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年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一個畫面，牧山川不幸家破人亡，穿得破破爛爛，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有點慘。

“那……好吧?！?/p>

第二天牧山川扛著120的心率認真完成了一天的工作，沒遲到?jīng)]開小差效率奇高，大老板還沒來得及表揚，就見他在三點多關上辦公室的門瀟灑早退了。

牧山川先回了一趟家，洗澡換衣服把自己從頭到尾好好倒飭了一通，西裝腕表高定皮鞋，確定自己帥得穩(wěn)妥精致，才開車去接江予年。

而江同學根本沒注意他穿了什么。

牧山川預約了一家西餐廳，大概因為價格昂貴沒有什么人來，環(huán)境很安靜，只有鋼琴師彈奏的樂聲。

吃的間隙，牧山川總是恰到好處打破一下略顯沉默的氣氛，江予年順著他的話聊，慢慢放松下來。

出來的時候他打了一管抑制劑，目前也沒有任何不適的情況。

于是牧山川靠專業(yè)素養(yǎng)成功地聊出了很多東西。

比如，江予年的父母全在國外，他是獨生子；學的專業(yè)是油畫；喜歡攝影；討厭吃海鮮……

江予年邊說邊笑，已經(jīng)沒了什么防備。打了抑制劑之后嗅覺會變得稍微遲鈍一些，他更沒注意到牧山川正在悄悄地釋放信息素。

最后，牧山川看著他，眼睛里竟?jié)M是柔情，亮如陽光下的水波。

“江予年，我可以追你嗎？”

江予年愣了半天沒開口，牧山川也不要求他的回答，說完便叫服務員過來買了單，等江予年回過神后，才說:“別緊張。我送你回去吧?！?/p>

江予年又懵懵地跟著他上了車，駛向回家的路。

牧山川用眼睛余光瞥了一眼江予年，嘴角勾起，又不動聲色地釋放出更多信息素。

密閉的車內(nèi)空間里，帶著alpha刺激性的酒香味越來越濃。

江予年只覺得有點熱，伸手把空調(diào)溫度調(diào)低了些。

快到了的時候，江予年終于開始覺得不對勁，喊了一聲:“牧山川……”

“嗯？”牧山川偏過頭來，笑意淺淺，“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