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鳳白抱著魏翎驚訝地道。
“將軍大人沒說,只是東西帶的全,奴婢也不知道?!?/p>
奶媽在一旁應道。
在房里呆了一會兒,也沒見著魏青言回來,孫鳳白便抱著魏翎打算出去逛逛,夏月自然是跟著的,只是奶媽說她有些疲累,在房里等著就好。
才出門,就見魏青言的貼身侍衛(wèi)在門外站著,見孫鳳白出來了,忙彎腰行禮。
“我就在這寺院里轉(zhuǎn)轉(zhuǎn)?!?/p>
“將軍吩咐奴才聽候二老爺差遣?!?/p>
看景勝那恭敬的樣子,外人見了只當是將軍體恤孫鳳白,但是孫鳳白才不是傻子,這擺明是監(jiān)視自己呢。撇了撇嘴,他也不愛為難人,點頭應下便率先走了。
這青山寺不大,孫鳳白抱著魏翎在后院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也沒見著什么好玩的,心思立刻便飄到外頭去了。
回頭看著寺院外面那一片片綠色的竹林,孫鳳白回頭問夏月:
“那邊看起來真美,知道那是哪兒么?”
搖了搖頭,夏月皺著一張包子臉,又轉(zhuǎn)頭看向一邊站的直直的景勝問道:
“你知道那是哪兒么?”
“那是寺院的后山?!?/p>
……
和孫鳳白呆久了,夏月也算是有點了解自家主人的性子,果不其然,聽到這個答案的孫鳳白扯了扯嘴角,無聲地看了會天空。
“我們回去吧。”
孫鳳白覺得無趣,抱著魏翎就往回走。
沒過多久,寺院的僧人們就送來了齋菜,可是魏青言依舊沒有回來。
青山寺位于青山的半山腰處,黃昏時分,天邊的夕陽紅色連綿,只在電視里見過這樣的場景,孫鳳白在后院里看著那天上的風景,心里感嘆不已。
“在看什么?”
魏青言從一旁的院門走進,見孫鳳白仰著頭看著天空,也抬頭望去。
“這天真好看?!?/p>
下意識地回了一句,等反應過來來人是誰后,他猛的扭頭問道:
“我們今天是要住在這兒了么,你這一天都跑到哪去了?還有你怎么來之前不和我說清楚!”
不滿地抱怨著,孫鳳白瞥了魏青言一眼,見對方壓根就沒有回自己的意思,不禁氣豎了眉頭。
甩手便往回走,只留魏青言一個人站在遠處,像方才的孫鳳白一樣,望著一大片火燒云出神。
寺院的廂房不多,奶媽和夏月擠一間,景勝和趕車的馬伕擠一間,這便占了兩間去。
所以孫鳳白雖然不甘愿,卻仍是沒有辦法,為了霸占有利位置,他早早地洗漱好,抱著被子霸占了床沿位置。
魏翎不可能和大人睡一張床,這樣容易壓著,因此小家伙便被交給了奶媽和夏月照顧。
雖然知道今晚奶媽和夏月估計是別想睡覺了,但是孫鳳白的同情心畢竟有限,對于睡覺的熱愛讓他止了想攬活的心。
夜已深,魏青言吹滅了燈火,便向床榻走來,那腳步聲一聲聲的牽引著孫鳳白的心也跟著怦怦直跳。
“你要睡外面?”
清冷的聲音在上方響起,孫鳳白悶悶地應了一聲。
“山里蛇蟲鼠蟻多,睡里面會比較舒服?!?/p>
魏青言又淡淡地加了一句,等了一會沒聽著孫鳳白的聲音,便打算越過孫鳳白睡里邊去,誰知道他一動孫鳳白也動了。
在昏暗的月光下,魏青言只見床上一團黑乎乎的東西迅速地往床里動,他在沒人看得見的地方失笑的搖了搖頭。
孫鳳白心道,他才沒有大無畏的精神呢,魏青言練武的肯定皮糙肉厚,讓他被咬比較妥當。
廂房里只有一床被子,孫鳳白一早上床的時候就抱著了,所以魏青言上床后卻摸不著被子,只能再次開口:
“把被子攤開,別抱著了,我也要蓋?!?/p>
“我喜歡抱著睡的,不然睡不著。”
孫鳳白又緊了緊雙手雙腳,生怕懷里的被子被魏青言搶了去。
“山間夜里風大,不蓋被子容易得傷風?!?/p>
“我不管?!?/p>
孫鳳白開始耍賴。
見好說無效,魏青言就動手去奪,可是孫鳳白抱的緊,估計連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魏青言無從下手,突然伸手在他腰間點了一下。
這下孫鳳白不能動了,瞪著一雙眼睛,孫鳳白不滿地控訴:
“魏青言!你又點我穴道!”
“嗯。”
魏青言動手把孫鳳白頭上的絲帶解開,這個家伙睡覺前居然也不把頭發(fā)放下來,等把被子在兩人身上蓋好后,魏青言這才動手解開孫鳳白的穴道。
一獲得自由,孫鳳白立刻就發(fā)難,扯著自己那邊的被子一邊,把自己身子裹住后,作勢就要滾動,把被子搶回來。
“你再動,我就點你穴了?!?/p>
身子一僵,孫鳳白頹喪地軟了身子,把被子一邊給拍拍平,可接下來無論他怎么翻身,就是睡不著,總覺得懷里空蕩蕩的。
房里就只剩下孫鳳白翻身的聲音還有魏青言平穩(wěn)的呼吸聲。
只是突然,又響起了一聲低嘆,
“我借你只手臂抱著?!?/p>
魏青言頗好心地提議。
孫鳳白被這句話震著了,感覺好像又回到了兩個個月前,魏青言說要幫他準備兩床被子的時候,那時的感嘆如今卻是再次涌上,這個人要不要這么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