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恒聲音低了點,溫柔一問:“怎么了寶寶?”
楚義:“我,你……”
秦以恒低頭看著楚義,耐心等著。
楚義閉上眼睛,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他咬牙一陣,聲音突然大了:“秦以恒你兇一點?!?/p>
秦以恒看著楚義的表情,頓了半秒才明白楚義說的是什么。
他低低笑一聲,靠近楚義的耳朵:“是誰要我溫柔的?”
楚義很難受:“是我。”
秦以恒長長啊了一聲:“現(xiàn)在不要了?”
楚義搖頭:“不要了,你快一點,兇我,快,點?!?/p>
66、第 66 章
秦以恒體會到這種時候調(diào)戲楚義的快樂了。
楚義害羞他是知道的。
楚義很聽話他也是知道的。
大概是怕秦以恒生氣,怕他不開心,楚義對他向來都是,問了就會答,想要了就會說,并且從不說假話。
太乖太可愛了。
一次之后,楚義身體短暫性的全身無力。
秦以恒把他抱在懷里,握著他的手腕,上下晃了晃。
楚義軟軟的手也隨著上下晃了晃。
本來閉著眼睛的楚義,被秦以恒這么一晃,緩緩地睜開了眼。
他虛弱地看了眼自己的手,又重新把眼睛閉上。
秦以恒不玩他的手了,他精準地找到楚義的小蝸牛,用手指壓了一下。
楚義發(fā)出沉悶的一聲嗯。
秦以恒問:“這是胎記還是傷疤?”
楚義:“傷疤?!?/p>
秦以恒很輕地用指腹揉了揉:“怎么來的?”
楚義說:“玻璃扎的?!?/p>
秦以恒好奇:“小時候調(diào)皮了?”
楚義突然抬起頭看秦以恒,然后很輕地搖腦袋:“不是,我爸弄的,用碎了的花瓶扎的?!?/p>
秦以恒的手頓時停了下來。
楚義的這段敘述顛覆了他的想象,讓他頓時不舒服了起來,眉頭也緊了。
“沒事,”楚義見秦以恒一臉擔心,笑起來:“多久的事了,初中,初三吧,十幾年了?!?/p>
秦以恒看似不會安慰,但又想做點什么,最后只能把楚義摟緊。
楚義又笑了一下:“真的沒事,你不用這樣?!?/p>
秦以恒用唇輕輕貼了一下楚義的額頭:“流了很多血吧?”
楚義搖頭:“不知道,應該吧?!?/p>
他是真的不記得了,那天晚上一切都很亂,媽媽的傷比他重多了,去完醫(yī)院最后還去了警局,腿上的這個傷,他根本顧不得,只隨便處理了一下。
畢竟只是流血而已,他周遭發(fā)生的一切,都比這個傷要疼。
秦以恒抱得他更緊了。
楚義順勢鉆進秦以恒的懷里,輕輕嘆一聲氣。
“秦以恒,我其實不太喜歡別人安慰我,這樣會顯得我更可憐?!?/p>
秦以恒拍拍他的腦袋:“你不可憐。”
楚義點頭:“我已經(jīng)不可憐很久了,我爸媽離了婚,我和我媽搬來A市之后,我過得很好,非常好?!?/p>
秦以恒拍拍楚義的腦袋:“你爸沒再和你們聯(lián)系了吧?”
楚義聽著一頓。
秦以恒立馬發(fā)現(xiàn)楚義的不對勁,他才舒展開的眉頭又皺了起來,低頭看著楚義:“怎么不說話?”
楚義看起來不太開心:“之前一直都沒有聯(lián)系的,但是今年不知道怎么的,他突然來A市找我。”
秦以恒扶著楚義的肩,離開一點,看著他的眼睛:“找你干什么?”
楚義嘆了一聲,有些難以啟齒:“要錢,說他年紀大了,要贍養(yǎng)費?!?/p>
秦以恒:“你給了?”
“給了,”楚義嘆一聲,小聲道:“他說不給他就要找我媽。”
秦以恒眉頭皺得更緊了。
楚義:“我問過我學過法朋友,他畢竟是我的父親,朋友說這種情況我怎么樣都是不利的一方,很不好處理?!?/p>
楚義嘆了聲。
一直以來,楚義都不是很想提到陳建世,只要他不想起這個人,他就可以當那個往事不是他的,他沒有這個父親。
除了有這個父親,楚義基本能稱得上順風順水快快樂樂。
“他現(xiàn)在在哪?”秦以恒又問。
楚義搖頭:“不知道,按理來說應該在B市?!?/p>
楚義根本不想多問他的事。
聊到了陳建世,楚義的心情就變得不是很好。
他搖搖頭,摟住秦以恒的脖子,下巴貼住秦以恒的肩:“不說這個了,你也不用想著安慰我,我沒事的,不要說了,不說了。”
秦以恒長長吸氣,再緩緩呼出來。
說了不用安慰,但秦以恒表現(xiàn)的并不是這樣。
他的手和唇都漸漸疼惜起來,楚義能感受到的,特別是小蝸牛那一塊。
從前秦以恒對那只蝸牛有多兇殘,今天對那只蝸牛就有多溫柔。
光是一只蝸牛,楚義就快被秦以恒撩死。
他其實想告訴秦以恒不用這樣的,他真的沒事。
但秦以恒親著親著,他就不想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