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韞沉默著站起了身,到一旁把她的馬牽了過來,眼神依舊冰冷,只淡淡地道:“上馬吧。”
他不說上馬去哪,也不說昨晚是怎么趕來的,昨天的廝殺又是怎樣結(jié)束的,只陰沉著臉,好像多說一個字就要花費很大力氣似的,看上去比那日在劉保虎家里還要更生氣。
兩人騎著馬一前一后地走著,不知要往哪去。
這是荒郊野外,沒有什么吃飯的地方,不然也能坐下來談?wù)?。這時玉竹想起身上帶的干糧,便乘馬趕上曾韞,把干糧遞給他,想借機(jī)打破尷尬。
曾韞并不接,視她如空氣,目不斜視地騎馬趕路。
玉竹見他油鹽不進(jìn),也有些無奈,干脆策馬狂奔兩步,將馬橫過擋住了曾韞的去路。
曾韞只冷冷道:“讓開。”
玉竹從小到大都是被師兄師姐哄大的,哪里哄過別人。幾番討好,見曾韞仍舊不為所動,很想開口問候他的列祖列宗。然而視線一轉(zhuǎn)到那只尚不能握韁繩的左手,想罵他的話便又實在罵不出口,便呆呆地傻站著。
曾韞看她不動,重復(fù)道:“我叫你讓開。”
他站的方向正逆著光,背后是光芒萬丈的朝陽,玉竹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只能大致看到他臉上烏青的眼圈和輪廓清晰的下頜線,沾血的白袍迎風(fēng)飄動,四周都是寂寥的曠野,身影顯得有些落寞。
她猶豫著道:“我……有話要說?!?/p>
“不辭而別是因為……我之前有事瞞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