰起頭,慢慢覆上汪義升的嘴唇,輕輕吻了一下。汪義升察覺到王爺?shù)淖兓草p輕吻了一下王爺,雙臂更是把王爺抱緊。王爺顧忌著肚子里的香火,不敢過火地挑逗汪義升,又回給汪義升一個吻;兩人就這樣你親我一口我親你一口地耳鬢廝磨,難得的純情。
對于王爺?shù)哪袑?,太后早有心理準備,也從暗衛(wèi)口中知曉一些事情。這人不論是長相還是心性都不像任憑男人隨意玩弄的男寵,眼神太沉靜、神色太安靜、舉止太大方,在兒子身邊扮成仆人,懂得卑躬屈膝,也過于能屈能伸。
這世上不怕真君子真小人,就怕能屈能伸的大丈夫。她的兒子向來吃軟不吃硬,年過弱冠也沒嘗過情滋味,遇上個與他無利益沖突,又懂得順他的意,把他伺候得身心舒暢的人,自然而然心就會倒向這個男寵。
太后遠遠望一眼蹲下身子、拿著一根狗尾巴草逗弄王爺?shù)耐袅x升,她最終別開臉。
“太后,奴才先去稟告王爺一聲?!毙√O(jiān)見太后停住腳步,有些擔心地說。
太后擺擺手,幽幽說道:“回去吧?!?/p>
竟敢拿狗尾巴草逗本王,真當本王是貓嗎?
王爺扭過臉,汪義升轉(zhuǎn)個身子,繼續(xù)用狗尾巴草在王爺眼前晃動;王爺再扭開臉,汪義升再轉(zhuǎn)個身子,那根毛茸茸的狗尾巴草擦過王爺臉頰;王爺一爪子呼過來,打在汪義升臉上的手輕得像貓抓似的,一下子被汪義升捉住。
汪義升把王爺?shù)氖址旁谧约耗樕吓牧伺模骸巴鯛旈_心了嗎?”
“哼,你這條笨狗,討好本王都不會,居然只拿根狗尾巴草就想逗本王開心,本王又不是貓?!蓖鯛斕裘?,佯裝怒道,眼中卻無一絲一毫的怒氣。
“王爺若真是貓,與我這條笨狗正好般配。”汪義升把狗尾巴草放進王爺手里,大手握住王爺那只手。
“本王就算是貓,也是高貴的貓王爺?!惫肺舶筒輳潖澋囟秳?,真像一條搖晃的狗尾巴,頗可愛,王爺這才露出笑容,瞇著眼被汪義升摟進懷里,手指一下一下地撥弄著狗尾巴草。
汪義升看著懷里慵懶的王爺,他最近總不經(jīng)意緊鎖的眉間舒展許多。他有心為王爺分憂,但王爺?shù)拿碱^卻鎖得更緊,連看他的眼神都沉默得讓他心驚,使他不敢過問。此時他只能心疼地親親王爺?shù)念^頂,只希望王爺一如過去一般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