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青山站起身來,走進一步,月下映著的面容標(biāo)致如畫。他凝神細(xì)看玉竹的臉,眼中的笑意越發(fā)可怖:“果真是個美人。”
玉竹咽了口唾沫,心已經(jīng)快跳出了胸口,汗?jié)裢噶艘律溃L(fēng)一吹,更冷了些。她想先穩(wěn)住眼前這個怪人,便勉強朝他擠出了一個笑。
段青山走近了一步,搖頭道:“別笑,笑不好看,你該哭一個給我看看?!?/p>
玉竹握緊了手里的劍,收起尬笑對他道:“公子莫不是在開玩笑?”
段青山見玉竹態(tài)度不卑不亢,與自己先前欺凌的女子皆不同,興致更盛,臉上出現(xiàn)了些快活的生氣:“玩笑?我從不——”
這個“不”字還沒說完,玉竹的劍已經(jīng)出手,來勢洶洶令人躲避不及,刺落向段青山的胸口!
段青山右手一指,抵上刺來的劍,順勢向上一拔,玉竹頓時右手一陣酥麻,差點將劍丟了出去,只來得及把左手的劍再刺出去。
玉竹先前右側(cè)腰部傷的不輕,這一劍本來是趁其不備,效果好的話可以一舉之置于死地。不料對方指力驚人,痛的她一時倒抽冷氣,左手的劍勢也弱了不少,心里大叫糟糕。
段青山果然晃過了這一劍,他身形一掠,再看時已經(jīng)扶樹站住,只后肩上冒出了血跡。
他怒了起來,一張好看的臉傾刻變了形:“高大哥說的沒錯!你這個賤人,居然戲弄我!”說罷就像一頭瘋狗一樣沖了過來。他動作極快,玉竹因傷勢行動不便再加上體力不支,只能持劍勉強迎攻,不一會兒已經(jīng)被他傷了好幾處要穴。
玉竹心中默默嘆息,最終自己還是沒來得及去通知這資訊,也不知道這些人殺了她,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沒有什么《死毒經(jīng)》的時候又會做什么?
她還有點慶幸,這次曾韞不在,不然可能會害他再傷一只手,那可就不好看了。
身上痛的越來越厲害,玉竹已經(jīng)難以支撐住神志,她意識尚存的最后一幕,是段青山的指頭刺向了自己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