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赤誠給見
“哦,好,好的?!?/p>
孫鳳白側(cè)身讓魏青言下床,自己則躺了回去,枕在枕頭上,聽到床尾處屏風后的水聲,莫名覺得臉有些燒。好在是夜里,周圍黑漆漆的也看不清楚,不然孫鳳白現(xiàn)在這幅模樣還不知道要被怎么誤會。
魏青言走回床邊,孫鳳白立刻起身,他覺得自己也被勾起了尿意。
穿好鞋子都到屏風后,孫鳳白站了一會兒,尿意濃厚卻又尿不出來,轉(zhuǎn)頭往床的方向看去,一想到自己如果尿出來,魏青言就會聽到水聲,他就怎么都松懈不了。
站了好一會兒都沒能如愿,孫鳳白頹喪地放棄,拖著鞋子走回床榻。
翻身上床,孫鳳白轉(zhuǎn)身睡了一會兒,聽著魏青言的呼吸已經(jīng)十分穩(wěn)定,應該是睡著了,他這才偷偷摸摸抱起魏青言的手臂。
夜依舊深著,床上兩人睡的很安穩(wěn)。
在青山寺住了幾日,魏青言的燒退了,孫鳳白的嗓子也好了泰半,一行人這才打道回府。
回府的路上,魏青言不再騎馬,而是和孫鳳白乘坐一輛馬車,夏月跑到后面和奶媽擠坐一堆。
魏青言坐在軟墊上閉目養(yǎng)神,孫鳳白盯著他的臉看了許久,發(fā)現(xiàn)真的比前兩天有血色多了,只是好像瘦了些,
“你感覺還好么?要不要讓他們停下來休整一下?”
孫鳳白體貼地關懷道。
“不用?!?/p>
眼睛依舊閉著,魏青言端坐在車上。
怒了努嘴,孫鳳白也便不再理他,扒在車窗邊看著外邊的風景。
一回到將軍府,孫鳳白就立刻跳下馬車,出外這么多天,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最想念的原來還是這將軍府。
府里的下人們出來搬行李,把馬車牽回馬廄。
孫鳳白一行人則往府里走去,甫一回到乘風閣,孫鳳白就直奔矮榻而去,仰躺在矮榻上,枕的是自己熟悉的枕頭,墊的是自己熟悉的被子,果然還是回家好!
這樣的感嘆才出現(xiàn),孫鳳白就有些怔了,曾幾何時,他已經(jīng)把這個地方當成家了么?
魏青言走進里屋,脫了外邊的長衫,解開褻衣的系帶,打算查看右肩上的傷勢,青山寺的創(chuàng)傷藥很有效,用了幾日傷口的肉已經(jīng)開始長回來了,只是還不能用力,不然容易拉傷。
因為才回來,所以每個人都回去休整去了,魏翎也被奶媽帶去沐浴更衣,在青山寺里,配備總是沒有將軍府那么齊全,所以眾人澡都沒有洗幾次。
在矮榻上翻滾幾圈,孫鳳白抬頭看到魏青言正坐在里屋,正在拆右肩上的繃帶。
一個鯉魚打滾從矮榻上跳了起來,孫鳳白快步跑進屋,
“我來幫你!一個人怎么上藥?!?/p>
推開魏青言的手,孫鳳白幫著把繃帶拆解下來,看著對方右肩上那個紅色的圓形傷疤,孫鳳白心里就直打鼓,這個本來應該在他身上的,可是魏青言替自己擋下了。
傷口愈合的速度很快,粉嫩的新肉已經(jīng)長出,只是傷疤看起來仍是凹陷下去的,略微有些可怖。
從包裹里拿出傷藥,孫鳳白開了瓶塞道:
“你忍著點,我開始幫你上藥了。”
“嗯。”
孫鳳白傾斜藥瓶,用食指不停地敲打瓶身,將里面的藥粉一點點灑在傷口上。
“嘶?!?/p>
感覺到魏青言肩膀的肌肉瞬間抽緊,孫鳳白忙用手按住他,繼續(xù)上藥。
等把背面和前面的傷口都上好藥后,孫鳳白就去拿新的繃帶重新將傷口綁好。
猶記得那天早晨起來時,魏青言獨自在換藥,和這次一樣,孫鳳白也是自告奮勇地去幫忙。
可是他一不是衛(wèi)校畢業(yè)的,二是他接觸的處理傷口的也就只有創(chuàng)口貼,繃帶這些簡直太高難度了。
所以手忙腳亂地幫了一通倒忙,把魏青言折騰的冷汗直冒,手臂還被綁的亂七八糟,經(jīng)過孫鳳白的綁縛,他右手連動都動不了。
一回生二回熟,折騰了魏青言兩天后,孫鳳白的技術(shù)總算達到了中等水品。
已經(jīng)看過好多次魏青言赤裸的上身,孫鳳白卻每一次都要感嘆一番,這才是男人!背上的刀疤,身上的肌肉,隱藏在長衫下的魏青言真是有料,平日里根本就看不出來。
“夏月,你去讓水房送點熱水來,爺我要沐浴。”
孫鳳白幫魏青言弄好后,也不回矮榻躺著去了,走到門邊,轉(zhuǎn)頭對夏月說道。
小丫頭才風風火火地從房間跑回來,聽到孫鳳白的吩咐后,又一跳一跳地往水房跑去。
看魏青言往外走,孫鳳白疑惑地問道:
“這就出去,不擦個身么?”
“不了,我先去軍營。”
點了點頭,孫鳳白轉(zhuǎn)身往里走,打算挑一套一會穿的衣服,可是看到床邊那還帶著血漬的繃帶,他忙跑到門邊,沖魏青言的背影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