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錯事情的是柯以誠,懲罰自己的卻是嚴(yán)煙。
嚴(yán)煙喝多了,薛子奇把她送回家休息,她鬧騰著不讓他碰,結(jié)果雙雙栽倒在嚴(yán)煙的床上。
長大后的薛子奇很少踏足嚴(yán)煙的小天地,是她關(guān)上了門,猶如棋盤上的楚河漢界。
屋內(nèi)空蕩蕩的,墻壁是暖白色的,給他的感覺很冷,和它的主人一樣,是冷的,捂不熱的。
懵懂時期,別的女孩要當(dāng)老師或醫(yī)生,嚴(yán)煙的夢想是當(dāng)警察,她說她要拯救世界。
——可她什么都怕。
“你是不是傻?”薛子奇?zhèn)冗^身來望著她,指尖輕輕停留在她的鼻梁上。
嚴(yán)煙五官最出彩的地方就是高挺的鼻子,給她增加了一絲不屬于女人的英氣。
很多人喜歡嚴(yán)煙的外表,說她是撕漫女,那張臉很帶感,眼神輕佻一看就憋著一肚子壞水。
——確實,她太壞了。十幾年間,每每路過夾岸,余光瞥見他一人在深淵里掙扎,卻連一句“只是朋友”都吝嗇賞賜。
嚴(yán)煙抓著他的手指,含糊不清地叫著另外一個人的名字,她說喜歡他。
她醉了,感受不到此刻薛子奇心臟瘋狂跳動的頻率。
“對不起,不該說你傻。”
是自己傻。
傻到每天站在不近不遠處窺視她,太近會嚇到她,太遠她會忘了他??此涂乱哉\親密,嫉妒得想發(fā)瘋。
傻到無數(shù)次勸慰自己放下,下一次看見她的笑臉,又會身不由己地迎上去,想把她占為己有。
傻到十幾年會為同一個人瘋狂心動,想把星星月亮全都摘下來送給她,想把他的宇宙雙手奉上。
他靜靜地凝視著她,聽見有個聲音在慫恿他,喜歡就上,多好的機會。
他的視線不受控地下移,落到她白皙晃眼的脖頸上,落在少女胸前的圓潤上。
深深地吐了幾口氣,理智讓他起身離開,欲望支配他的身體。
薛子奇把頭埋在嚴(yán)煙頸窩里,貪婪地吸食她身上的香氣,輕輕地描繪著這些年他對她的迷戀,他對她的欲望。
想讓她聽到,又怕她清醒地記著。
他親吻她額頭,用自己的鼻尖蹭著她的,他的喘息落在她的臉上,手指插入她的發(fā)絲中,溫柔繾綣的和她耳鬢廝磨。
薛子奇舔著她的唇,小心翼翼像貓科動物舔舐傷口,又像將軍征伐領(lǐng)地,將她嘴角的空氣掠奪一空,捏緊她下巴強迫她張嘴迎接他,舌頭滑入口腔,攪弄她的舌尖,將她嗚嗚咽咽的聲音都吞入腹中。
想把她整個人都吃了,想把下體狠狠地?fù)v進她的甬道里,讓她疼,通過性器的結(jié)合,讓她切身體會到這些年他是如何疼著她、崇拜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