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直覺,老婦覺得,公主就是那曾經(jīng)墜崖的女子。
可......若看相貌,這差距何止十萬八千里?
老婦,真是迷糊了......”宮瑤說完,就用那雙冒著精光的眼睛,掃視著我。
我坦然的讓她看過后,才勾唇笑道:“宮長老應(yīng)該知道吸收‘月之精華’后,火鳳的繼承人,身體上會發(fā)生變化吧?”然后,感有所悟道:“老婦知曉了?!彪S即起身,行了個標(biāo)準(zhǔn)的朝拜女皇之禮,恭敬道:“微臣,恭喜吾皇,萬歲,萬歲,萬歲,萬萬歲!”
第一鎰被人稱萬歲,弄得我有點(diǎn)措手不及,不知道是要說:“愛卿,平身?還是要說:”古長老,免禮?或者,直接將其扶起,喊:賜坐!或者。喊:看茶!
我靠!用不用問?客官,你是打尖啊,還是住店???小店設(shè)施齊全,服務(wù)一流,東窗臨水,北靠青山,絕對是養(yǎng)人的風(fēng)水寶地啊~~~~~~哢!扯遠(yuǎn)了。
宮瑤見我半天無回應(yīng),悄悄抬臉看我,而我也正看她,所以,就呈現(xiàn)彼此一愣的狀況,緩緩的笑,從彼此眼中,漸漸流了出來暖了冷清的秋。
將宮瑤撫起,讓到椅子上,問:“宮長老,你是第一個主動支持我的人,這份恩情,我記下了。”
宮瑤笑得慈祥:“吾皇,臣......”
我攔阻道:“宮長老,沒有外人,何必見外?”
宮瑤若有所思的點(diǎn)點(diǎn)頭,接著道:“丫頭,別說恩情不恩情的,若記得老婦的好,就善待任兒吧。”
這樣的急轉(zhuǎn)彎,讓我有點(diǎn)銜接不上,卻也知道,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是一想到宮任的態(tài)度,就讓我覺得情感萎縮:“宮長老,宮任的霸道你是知道的,我真怕自己吃不消啊?!?/p>
宮瑤嘆息道:“任兒......哎......畢竟是......哎......他如今的霸道秉性,卻實(shí)難以教化。”
我關(guān)心的問:“他的潔癖到底是怎么回事兒?為什么動不動就想殺人?”
宮瑤眼波一轉(zhuǎn),笑道:“這個嘛,還得丫頭多了解才成。呵呵呵呵......老婦就不好參與你們年輕人的事了,只想著抱個孫女孫兒,安享晚年?!?/p>
我瞪一眼這只搖擺的不倒翁:“好,不說拉倒!那我問你,宮任他跑哪 里去了?”
宮瑤想了想說:“不是老婦不告訴丫頭,實(shí)在是他也沒有對老婦說?!?/p>
我棄而不舍的問:“那總得有幾個地方,是他常去的吧?”
“我在這。”我的話音剛落,野獸就以絕對雄偉的身姿站在了我面前,伸出結(jié)實(shí)的臂膀,就像抱小孩子似的,將我抱起,大步向他的屋子走去。
’我被這突然的出現(xiàn)弄得有點(diǎn)短路,半響,問道:“你去哪兒里了?”
野獸:“......”
我又問:“啞巴了?”
野獸:“......”
我:“靠!”
野獸:“別離開我?!?/p>
我驚訝的張大眼睛:“啥?”
跨進(jìn)屋的野獸,坐到床上,又將我放到自己腿上,伸手摘了紗帽,用那雙泛藍(lán)光的獸瞳直視著我,人緩緩趴到我的肩膀,類似傷動物的悲鳴,重復(fù)道:“別離開我......別離開我......”
我眨眨眼睛,又眨眨眼睛,心里泛起酸水,小心問到:“那個......”
野獸突然狂吼:“別離開我!”
這一聲吼,震得我的耳膜嚴(yán)重受傷,嚇得我的小心肝就跟玩碰碰車似的,下意識的回復(fù):“不離開,不離開......”
野獸突然笑了,將那白白和牙齒,綻放出耀眼的色澤,若森林之王遇見久違的陽光,那樣幸福。
這一刻,我亦是幸福的。
眼睛掃視著這個男人,才注意到他衣衫襤褸,樣子邋遢。那寶石藍(lán)的衣服上,被劃開了幾條勾出若干個窟窿。那一向囂張的黑發(fā)。此刻,正痛苦的糾結(jié)到一起,仿佛是被人用力拉拉旋擰過。那豐潤飽滿的唇,也出現(xiàn)啃噬過的磕碰痕跡,正滲著鮮紅的血滴。那干凈有力的雙手,變得指甲模糊,皮血?dú)埰啤V挥心请p明亮的獸眸,在這幽暗的空間,變得璀璨異常。
心里被什么東西堵上了,手指緩緩撫上他的臉,用微微顫抖的柔音,問,:“任,怎么了?”
野獸突然將我狠狠地抱入自己懷里,嘶啞道:“如里我傷了你,你我就一同入葬!”
啥?啊?我地媽媽咪啊,這匹狼,簡直有天鵝般的情操啊。
可是,天鵝會殺死自己的配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