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她心里積著一股怨氣,又怒又恨,她握著刀,狠狠心就刺了下去。
可,若是他真的就這么死了,她又覺得心里有些難過,畢竟這是她深愛了很多年的男人。
她承認(rèn)她對他仍有愛意,但他做的那些事情,又讓她對他恨之入骨,他們再也回不到當(dāng)初了。
看著死一般寂靜的陸長淵,阿藜躊躇了片刻,緩緩伸出一根手指探到他的鼻子下面。
阿藜松了口氣,還有呼吸,沒死。
沒死就好,但別妄想她會救他,這個混蛋,讓他自生自滅吧。
阿藜換了身干凈的衣服,準(zhǔn)備去六姐的院子里待著。
出門前,她看了眼地板上的陸長淵,冷淡的開口:“這里借你宿一晚,醒了馬上給我離開,別留在涂山礙眼?!?/p>
陸長淵沒有回話,他的手一直捂在胸口上,眉頭微擰,似是很痛苦的模樣。
“聽到了沒?”阿藜憤然的踢了他一腳,想警告他。
陸長淵咳嗽了一聲,又吐出一口血,嚇得阿藜急忙收回了腳。
看著地上那一攤猩紅的血液,阿藜有些恐慌,傷的這么嚴(yán)重的嗎?
那匕首還插在陸長淵的胸口上,那處的傷口仍在往外溢著觸目驚心的鮮血,阿藜咬著下唇,望了他幾眼,一時動了惻隱之心,緩緩蹲下身,幫他把匕首拔了出來。
她尋了一團(tuán)紗布,胡亂的幫他包扎一下,最后再看了他一眼,然后頭也不回的走了。
阿藜在六姐的院子里待了三天,這三天她沒有回過自己的房間,也不知陸長淵是死是活。
第五天的時候,她回了一次自己的院子,推開門時,發(fā)現(xiàn)里面空無一人,地上倒是遺留了一攤干涸的血跡。
他能自己走,想來也是活下去了。
約莫過了大半個月,陸長淵都沒有出現(xiàn)過。
阿藜也漸漸不去想他了,她以為陸長淵聽從了她的話,識趣的不會再出現(xiàn)在她面前了。
可這日她又看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