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柏含感覺到他粗糙的指腹摩擦過自己的手背,忍不住身體微微打了個顫。
早晨,孫耀給韓柏含蒸了個雞蛋,拆了盒餅干,又拿了一個牛奶。他沒有解開韓柏含,還是擔(dān)心韓柏含會想辦法跑掉,他把早飯拿進來放在床邊的凳子上,然后自己坐在床邊扶著韓柏含靠在他懷里,用勺子喂韓柏含吃蒸蛋。
“沒有調(diào)料,”孫耀把勺子遞到韓柏含唇邊,“將就吃吧。”
韓柏含盯著勺子看了一會兒,張開了嘴。
孫耀很擅長照顧人,他每喂韓柏含吃一口都會耐心地用手指幫他抹一抹嘴角,餅干也是掰成了小塊才給他喂到嘴里,而且似乎是擔(dān)心餅干會干,喂他餅干的同時也不斷地喂他喝牛奶。
韓柏含鼻端聞到的都是孫耀信息素的味道,他沒有說,但他很喜歡這個味道,當(dāng)孫耀喂他吃完早飯,從他身邊離開的時候,他頓時覺得一陣沒來由的空虛,忍不住轉(zhuǎn)頭去望。
孫耀把碗和空牛奶盒拿出去扔了,之后就一直沒有進來。
韓柏含躺在床上等了很久,他仍不住努力撐著在床上坐起來,床邊有個窗戶正對著外面院子,他看到孫耀坐在院子里的一個小凳子上,正吃他剛才沒吃完的餅干,不知道從哪里跑進來一條小狗,步履蹣跚都還沒長開,跑到孫耀旁邊搖尾巴,孫耀便把餅干捏成了碎屑喂那只小狗吃,還溫柔地摸了摸小狗的頭。
后來,孫耀回來房間里坐著。
韓柏含問他一些問題,他有些回答,有些不愿意答,比如他不會告訴韓柏含他們在哪里,也不說他下一步打算怎么辦,可是他會告訴韓柏含,曹宇祥是怎么把他女兒丟下樓的。
“你說不是你殺的曹宇祥?”韓柏含問他。
孫耀沒有坐在床邊,而是在床對面靠墻的位置坐下來,他把頭抵在墻上在抽煙,說:“我說過很多次了,我們在打斗過程中,他自己撞死的。”
韓柏含說:“你的供述不可信。”
孫耀冷笑一聲,緩緩?fù)鲁鲎炖锏臒熿F。
韓柏含不喜歡他抽煙,這會掩蓋他身上信息素的味道,他喜歡孫耀的信息素。
孫耀過一會兒說道:“沒關(guān)系,也不是第一次了,小燕墜樓那次也是這樣。”
韓柏含突然聽得難過起來。
他們兩個都沉默了下來。
過了沒多久,韓柏含輕聲喊道:“孫耀。”
孫耀抬起頭,“嗯?”
韓柏含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他:“可以放了我嗎?我想上廁所?!?/p>
孫耀聞言,站起來緩緩走到床邊,低頭看他:“大的小的?”
韓柏含轉(zhuǎn)開臉,深吸一口氣,說:“小的?!?/p>
孫耀轉(zhuǎn)身走了出去,過一會兒拿了個臟兮兮的盆子進來放在床邊,他對韓柏含說:“將就了吧?!?/p>
韓柏含看也不看他,冷聲說道:“我不要?!?/p>
孫耀說:“農(nóng)村的老房子就是這種條件,外面廁所也很臟,你不會習(xí)慣的。”
韓柏含受到屈辱般說道:“我寧愿去野外。”草叢里樹林里都可以,他不要當(dāng)著孫耀的面尿在盆子里。
孫耀脫了鞋踩到床上來,他把韓柏含抱了起來,因為不愿意為他解繩子,所以扶他跪在了床邊,自己則分開雙腿跪在他腿的兩側(cè),從身后抱住他。
韓柏含開始掙扎,帶著他慣有的驕傲,“你放開我!”
孫耀先是緊緊箍住他的身體不讓他動,后來有些控制不住了,張開嘴輕輕咬住他后頸,牙齒隔著皮膚在腺體上磨蹭。
韓柏含身體一下子就軟了下來,像被含住后頸提起來的小貓。
Alpha控制Omega的方式和動物向來就沒有區(qū)別。
孫耀看韓柏含不再掙扎了,松開口在他耳邊說道:“有什么關(guān)系呢?再狼狽我也見過了?!?/p>
韓柏含已經(jīng)憋到了極限,他控制不住身體,感覺到孫耀從后面伸手到他身前扶住了他,然后淅淅瀝瀝的水聲響起,拍打在破舊的瓷盆里,聲音格外清脆明亮。
或許是憋了太久,韓柏含尿得也多。
后來孫耀直到松開他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他竟然哭了。
韓柏含維持著跪坐在床邊的姿勢,垂著頭,像是等待行刑的俘虜,溫?zé)岬难蹨I滴落下來,落到他白皙的大腿上。
孫耀把盆子端出去倒了,回來房間里時韓柏含仍然一動不動,他走到床邊,伸手撫摸韓柏含的頭頂,過一會兒抱著韓柏含在床上躺下來。
韓柏含沒有反抗,把臉埋在孫耀的懷里,每當(dāng)孫耀用粗糙的手心撫摸他后頸的腺體,他緊繃的心情就能得到稍微的放松。
孫耀抱著韓柏含躺了很久,直到韓柏含呼吸又開始逐漸粗重,這回孫耀趁他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問道:“你愿意讓我臨時標(biāo)記你嗎?”
韓柏含仰起頭來,說話的時候軟軟的嘴唇擦過孫耀的下頜,他輕輕說道:“臨時……標(biāo)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