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春波流轉(zhuǎn)
月上中天,清輝如雪,流水潺潺,五顏六色的游魚簇?fù)碇鴥删吖?裸的身體,鄒衍之精壯勁健的身體滲著透明的水色,性-感雄渾。蘇青嬋披散的長發(fā)像烏黑的軟緞在水面飄忽,皎白細(xì)軟的腰拱起優(yōu)美的弧度,在鄒衍之雷霆暴雨襲擊中顫動著迎合著,衍之哥哥不停叫喊著,言語悱惻纏綿,竟是比成親這些時任何時候都要狂野幾分,卻又毫無造作,誠摯坦率。
鄒衍之像踩上云端,腳下綿軟,身體飄飄然被吸附著,沉淪……再沉淪……靈魂仿佛千萬年尋找出路的地下暗河,突然就找到入海處,嘭地沖起一道劇烈的匯合激流,而后銷-魂地狂歡跳**……
天邊紅日升起,朝霞燦爛時,鄒衍之才停了撞擊。
回到山洞里,躺在柔軟的草鋪上,蘇青嬋手指爬上鄒衍之勁健的胸膛,玩弄起兩顆硬-硬的小乳珠,嘀咕道:“你那年說過的,要陪我避世而居,不涉紅塵俗事……”
“當(dāng)然,我記得……”鄒衍之低笑,蘇青嬋卻不說話了,瞇著眼睡了過去。
鄒衍之忍不住揉了揉她腦袋,道:“別睡了,陪我說話?!?/p>
蘇青嬋被揉搓著也不動,美美地做著酣然大夢。
天亮了又黑下,兩人睡醒吃吃了做做了睡,輕飄飄不知過了幾日,方戀戀不舍重返俗世。
房躍征駕著馬車在林子外面候著,鄒衍之唇角高挑,蘇青嬋紅著臉深深垂下頭,兩人在林子里沒日沒夜顛鴛倒鳳不回,只怕親人們都知道了。
鄒衍之抱著蘇青嬋上了馬車,房躍征卻不拉韁繩。
“王爺,出事了?!?/p>
“哦?”是不是明月嫁給蘇紹倫了,他娘不甘不愿在府里鬧事。
“忠勇侯夫人逮到忠勇侯在外頭養(yǎng)了個女人,還有一個私兒子?!?/p>
這事蘇沐風(fēng)說過,忠勇侯俸祿什么的都給夫人抓去,為了養(yǎng)外面的女人和兒子,還托蘇沐風(fēng)幫他理財弄幾個利錢花。
心念轉(zhuǎn)動,鄒衍之霎地坐直身體,要弄利錢花,總得有本金才是,忠勇侯哪來的本金?
“衍之哥哥,怎么啦?”抱著自己的身體瞬間肌肉緊繃,蘇青嬋不安地問道。
“家里可能出事了?!编u衍之安撫地親了親,眼睛看向馮躍征。
“王爺?!狈寇S征看了蘇青嬋一眼,欲言又止。
“說吧?!比羰翘K沐風(fēng)出事,他不能不管的。
“蘇二公子出事了,普安王爺催奴才來找王爺……”
忠勇侯夫人查得忠勇侯養(yǎng)外室的銀子是蘇沐風(fēng)幫他弄的,跑到錢莊鬧事。海棠的爹葉士俊正好經(jīng)過,同在官場,忠勇侯的家事也知道的,忠勇侯平時身上最多能得到夫人給的兩三兩銀子,哪來銀子生利錢?葉士俊正不憤女兒被送回,留意著蘇家的事。那一日蘇沐風(fēng)到西山幫著尋找蘇青嬋,錢莊被葉士俊鉆了空子,蘇沐風(fēng)與高凱忠勇侯合作用戶部庫銀生利錢一事,竟被葉士俊查出來了。
“這可怎么辦?”蘇青嬋捉住鄒衍之的袖子,臉色慘白,“衍之哥哥,你要救救我二哥?!?/p>
“上達(dá)圣聽了沒有?”鄒衍之沉聲問道。
“還沒人上過奏折,葉士俊被普安王爺私自扣押了,忠勇侯和高凱也在活動?!狈寇S征小聲道。
“普安王扣押了葉士俊?”鄒衍之深眸凝重,葉士俊是四品官,普安王私自扣下朝廷命官,那是大罪,他為了蘇沐風(fēng)冒如此風(fēng)險,因為什么?
“是的,蘇二公子和他娘親,現(xiàn)在都在普安王府?!?/p>
蘇沐風(fēng)母子都在普安王府?鄒衍之哦了一聲,有些明白了,普安王每日沉迷酒色,為何這次如此不遺余力相幫,看來,蘇沐風(fēng)的身世有問題。
“去普安王府。”
“衍之哥哥……”蘇青嬋不安地把那日普安王要把她送到行宮送到皇帝身邊一事說了,道:“普安王爺行事詭異,捉摸不定,時敵時友,咱們……”
一竅通了,其他的也很簡單就想明白,自己對蘇沐風(fēng)的醋意,原來不是臆測,連普安王也看出來了,幸而,蘇沐風(fēng)心正,抑制了邪念,鄒衍之長舒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