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啞聲道:“你不想要嘛?”
他們做過很多次,玉竹都不算主動。今天是她第一次如此主動,曾韞不覺得開心,只覺得胸口發(fā)堵。
他閉上眼道:“不想?!?/p>
玉竹的手被曾韞抓住,人卻不肯乖乖就范,就坐在曾韞身上掙扎起來。
這掙扎并沒持續(xù)很久,玉竹自己不再動了。
她感覺身下有一個灼熱的硬物,正抵在她的小腹上。
“你……都這樣了,為什么還說不想?”
曾韞睜開了眼睛:“做了你會好受些么?”
玉竹上半身一散,趴在了曾韞的身上。
剛才流不出來的淚一下子涌了出來。
她斷斷續(xù)續(xù)道:“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是有心理準備,可一想到再也不能練劍……就很難受……”
曾韞溫聲道:“不怪你,換做任何人都會覺得難以接受?!?/p>
“我不會女紅,不會洗衣做飯,過去只會劍法……現(xiàn)在不能用劍,基本上就成了廢人?!?/p>
曾韞道:“你不需要洗衣做飯做女紅,不能用劍也不代表就是廢人,你在我心里永遠不會跟廢人有任何關聯(lián)。”
玉竹覺得曾韞在哄她,但心里還是好受許多,鼻頭紅紅地貼在他胸口道:“那我能做什么?”
曾韞不知想到了什么,臉上突然浮上了一抹壞笑,沖她勾了勾手。
玉竹下意識地將耳朵貼近了曾韞的唇。
只聽他道:“你還記不記得,我曾說要把你廢去武功豢養(yǎng)在我的臥房?”
玉竹臉霎時一紅——她豈止記得這句,她還記得下半句,什么“除了求歡我身下外一無所能”,能把人活活臊死!
玉竹惱羞成怒,連哭也顧不上了,扭頭在曾公子肩膀咬了一口。
曾韞故作痛苦地“哎”了一聲,叫道:“謀殺親夫啊!”
玉竹破涕為笑,眼睛頓時彎成了兩條明媚的窄縫。
笑完,曾韞伸手扳過了玉竹的臉,正色道:“經(jīng)脈廢了還可以學陣法機關、學暗器,只要肯學,什么時候都不算晚。更何況武學相通,你有劍法的基礎,又有我這名嚴師指教,重新起步是難了些,但你連盛笑春宋秋水都不怕,難道會怕這點挫折么?”
玉竹一怔,眼里的水光閃了閃,輕聲道:“阿韞?!?/p>
“謝謝你。”
曾韞喉結滾了滾,把她的下巴湊近了些,有些旖旎地蹭了蹭她的唇。
玉竹剛哭過,唇色顯得很紅,她的唇也很柔軟,相較而言,曾韞的唇有些干燥,上面一層緊繃的硬皮擦在她的唇上,就勾的她心里有點發(fā)癢。
玉竹忍不住低低的喘了一聲。
下一刻,曾韞忽然一拉她的手腕,一翻身子將兩人調了個個,將她按在了身下。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還有什么問題想聊么?”
玉竹有點忐忑:“沒……沒了?!?/p>
“沒了?”曾韞伏低身子,貼近玉竹耳朵說道:“我記得你剛才問我‘想不想要’?!?/p>
玉竹那會兒腦子不大清醒才有了那番大膽舉動,這會兒人緩過來了,膽子也跟著散了。急忙道:“那個你已經(jīng)說過了,說的‘不想’!”
曾韞道:“可是我撒謊了,你知道的?!?/p>
玉竹:“我……我不知道?!?/p>
曾韞笑了笑:“我現(xiàn)在告訴你,想、要。從你給我開門的時候我就想了,想把你剝光了,從里到外的要你。”
他貼的更近了:“意外嗎?”
玉竹眼里少許慌亂一閃而過,隨即一咬牙,用得空的手覆上了曾韞灼熱的性器,有些笨拙地撫弄起來。
曾韞有些訝異地吸了口氣,發(fā)燙的地方比原先更硬了。
他忍不住制住了玉竹還在撥弄的手,將兩人的衣服褪了下去。
他們早不是第一次做,可是和從前相比,這一次卻像第一次一樣。
歡愛這種事,只要動了情,不管怎么做好像都順暢的不得了。
玉竹憑借那幾次交歡的記憶,討好地舔弄撫摸著曾韞的身體,動作輕重掌握得并不到位,但曾韞就是喜歡。
看見她小心翼翼地嘗試著像貓一樣伸出舌舔舐他的性器,臉上和脖子上一片潮紅,曾韞就覺得血在不停往下半身涌。
他將玉竹抱了起來,修長的手指順著她的頸一步步往下,在她乳尖揉捏片刻,然后很快就跳到了下面的窄縫。
玉竹早已經(jīng)動情,無需過多愛撫,已經(jīng)濕的泥濘不堪。
曾韞將她的腿分開,手指從大腿根刮過,然后插進了小穴,在里頭徐徐攪弄,不出片刻,便沾得一手亮晶晶的銀絲。
玉竹閉起了眼睛,腳趾蜷成了一團,有些難耐地哼道:“阿韞……”
曾韞知道她想要什么,卻不肯輕易給,只問道:“剛才我告訴你了我想要你,那你呢?”
玉竹大腿輕顫:“也想……”
“也想什么?說清楚?!?/p>
玉竹眼神迷蒙地看著曾韞,聲音比蚊子還要細:“我也想要你?!?/p>
曾韞并不就此放過她:“想要我怎樣?”
玉竹羞得小穴一縮,別過頭道:“想要你……進……進來……”
曾韞眼里幾乎有火,他再也沒工夫挑逗玉竹,下一刻,便將粗長的性器送入了狹窄的甬道。
玉竹的穴里溫暖而潮濕,緊緊地包裹著曾韞的巨物,一抽一插間,黏膩的水聲啪啪響了起來,聽起來格外淫靡。
這樣的場景已經(jīng)足夠刺激,但更刺激還是玉竹的表情——她清麗的面容沾染了情欲,眼睛似睜非睜,紅唇半啟,能看到潔白的牙齒和粉色的舌頭。
曾韞被她這副樣子激得心頭一跳,他發(fā)了狠似的把身下的玩意兒送的更深,用力地撩撥她最敏感的地方。
玉竹起先還能忍住叫聲,但身體里的快感過于強烈,即便是她再想忍也忍不住了,不由隨著曾韞的動作“嗯嗯啊啊”呻吟出聲。
曾韞看她張著櫻唇呻吟,低頭在她耳邊道:“巧兒她們就住在你隔壁,你要是再叫的大點聲,她們可就過來了。”
他說是這樣說,一副擔心被人發(fā)現(xiàn)的樣子,可是動作卻沒有絲毫的放松,一下一下仍是插得極深。
玉竹慌張地咬著唇,眼角都是一層新起的紅暈,不知怎么辦才好。
曾韞道:“你可以看著我是怎么插進去的,或許就能轉移注意力了?!?/p>
這是個荒唐頭頂?shù)闹饕猓裰癫]有采納的打算??墒窃掃M了耳朵便覆水難收,她還是忍不住去看兩人連接的私處。
然后就看到了曾韞的性器在她的小穴內進進出出,陰莖的根部甚至因為抽插的劇烈沾上了一層黏膩的淫液,不光戳進了她的身體,還戳進了她的心。
玉竹呼吸不穩(wěn)地掛在曾韞身上,呻吟聲更大了。
這樣下去還真是會招來小丫鬟,曾韞溫柔地垂下了頭,湊上前吻住了玉竹的嘴,把她一肚子的哼嚀都原封不動地擋了回去。
兩人從夜色濃稠時一直做到天邊泛白,玉竹被曾韞操弄的渾身盡濕,從床上滾到桌上又滾回床上,最后是曾韞將玉竹的腿掛在腰間,讓她夾著自己,射在了玉竹的體內。
入睡的時候,玉竹相當認真地對曾韞道:“我不怕那些挫折,以前想行俠仗義,以后也想?!?/p>
曾韞笑道:“好,都依你?!?/p>
說完這些,兩人相擁而眠。
但玉竹只說了一半,下半句她在檢查確信曾韞睡著無誤后才輕輕說了出來:“——因為有你?!?/p>
一切都很好,包括裝睡那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