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回到王府的王爺正待在書房里,對他和汪義升的事情頭疼地思考著。按照母后的意思,心好一些就花點兒銀錢把人打發(fā)了,心狠一些就把人殺掉了事??伤幌氪虬l(fā)他的狗奴才,更不想卡嚓掉他的狗奴才,他只想日日夜夜地對著他的狗奴才,夜夜被他在床上肏弄。
王爺?shù)皖^對著自己還平坦的肚子,在心里深深地嘆氣,為了留下肚里這個恐怕還沒豌豆大的香火,本王就要失去一個心愛的男寵,娶個不認識的女人做本王的王妃,當香火的娘親……
娘親?
王爺腦海里突然靈光一閃,而后拍案哈哈大笑:“哈哈哈……沒有錯,本王只要給未來的小淼煒王、小將軍娶個娘親就能破了這個局!哈哈哈……”
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實在太聰明了,不管是母后,還是皇兄,都不會再反對他收下狗奴才,一輩子埋首他的胯下做他的賤狗。
光是想像要汪義升肏就不敢舔,要他舔就不敢肏的畫面,王爺便心癢難耐,盼望三個月的危險期早點兒過去,好讓汪義升用孽根服侍他饑渴的穴,把他的穴重新肏到松垮垮的樣子。
王爺提筆沾了墨就開始寫奏折,洋洋灑灑足足寫了三頁,寫完又讀了一遍,才瞇起眼得意地微笑,然后遣人把奏折直接呈送到皇上面前。
“噗——”
一口茶不雅地噴出,皇上捂嘴咳嗽了半天,招手換來佘巳:“愛妃你幫朕看看奏折,朕可能眼花了,才會錯看成小九要娶妻了?!?/p>
佘巳拿起奏折從頭到尾仔細看一遍,道:“皇上并未眼花,王爺確實是要娶妻?!?/p>
“娶誰為妻?”
“娶汪義升為妻,而且是正妃。”
“噗——”
皇上再一次噴茶,咳嗽得茶杯都端不穩(wěn),幸好佘巳取下他手里的茶杯,輕拍他的后背,他才沒成為第一個被茶水嗆死的偉大皇上。
皇上遣人把奏章送到太淵廟呈給太后。
太后伸著手讓小太監(jiān)修剪指甲,略長的指甲被修剪得十分圓潤好看,宛如一片片花瓣似的閃著珠光,她看一眼另一個接過奏章的小太監(jiān),淺啜清雅香茗,細細回味嘴里的余香,許久才道:“念給哀家聽。”
茶香繚繞、香氣襲人,果然是好茶,與王爺相似的細長眸子愜意地半瞇著,太后幾乎要沉醉在茶香里,突然——
“臣弟欲娶汪義升為正妃,懇請皇上賜婚。”
小太監(jiān)剛念完奏折,只聽“噗”的一聲,一道茶水噴出老遠,太后趴在茶幾上劇烈的咳嗽,漲得通紅的臉上滿是茶水和咳嗽時流出的眼淚,精致的妝容完全糊化,她摀住臉,指著念奏折的小太監(jiān),氣喘吁吁地說道:“你把最后一句再念一遍?!?/p>
“臣弟欲娶汪義升為正妃,懇請皇上賜婚?!?/p>
小太監(jiān)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把奏折的最后一句重新念了一遍。
“咳咳……咳咳……”
之前被茶水嗆到,現(xiàn)在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太監(jiān)宮女們手忙腳亂地拍打太后的胸膛和后背,好半天才緩下太后的咳嗽。太后一能說話,連忙道:“馬上回宮?!?/p>
再不回宮,按照小九的性子,可能會先斬后奏直接成親……不,這混賬孩子已經(jīng)先斬后奏把人命搞出來了,現(xiàn)在就差把‘人命’的親爹娶回家,光明正大地卿卿我我。
太后很想掀桌,一個和暗衛(wèi)統(tǒng)領搞在一起,為了后宮安定她不能說什么;一個和長工搞在一塊兒,孩子都搞出來了,她這個做娘還是不能做什么。她不趕回去,可能都看不到小九結(jié)婚。
一副天生被男人壓的身子,奈何有一顆把男人娶回府的‘攻’心。
這天雷陣陣的違和感在皇上和太后的頭頂盤旋不止。
在皇上等太后回京的時間里,王爺已開始命令下人準備成親事宜。龐福總管還未從王爺宣布下個月十八成親的震驚中回過神,他僵硬地扭臉,只覺整個脖子都硬梆梆的轉(zhuǎn)不動,好半天才看到王爺要娶的王妃——汪義升。
這是個男人吧?這人高馬大的身材真的是個男人??!王爺不娶女子為妻非常正常,畢竟王爺能人道但不能讓女子為他產(chǎn)下后代。咱可以嫁人,咱不嫁給聿國太子,但咱也不能娶個汪長工啊!咱是大茂國的喵王爺……不不不,是淼煒王,是‘喵尾王’,不是‘喵喂汪’。
龐??偣芡蝗挥X得自己好像發(fā)現(xiàn)了王爺封號的真相:淼煒王=喵喂汪。
“王爺啊……”龐福總管慘叫著向王爺撲過去,宣布完事情的王爺正好轉(zhuǎn)身,龐福總管撲了空,趴在地上向王爺?shù)谋秤吧斐鍪郑巴鯛攧e走?。∧悴荒芪沽送舭?!”
已經(jīng)喂了汪的王爺根本聽不進別人的勸,他可沒有喂了汪,他是娶了汪,汪喂了他這只‘喵’,王爺美滋滋地想。不管龐福總管如何呼喚,他都沒轉(zhuǎn)身,端著一張尊貴冷淡的傲慢臉,勾了勾小拇指,含蓄地牽住汪義升的食指。
兩人甜甜蜜蜜相偕離去的身影把趴地伸手的龐??偣芎嫱械迷桨l(fā)凄涼,一陣風起,旋轉(zhuǎn)飛落的樹葉晃蕩著飄落在龐??偣艿念^頂,天地間仿佛都能聽見他心中的吶喊:“王爺啊——”
即將升格做王妃的汪義升萬分不解王爺為何要娶他為妻,這比他過去幻想王爺和他搭伙過日子還更像美夢。他正努力朝王爺唯一男寵的這個目標奮進時,王爺卻莫名其妙地要娶他為妻,還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正妻。
這是怎么回事?
汪義升疑惑,目光毫不掩飾疑問地看向王爺,王爺假咳一聲,不知為何臉有點兒發(fā)熱:“看著本王做什么?”
“王爺為什么想娶我為妻?”雖然對于嫁給王爺這件事,他心里有點兒別扭,但不可否認他很期待他們結(jié)為夫妻。
“當然是為了給本王的孩子找個娘。”王爺理所當然地回答,絲毫不覺得讓汪義升當‘娘’有什么問題,嘴角甚至愉悅地翹著。
汪義升頓時愣住,有點兒不明白王爺話中的意思。
王爺有孩子了,王爺?shù)暮⒆尤眰€娘……汪義升猛地看向王爺?shù)亩亲?,束著腰帶的肚子完全看不出異樣,他確認一般地伸出手,微微顫抖地碰向肚子,忽然明白王爺為什么肚子不舒服,為什么口味大變,為什么原本的腹肌變得松軟,只因為他懷上了屬于他們兩人的孩子。
這個他所愛的人??!
汪義升一臉的激動,王爺一動不動地任由他的大手隔著衣袍撫摸懷孕后就漸漸松軟的肚子。
“以后你就是本王孩子的娘,堂堂淼煒王的王妃,不過你畢竟是男子,所以等母后回宮,本王會請母后讓你加入苗氏,對外宣稱你是苗氏族人,體質(zhì)特殊,這樣你就能嫁給本王。
汪義升毫不反對,只要能和王爺在一起,即使偽裝成苗氏體質(zhì)特殊的族人也沒關系。他心里只有王爺,這點兒小事他根本不放在心上,況且他成了王爺?shù)耐蹂?,誰又能在他眼皮底下近得了王爺?shù)纳砟兀克騺碜钣心托浴?/p>
乖寶貝,你的父王永遠不知道我的野心有多大,他圈養(yǎng)我的身,我卻圈養(yǎng)了他的心。
汪義升在心里對自己的孩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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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一回宮就召見王爺和汪義升,早就準備好的王爺命侍女們把汪義升打扮得妥妥貼貼,他則好心情地欣賞汪義升被侍女們梳發(fā)換衣服,整整折騰了一個時辰,他才領著大變模樣的汪義升進宮。
汪義升粗糙的長工模樣讓來看戲的皇上太深刻,此時瞧見汪義升穿著藏藍色錦衣,梳著時下最流行的發(fā)型,長辮中隱隱可見里面閃著盈潤光澤的碎玉和金線,飽滿的寬額透出一抹沉穩(wěn)之態(tài)。這模樣、這姿態(tài)哪還有半分當初的粗糙,果然是人靠衣裝馬靠鞍啊。
太后也沒想到曾經(jīng)隨仆打扮的汪義升會有如此模樣的一天,差點兒沒認出來。
“你簡直是胡鬧!”太后剛要習慣性地一指戳上王爺?shù)念~心時,忽然想起不能在汪義升面前落了王爺?shù)拿孀?,于是收緊手,臉帶怒色的訓斥,又無可奈何地揉揉眉心。
王爺還沒出聲,身旁一直靜默不動的汪義升突然跪下,在場的三人臉色微變,都被汪義升的舉動驚了一下。
汪義升轉(zhuǎn)頭看一眼王爺,又看向太后,鄭重地說道:“草民愛王爺,王爺貴為皇族,草民明白自己配不上王爺,但情愛之事由心不由己,哪怕成了王爺?shù)哪袑櫬涞靡簧v名,草民亦心喜,即使后來王爺只想要一個繼承人,草民也甘愿與孩子形同陌生人?!?/p>
每個字都擲地有聲,王爺猛然發(fā)覺自己高高在上的賞賜對于汪義升而言根本不重要,甚至對別人十分重要的子孫后代都不會真正放在心上。他就這樣平平淡淡地陪伴在他身邊,不曾要求男寵喜愛的金銀珠寶錦衣綢緞,只會在床上說一些讓他淫欲纏滿身的糙話。
他從沒想過汪義升究竟想要什么。
本王如果不是想娶這個狗奴才為妻,他是不是突然有一天會逃出王府?王爺頓覺滿心不痛快,決定以后一定要拿鐵鏈把汪義升鎖住,讓他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念頭完全不在一條線上的兩人不經(jīng)意地互望對方一眼,這一眼反讓太后和皇上看出深情纏綿的愛戀,剛剛得知王爺懷孕的皇上對此無話可說,只能看戲,一切讓母后決定;但看母后老半天不說話的樣子,大概已接受把汪義升當作苗氏特殊體質(zhì)的族人嫁進王府的辦法。
居然想得出這么荒唐的辦法,但不失為一個好方法,生出來的孩子正好對外謊稱是汪義升所生,絲毫不會讓人懷疑小九的身份,孩子將來還能繼承小九的爵位。
“罷了,孩子長大了總要自己飛翔,母后不能把你看護成廢物。”太后長嘆一聲,對王爺說道。王爺點點頭,嘴角勾出一絲微笑。
而后她看著汪義升,臉色沉重說道:“汪義升,你畢竟是男子,以苗氏特殊體質(zhì)族人的身份嫁入王府之后,即使你后悔也要明白你是淼煒王府的人,想走想留已不是你能決定,你自己想清楚后果。”
汪義升重重磕了一個響頭:“多謝太后成全,草民不會后悔,草民不求權(quán)不求勢,只求與王爺相伴一生,白首不相離。”
在他的母后皇兄面前說甜言蜜語,簡直正中王爺心窩,插得王爺心酥身麻,有點兒找不著北。
“咳,還不起來以后你就是本王的王妃了,除了母后和皇兄,以后見到旁人,可不能那么隨意地下跪,淼煒王妃的膝蓋那些人可受不起?!蓖鯛敿倏戎f道,兩只耳尖早紅透了,藏也藏不住。
“是,王爺?!蓖袅x升恢復平時的乖順,然后起身。
離下月十八的成親日不過一個月的時間,雖然倉促了點,但王爺?shù)亩亲幽菚r也就三個多月大,還不顯懷。太后一邊頭疼地抱怨王爺太任性,一邊又開心地操辦王爺?shù)幕槭?,只準王爺平時上朝,公事大部分全分攤給別的大臣,只求王爺把前三個月的胎養(yǎng)好。
這總是受汪義升滋潤的身子一閑下來就會作怪,王爺又拿肚子里的香火沒辦法,身子一饞得想要,汪義升就用手一起握住兩人的性器,互相摩擦弄射。那滴滴答答流著水的花穴最多只能蹭蹭對方毛茸茸的大囊袋,讓龜頭揉揉花唇和肉珠,汪義升連后穴都不肯多玩弄,生怕搞出意外。
好不容易熬到三個月,汪義升還是不肯插穴,只用唇舌伺候了一番。
王爺欲求不滿得渾身不對勁,偏偏皇族的婚事比尋常百姓繁瑣百倍,成親的前三天汪義升就被母后接回苗氏在京城的宅子,等成親那天從那里出嫁。王爺不痛快地磨磨牙,等成親那天,這混賬東西還不肏他,他就自己卷鋪蓋睡書房,把這狗東西一個人丟在新房里,好好冷落他一番。
王爺盼了又盼,終于盼到成親的那一天。
皇上最寵愛的弟弟淼煒王成親早就傳遍大茂國及周邊鄰國,成親當日的盛況比聿國太子來大茂國時更甚。街道兩邊的民眾向淼煒王拋撒花瓣,大紅衣袍的淼煒王騎著雪白的駿馬,身后跟著迎娶王妃的花車,守護的侍衛(wèi)步伐整齊,美貌的侍女們手持花籃,整整一條長龍的佇列。
王爺目光平視,好似完全無視了不停撒落的花瓣,一人一馬其實都十分發(fā)愁母后(太后)的小愛好何時能改變,感嘆百姓太過熱情。
苗氏特殊體質(zhì)的族人終究不是女子,不必蓋紅蓋頭,嫁衣亦非女子所穿的樣式,而是改良自新郎的婚袍,比新郎的婚服更繁復,多了不少刺繡和配飾。汪義升此時就穿著與王爺樣式相似但繁瑣的嫁衣,他的臉型不陰柔、體形又高大,生生把苗氏特殊體質(zhì)族人的嫁衣穿成了新郎婚袍。
那扶著他走出宅門的苗氏女子反而有種柔弱感,襯托得汪義升半點兒都不像傳說中苗氏貌美如花體態(tài)風流的特殊體質(zhì)族人,那張陽剛俊帥的臉龐充滿一股迫人的氣勢,隱隱能從婚袍下窺見結(jié)實的身軀。
雖然傳言淼煒王的王妃不太像苗氏特殊體質(zhì)的族人,但此情此景也太過于讓人說不出話來,但又不得不承認這是另一種意義的貌美如花。
王爺下馬,從女子手中牽過汪義升的大手,兩人一起走向花車,汪義升想讓王爺先上花車,又想起自己才是‘嫁’的一方,理應先上花車。成親乃是終身大事,王爺心里激動地把汪義升扶上花車,搭著汪義升的手也上了花車。
花瓣從四面八方撒來,馬上落滿花車,俊美絕倫的王爺微笑著握住汪義升的手放在膝蓋上,汪義升看著他生動的笑臉,忽感不枉此生,反手重重握住王爺?shù)氖?,王爺挑眉一笑,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暗暗伸腳勾住汪義升的腳,若有似無地磨蹭他的腳背。
汪義升想:他終于抓到了驕傲的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