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她如果和你姐姐作對,可怎么辦好?”姚太太明明想到辦法了,在兒子面前卻不說。
姚清弘略為一愣,忍住悲苦,道:“紫萱妹妹不是那樣的人?!?/p>
姚太太暗怒兒子識人不明,不過,她不會說兒子心上人的壞話,只含糊著提醒兒子:“清弘,你還是寫封信,告訴紫萱,前晚說什么不娶她的話,其實是聽說我和你奶奶快吵起來了,暫時息事寧人的言語,心里是很想娶她的?!?/p>
“不。”姚清弘搖頭,沒聽出姚太太說的只是誘騙喻紫萱不生氣的話,道:“紫萱妹妹即便沒進宮,娘,我也不會娶她,我要娶表姐?!?/p>
“青嬋已經(jīng)嫁給靖王爺了?!币μ灰η搴氚l(fā)誓一樣的言語嚇著,從椅子上驚跳起來。
因為嫁人了,所以才更愧疚。姚清弘想著恍恍惚惚看到的那些畫面,再想想蘇青嬋的言語,覺得那些畫像就是前世發(fā)生過的,蘇青嬋因為他的狠絕,才決定嫁給鄒衍之,他覺得自己對不起蘇青嬋,只有娶了她,對她好些,畫眉梳鬢,床前枕畔侍奉,給她安穩(wěn),讓她幸福,才能彌補自己前世的過錯。
“我到底和紫萱妹妹無緣,她進宮了也好。”姚清弘開解自己,對姚太太道:“娘,奶奶想必還是不想我娶表姐的,你要幫我。”
這話放在以往,姚太太會欣喜不已,眼下卻想扇兒子一耳光。雖是氣極,姚太太卻還是忍住了,要與丈夫婆婆爭奪兒子的心,她不能斥責(zé)兒子的。
“紫萱那里,你不擔(dān)心她嗎?”姚太太把話題又往喻紫萱身上扯。
怎么不擔(dān)心,朝夕相處的人忽然就分離,也不知會不會是跟前世與表姐那樣生離死別了,這個念頭陡然冒出來,姚清弘駭?shù)哪樕甲兞恕?/p>
姚太太就是要他害怕,接著又道:“紫萱在咱們家中,誰都捧著,在皇宮里,只怕要受罪,娘想讓姚璦問問,看能不能把秋心送進宮服侍她?!?/p>
“多謝娘了?!币η搴脒B聲贊成,下了床走到書案前就提筆寫信,口中道:“娘,我寫一封信囑咐萱妹妹一番,娘想辦法捎給萱妹妹。”
“好?!?/p>
姚太太擔(dān)心喻紫萱得寵要對府姚妙璦,蘇青嬋也是這么以為,她們都忽略了,喻紫萱深愛姚清弘,不會去對付姚清弘的親姐姐的,她最恨的人,也不是姚妙璦,而是奪了她心上人一顆心的蘇青嬋。
姚清弘在寫信時,禁宮內(nèi)苑,紫宸宮的大殿中,喻紫萱正陪著皇帝取樂。
皇帝明黃錦袍金帶束腰,垂珠冠下是一張難得一見的俊顏,身材頎長挺拔,風(fēng)流倜儻,舉手投足間帶著帝皇才有的尊貴瀟灑,氣度上比姚清弘更出色。
再好,不是喜歡的那個人,也挑不起波瀾與喜悅。喻紫萱舍身喂虎,強顏歡笑,不過是為了報復(fù)蘇青嬋。
“臣妾在家中,常聽我姨媽說,靖王爺好風(fēng)采,京城人稱第一美男,皇上是難得出宮,不然,第一美男的稱呼……”喻紫萱捂著嘴輕笑著,含蓄地夸皇帝,同時把話題引到鄒衍之頭上。
“皇兄風(fēng)采,確是人所不及。”皇帝笑了笑道。
“聽說,靖王爺對我表姐特別好,想不到他西山見了我表姐一面……”
兩人親親熱熱的說了好些話,喻紫萱總是說一半讓皇帝自己去想另一半。靖王身份尊貴容貌出色,要什么女人沒有,居然在清心寡欲守身如玉多年后,不顧一切強娶逼婚,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皇帝本來就心存疑惑,百思不得其解,喻紫萱再巧言挑起他的好奇心,登時就覺得,靖王妃既然不是傾國傾城美艷人寰的大美人,莫非是床-笫之間……床第間有什么過人之處?
作為帝皇,皇帝覺得自己不該這么去猜測兄長的妻子,但卻又止不住要去想。
靖王妃的床-技到底有多高超呢?
皇帝忘了與喻紫萱說話,天馬行空地想了起來,想得熱血上涌……
“皇上……”喻紫萱眉眼溫順的偎進皇帝懷里,微蹙著眉道:“皇上,臣妾雖是才進宮不久,可是想親人了,皇上能否招靖王妃我表姐進宮,給我們姐妹一敘?”
當(dāng)然可以,皇帝腦子里,正想著從沒見過面的靖王妃的各種媚態(tài),摸了摸喻紫萱的臉頰,愉快地笑道:“是朕粗莽了,愛妃連和家人道別都沒有就進宮了……”
宣蘇青嬋進宮的圣旨到靖王府時,鄒衍之還在軍營沒有回家,蘇青嬋聽得旨意里是喻紫萱要見她,亦沒覺察到是大禍臨頭,認真的梳了妝穿戴整齊了,便坐了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