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昕:......
顧燃沒想做什么,他只是想把這人送回去。
應(yīng)該是顧海的人,他犯不著去和自己的表弟搶人。
“我靠,你別碰我?!币娝焓忠约焊觳玻桕恳凰π”?,想要躲開,卻不小心攬住了男人脖子,順勢向下一拽。
兩個人就這么扭打在了一起。
好不容易壓下些的火氣被這么一勾,又一發(fā)不可收拾。
顧燃沒忍住低聲罵了句,卻又被小青年假裝兇狠的幾句哼噎住。
許是酒勁兒又上來了,小青年沒再吼他,而是手腳幷用的八爪魚似的纏在他身上。灼熱細(xì)膩的皮膚緊緊相貼,青年身上散發(fā)著一股十分勾人的清香,只要接觸到他,顧燃就覺得自己渾身都要燒起來似的。
顧燃想,這得下了多少分量的藥,勁兒怎么這么猛。
但很快他就失了清醒,沒工夫再去想到底是多少分量的藥。
小青年無意間將唇瓣湊上他耳邊,用牙齒似咬非咬的在他耳垂上一磨,便崩開了他腦子里最后一根清醒的弦。
黎昕做了個夢,夢見自己騎馬。
明明只是騎馬,卻像是從頭到腳被撕裂似的疼,尤其是某個不可言說的地方,他在夢里被收拾得昏天黑地,活像是被馬騎了。
伴隨著這種疼痛,他勉強(qiáng)睜開了眼,
窗外天還沒亮,仍是黑漆漆的一片。
他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僵硬生疼,
想要挪腰抬腿,卻被突然襲來的疼痛刺的倒嘶一口冷氣。
黎昕下意識低頭,想要看看在自己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這不低頭不要緊,一低頭,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沒有一塊好皮。
原主皮膚本來就細(xì)嫩白晰,被這么一折騰,少不了許多歡愛后的烏青紅痕。
黎昕翻個白眼,剛要重新昏過去,卻一眼又看到了身邊躺著的陌生男人,
他一個鯉魚打挺,又重新坐了起來,腦子生銹似的,半晌沒轉(zhuǎn)清楚。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這是被誰睡了???
他一把抓過衣服胡亂套上,逃命般逃出了屋。
昨晚發(fā)生的事也幻燈片似的放了出來。
從來不知道自己喝醉了是這個熊樣,黎昕猛錘自己腦袋,恨不得把自己的魂兒從這具身體里錘出去。
提上褲子溜到客廳,他才意識到自己并不能離開這座宅子,黎昕站在原地斟酌幾分鐘后,毅然轉(zhuǎn)身,重新走上樓梯。
之前是喝醉了才不小心闖進(jìn)隔壁,
清醒許多后,黎昕輕而易舉找到了之前保鏢送他進(jìn)的那個房間。
顧海記不清昨晚發(fā)生了什么。
他那幾個朋友,嘴上說著要他早些回去,手里卻還止不住的給他遞酒,一杯接著一杯,他最后都記不得自己是怎么離開的。
太陽穴針扎似的疼,顧海皺眉,一翻身,卻覺出自己好像壓上了什么東西。
歪頭去看,目光正巧落上正睡著香甜的青年側(cè)顏。
似乎是因為經(jīng)歷了一晚的翻云覆雨,青年眼尾緋紅,臉上也是紅撲撲的,
他抿了兩下水潤的唇,小小呼嚕兩下,將臉埋進(jìn)了枕頭里。
這模樣,不用想也知道昨晚發(fā)生了什么。
顧海楞楞出神,
像是察覺到了他的視線,青年眉頭微蹙,稍稍瞇開了眼,清澈的淺褐色眸子迎著陽光,漾滿笑意,“早上好啊?!?/p>
顧海:“早,早上好...”
“你昨天喝了好多?!崩桕繌拇采吓榔?,把半遮半掩的衣服穿規(guī)矩后,伸著懶腰走進(jìn)了旁邊的洗漱間, “阿海,我問你件事?!?/p>
“嗯?”顧??吹贸錾瘢笆裁??”
“你昨晚一直盯著我哥的照片看,上床時嘴里還喊著我哥的名字。 ”慵懶柔軟的聲音逐漸冷下,黎昕裹著毛巾,轉(zhuǎn)頭看他。
明明是個漫不經(jīng)心的眼神,卻盯得顧海起了一身冷汗。
黎昕:“你和我哥很熟嗎?”
顧海動了動唇,想要違心回答,可當(dāng)對上青年目光時,他卻又張不開嘴。
黎昕也不去管他,自己洗干凈,穿戴整齊后,推門離開了臥房。
偏偏冤家路窄,他前腳出臥房門,后腳就在樓梯口遇到了昨晚那個和他一夜**的男人。男人顯然也沒想到,端著杯子站在樓梯口楞了半晌。
“小昕,你聽我說,我跟你哥真的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你不要多想?!狈磻?yīng)過來后,顧海連鞋都沒來得及穿,奪門而出追了上去。
正巧撞見黎昕和自己表哥尷尬對視。
顧海: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氣氛有點怪。
然而他也沒想那么多。
黎昕只在原地停了不幾秒,旋即大步向門外邁去,顧海便只能緊著追了上去,“就算我跟你哥認(rèn)識,也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小昕,你. ..”
話沒說完,黎昕就已經(jīng)拉開了門。
好巧不巧,他一拉開門,就看見黎甄站在門口,臉色鐵青。