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之諾諾地點了點頭,“我剛才來向您稟告的時候就快到街口了,這時只怕都到大門口了。”
鎮(zhèn)南王一聽“哎呀”一聲又罵勇之,“你怎么不早說?這么大的事,居然半天不哼聲。真是辦事不成,敗事有余?!闭f完匆匆忙忙就要往門外走。
勇之小聲嘀咕道︰“還說什么天塌下來也要人人驚之而已不亂,自己還不是也這般慌張?!?/p>
鎮(zhèn)南王象是背后長耳朵一般急轉(zhuǎn)身,瞪著他,“你說什么?”
勇之忙住口低頭,哪里敢把剛才所說之話重復一遍。
鎮(zhèn)南王也不追究,又問,“誰去接著呢?”
“二弟去接了?!?/p>
鎮(zhèn)南王聞言,心下方略安,這二子玫俊之處事圓滑周到,有他頂著,一時半刻到還混得過去。
走出兩步,又沖回到太師椅前睨著玫果,“你趕快去給我換好衣服去見皇太后,太子要來,你可得給我歸歸規(guī)規(guī)地,有個淑女樣子,別還沒過門就先把臉丟盡了?!闭f完又急急往門外沖去。
玫果這時方記得自己找父親出來的目的,在椅子上皺了皺鼻子,“我才不會去見皇太后呢,更不見那個什么太子?!?/p>
鎮(zhèn)南王錯鄂,以為自己聽錯了,挖了挖耳朵。又象陀螺一樣轉(zhuǎn)回來,“你說什么?你不去見?”
玫果扁著嘴,“就是不見,你在我外出采藥的時候,自作主張給我訂的親事,我不同意,我正要找你說這事呢,現(xiàn)在皇太后娘娘來了,你正好去推了這門親事?!?/p>
鎮(zhèn)南王只覺眼前金星直冒,自己素來知道女兒的臭脾氣。自從采藥回來后,聽說皇上賜婚的事,她就大發(fā)脾氣,天天吵著要去退親。這皇上賜婚怎么能說退就退?去找皇上退婚,不是拿自己的腦袋開玩笑嗎?被女兒糾纏得心煩,便天天躲著她,想時間長了,她自己也就想通了。不料她偏偏這緊要關頭說出這等大逆之言,怒道︰“你瘋了?你和太子的婚事是皇上賜婚。”
玫果從太師椅上溜下來,抱住父親的手臂,撒著嬌,“爹,我還不到十六歲?!?/p>
鎮(zhèn)南王看著象泥鰍一樣粘到自己身上的女兒,心生愛憐,“你娘十六歲的時候都有了你大哥了?!?/p>
玫果扭過頭,一臉的不以為然地小聲道︰“那是我娘太沒追求?!?/p>
鎮(zhèn)南王聞言,雙眉一豎道︰“你說什么?”
玫果伸了伸舌頭,忙陪笑,“我是說我娘慧眼識英雄,所以早早嫁給了爹。”
鎮(zhèn)南王崩緊的臉這才緩和下來,“這還差不多?!?/p>
玫果見父親語氣轉(zhuǎn)好,也不再追究打破唐白玉花瓶和薄胚碗的事,膽子也大了起來,裝得楚楚可憐地道︰“女兒還想多陪爹爹幾年,爹爹就去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